放寒假的时候,秦北风到兰贝去,却没见着秦笑,翟伯仁说她出海了,过几天才能回来,秦北风呆了呆,不知道秦笑为什么在这么冷的天气里出海。
乘坐着快艇到那个小岛的附近转了转,没看到秦笑他就回来了,又从温哥华起飞到罗马,家里的人都在那里团聚,没见到秦笑,心里还是有一些遗憾,在温哥华的街里,看到了一波反华的示威游行队伍,秦北风嘱咐翟伯仁小心一些,看来,形势越来越紧张了,天底下果然没有一块净土。坐在飞机上,秦北风觉得这一年来,自己成熟了很多,却是让这个处处漩涡的世界催熟的。
再开学,秦北风恍惚觉得自己已经十八岁了,到了成年人的标准,心理上渐渐稳定,祝蓉和赵维带着倩倩在首都住了几日,这一次却没有埋怨秦北风不去看她了,得知朱世英和秦栓已经移居意大利,心里很是安慰,这些日子,他们更关心温哥华那边动荡的局势。秦北风让他们放心,温哥华那边如果不能处理好民族之间的关系,他不介意做一回中流砥柱,民族式的英雄。
暴乱在开春以后进入夏季时节发生的,这是一个酝酿太久的风暴,温哥华一所大学在一天清晨时分忽然被警察包围,数千学生被强制不得自由行动,最后警察带走了十八个学生,当天下午,数百个人带头砸了抢了华人街的店铺,到了傍晚,暴徒的人数越来越多,暴徒们烧毁了数十辆汽车,砸毁了数百家店铺,抢走货物不计其数,华人死伤近千人,不完全统计,另外还有四十多名华人妇女被qiáng_jiān、lún_jiān。
温哥华的华人只占了人口总数的21,应该是一群比较弱势的群体,事件爆发以后,温哥华的广播电台直到第二天才报道了此事,警察的反应太过缓慢,第二天,逮捕了十几个暴徒,三天之后却又莫名其妙地全部放了。
秦北风冷静地看着大洋那边的变化,翟伯仁在兰贝严阵以待,已经开出了十几辆坦克守护在距离兰贝十公里的地方,动用了三架战斗机,拉开决战的架势,只要有暴徒乘zuò_jiāo通工具过来,坚决用枪炮说话,他终于送走了吴甘萍和孩子,剩下他和秦笑,留在别墅里,他报回来的消息比网络上的传闻更真实,并且有那些穿上便装的雇佣军战士录制的录像,秦北风看着被烧成焦炭的同胞的尸体,还有被lún_jiān后杀害的女人,彻底被激怒了。
温哥华那边的航班被紧急取消,他先是到了阿伯茨福德,从那里开车独自穿过国境线,到达亚伯斯福,到达温哥华已经花费了两天的时间。他先是去了市中心的一个警察局,把里面的人全部收进了储物空间,然后用机枪把警局全部砸烂,所有的屋子洗劫了一遍。
来到大街上,只要看到手里有武器的人,全部收进储物空间。他的行为很快很快被快速反应警察部队发现了,还有没被秦北风洗劫的警察局,集中了人马,在威廉大街上堵住了秦北风,双方依靠大街两旁的建筑物展开激战,秦北风胜在武器多,体力好,支持了半个小时之后,警察和军人越来越多。
他边打边撤,退到了塞利莫大街,再退到奈奥叟大街,已经是背腹受敌,看着密密麻麻的军人和警察,灵机一动,摇身变成了受伤的警察,实际上,他的左腿的确被枪击中,肩膀和胳臂都被子弹穿过,一只耳朵被子弹穿过,又恢复了正常,鲜血淋得脖子和衣服上都是斑斑点点的红色,他的体质好,只需要十几分钟的时间,受伤的地方就慢慢痊愈了,腿里留着两颗子弹,不能及时取出来,这次激战唯一的收获是,他并不是一个超人,子弹对他还是有威胁的,如果不是他太聪明,捡了一个钢盔戴着,恐怕脑袋也会被射穿几个洞。
握着警用左轮手枪,假装半昏迷着,等到军警围拢过来,一些人又继续向前搜寻,他才挥挥手,把前后左右近千名军警收进了储物空间,远处的军警看不清最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看到不远处的人忽然没有了,大吃一惊,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
秦北风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街上的硝烟很浓重,他的身体贴着墙壁走,很快看到了停在路边的坦克车和防暴车,别人看到他穿着跟警察一样的制服,也不来管他,一味地继续调动军警上前搜寻。
秦北风找了一个被打坏的汽车坐下来,好像走累了的样子。只要趁人不备,挥挥手,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人和车都不见了。军警们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队伍开始慌乱起来,秦北风继续浑水摸鱼,如此到了晚上,究竟抓了多少人,并不清楚,只知道从索里文区转到新西敏区,两个市区转了一个遍。
直到秦笑出现之后,他才欣慰地笑了,涂满黑灰的脸上露出洁白的牙齿,两个人心有默契地走进一家没有人看守的旅馆,秦笑变身给他治好了伤势,抚摸着伤处,虽然知道他的伤口已经痊愈了,还是心痛不已,流着眼泪,说道:“你怎么那么傻啊?自己出来挑战整个国家。”
秦北风笑了笑,说道:“我就是让温哥华政府看看,我们华人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尤其是警察,个个都不作为,事发时怎么会没有人出来阻止?”
秦笑变成一个女警,两个人出了旅馆,大街上又来了更多的军警,小心翼翼地搜寻着生存者,秦笑让他藏在自己的身后,她明目张胆地收拾军警,看到什么都收进去,秦北风看着她的狠劲,心里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