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厚抱着花重刚一转身,就看到了不远处树木下一身盈绿的钟离春,阳光透过树叶落在身上斑驳的阳光,透着一种温暖和晶莹剔透。那一张充满笑意的脸上犹如被绿色的阳光洗过,带着春日的柔软和清凉……
花重不禁有些愕然,从未觉得一向如狐狸般的钟离春竟然还有这样出尘的气质。是了,如何忘了他和钟离厚是兄弟,钟离厚不也是外表出尘,内心惨淡?花重不禁冷哼一声,看来自己也不是完全没希望!
“太子殿下今日似乎有些太放纵了,后宫****乃是死罪,更何况你怀里抱着的可是我的人!”钟离春勾起嘴角,眼神中却带着冷漠。
钟离厚冷哼一声,把花重放在地上,揽在怀中,“你的人?可是曾近她也在本宫的身下婉转承欢,难道信王也不会在意吗?看来信王还真如传闻中一般宽厚大度。”
钟离春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冰冷,“从小到大你喜欢的东西都是你的,你不喜欢的东西都是我的。包括苏烟,你不喜欢她,但却一定要娶她,因为她心里爱的不是你!你要争的就是这口气,你咽不下去的就是我比你强。而这一次恰恰连皇上都不帮你,你是不是很伤心呢?就像是被抢走玩具的小孩子,到处撒野!”
钟离厚捏紧拳头,“撒野?现在和本宫撒野的到底是谁?信王,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本王的身份?本王乃是先皇嫡长子之嫡系,贵为皇长孙!”钟离春冷哼一声,“若是没有定国之乱,你以为你现在会在这个位置上吗?厚,是你的永远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再紧张也没用。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不正是在畏惧本王的身份吗?所以才会用一个女人来计较得失!”
钟离厚抚上花重的脸颊,“女人?这个女人似乎与众不同的地方很多,信王难道不想知道她的好处?否则又怎么会蛊惑父皇,让他把花重赐给你?”钟离厚目光陡然冷却,“只可惜,本宫从来不喜欢在一个女人身上计较得失,这个女人送给你又有何妨,左右也是本宫用过的东西!”
钟离厚一把把花重推开,钟离春接住花重的身体,随即解开了她的穴道。
“厚,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钟离春捏紧拳头,花重一惊感受到他的怒意。
钟离厚冷哼一声,“信王,不知道天下会如何评论你接受了本宫的女人。本宫真是很期待。”
“你容不下她,本王却能接纳她,这才正能显示出本王的大度。太子殿下不必担心,这件事一定会成为千古佳话!”钟离春勾起嘴角,“刚刚从临华宫出来,皇上似乎正在寻找太子,难道太子还不去吗?”
钟离厚剜了眼在钟离春怀里的花重,“宁花重,你可要小心了!”
花重皱起眉头,看着钟离厚走远,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怎么?难道还舍不得了?”钟离春笑着调侃,“难道钟离厚和你那几晚,真的让你魂不守舍了?”
花重白了钟离春一眼,“你还能说出几句人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钟离臣突然把我赐给你?”
钟离春摇了摇头,“三妹,二哥不是神人,自然也不能揣度圣意,但是二哥唯一知道的是,钟离臣对你别有深意。他派人调查你的身份,这对你来说或许并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二哥全都替你料理了。只是二哥不才,只能让太子厚背黑锅,还希望三妹不要介意!”
“还真是一群怪人!”花重深吸了一口气,陷入沉思……
沁烟殿。
花重缓步走进去,重重帐幔让自己有些眼熟,那样的雅淡的色彩与冯沁烟住过的雪饮阁似曾相识。花重不禁一笑,成国有沁烟园,定国有沁烟殿,不知道母亲冯沁烟到底是该感到幸福,还是忧虑……
“你来了?”钟离臣的声音传出来,“进来吧!”
花重撩开珠帘,走进去,看到的是一副与雪饮阁密室中一样的画卷。那个美若天仙的女子,活灵活现的出现在画卷之上。花重不禁皱起眉头,“这是……”
“你的母亲——冯沁烟!”钟离臣回首看着花重,像是历经多少岁月般渐渐落入尘埃。
“皇上为何会有我母亲的画像?”花重皱起眉头,“皇上和母亲真的是恋人吗?为何会对母亲如此念念不忘?”
钟离臣垂下眼帘,“的确!曾经喜欢过你的母亲,但是最终和她相守的确实宁熙年。朕想问你,你母亲到底和你说了些什么,为何你会在厚儿的身边?你来定国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花重勾起嘴角微微一笑,“难道皇上派出去的探子并没有查出什么吗?为何会亲自来问我?”
“你竟然知道?是厚儿告诉你的?”
花重微微一愣,瞬间恢复平静,“没错,太子厚殿下已经把皇上你派出去的人都杀了,皇上应该明白花重对于太子厚来说应该有多重要。父亲和女人之间,谁才是相伴一生的人呢?更何况你这个父亲还有可能会杀了他!”
面对皇室这样的家族,亲情永远没有身边人来的实在,身边人永远没有相信自己来的真实!花重恰恰抓住了两个人心里的战术,遗祸东墙!
“你果然不是个寻常的女子!竟然可以把厚儿迷得晕头转向,连朕都不放在眼里。”钟离臣冷哼一声,“但是你以为朕真的无法对抗厚儿吗?朕想知道的事情,朕一定会知道。”
“无妨!对于我的身世,我从未想过隐瞒!”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