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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一时显得有些尴尬,在听完二世充满热情与野心的邀请之后,维斯塞罗并没有表露出欣喜或是不屑的态度,他只是面无表情的冷冷看着二世,看不出究竟在想些什么,因为刚刚的一些小失误,现在的他变得有些冷漠,造成这一局面的二世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只是同样严肃的与他对视着。
咔嚓。
沉默着对视了一会儿之后,维斯塞罗终于有所行动,他一言不发的绕过二世,将插在墙上的长枪拔了出来,凝视着枪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是准备向自己宣誓效忠了吗?虽然这很不错,可是他是怎么知道德玛西亚的效忠仪式必须要象征性的向主上献出武器?二世看着他的举动不禁有些疑惑。
稍稍等待了一会儿之后,维斯塞罗终于转过了身,见此情形,二世原本以为他准备向自己下跪,就在他准备用镰刀轻拍维斯塞罗的肩膀时——他却径直回到了自己的牢房,顺便还关上了这半扇门。
“你这个这臭小子……”
这个年纪的乡下少年肯定不会懂得忠诚这种事情,可是作为诺克萨斯势力范围内的一份子,他竟然对战斗没有半点兴趣吗……原本想用这种方式招募他,却反而被晾在走廊上的二世不|一|本|读|[b][d][u]由得一阵恼火,虽然实际上这不过是他想得太多,可身为一国之君的他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倒在不远处的典狱长就是对他不敬的下场的最好例子。
虽然很想一脚踢开大门,不过理智还是适时的阻止了二世,一想到是自己的疏忽才把他变成这样,二世很快平息了自己的怒火,耐心的推开门跟着他走了进去。
镰刀所发出的淡淡光芒已经足够照亮这里,在回到牢房之后,维斯塞罗依然用他最习惯的姿势蜷缩在了墙角,见他这幅样子,二世既觉得有些心疼又莫名觉得有些好笑,他走到维斯塞罗的身边俯下身子,似笑非笑的对他说道:“小子,我听别人说过你的故事,你真的觉得坐在这里就可以为你的家人报仇了吗?”
听见“家人”这两个字,维斯塞罗意外的没有任何反应,他依然无动于衷的靠在墙角,似乎对二世所说的东西没有任何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情报应该不会有错才对,是因为刚刚的失误导致人格混杂的程度过高吗?二世稍稍皱了皱眉,接着向他问道:“你选择留在这里,只是觉得杀人很快乐吗?”
这个问题让维斯塞罗稍稍抬了抬头,不过他也只是抬了抬头而已,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可恶……二世有些着急的抓了抓脑袋,他所擅长的并非是精神魔法,阅读他人的记忆已经是他所能做到的极限,而设置封印这种事情则完全依靠着光盾家族的血统天赋,如果那小子在身边的话,早就把他带离这里了……
虽然这么想着,不过作为一国之君,二世不可能也不允许在这种时候优柔寡断,这里毕竟是属于诺克萨斯的土地,只身潜入这里的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浪费,短暂的考虑之后,二世突然一手掐住维斯塞罗的脖子,冷冷的直视着他的双眼直接问道:“你留在这里究竟想做什么?如果我不救你的话你会死在这里你明白么?如果你是个男人的话就别像个娘们一样,给我老实回答!”
突然的凶恶态度似乎起到了效果,在被二世狠狠逼问之后,维斯塞罗竟然主动抬起了头,吐出了两并不连续的词:“目标……不明白。”
这算是对自己两个问题的分别回答吗?至少听起来像是这么回事,二世随手将一旁的桌子拉倒身边坐下接着问道:“目标?你的目标是什么?“
“……杀掉一个人。”
对家人并没有什么印象,只是想要杀掉一个人,这与自己所得到的情报似乎并不完全相同……现在没有太多的时间考虑这种问题,如果他的目标只是这样的话,某种意义上来说倒好办了许多,二世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果断直接进入主题:“我可以帮你去找到那个你想杀的人,你愿意和我离开这里吗?”
“不。”
“了解,那么再见……等等?你在和我开玩笑么?”
维斯塞罗的回答过于干净利落,以至于二世差点也干净利落的离开这里,他来到这里的目标只是为了带着维斯塞罗离开这里,可没想到已经在他的身上丢脸了两次:“喂!你不明白我刚才说的话吗?‘如果你不救你的话你会死在这里’,难道这句话你听不明白么?“
“……不,他承诺过。”
接下来,在维斯塞罗并不连贯的叙述中,二世大概明白了之前发生事件的经过,让他有些意外的是,这名少年竟然很有着自己的原则,这一点倒是让他很欣赏。
“原来是这样么?因为之前有着一个人答应带你离开这里,而你也答应了他的条件,所以你才不愿意离开这里,是吗?”在听完了这个故事之后,二世如此总结道。
“嗯。”维斯赛罗微微点了点头。
“好吧,你所谓的‘忠诚‘确实很不错,可是我想说的是,在你向他宣誓忠诚之前,你确定这个家伙配得上你的‘忠诚’吗?”
“……什么意思?”
“就用他给你举的例子好了”二世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约定好的麦子中不能夹杂秕谷确实没有错,可是你试想一下,如果这车麦子价值五个印记,而对方却欺骗并不了解行情的你只值三个印记或者更低,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