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重一扭头,就看见了林妙香闪烁如星地眼,在那样的担忧后面藏着更深的东西。
“没事,就是听见江玉案这个名字的时候,差点就想起了以前,可惜……”话没有说完,夜重咬着下唇没有再开口。
刚刚那些片段害他差点以为自己可以恢复记忆了,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一片空白。
听着他说的话,林妙香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一抹藏得极深的快意闪过她的眼底。
“这是好事啊,别太沮丧了。”拍了拍夜重的肩膀,林妙香安慰着因为失望而有些不悦的夜重,“这说明给你的长安香起了作用啊,以后坚持用,你肯定会想起我们的过去的。”
林妙香的语气里带着斩钉截铁的味道,奇迹般地安抚了夜重的焦躁。他点了点头,心里却想的是以后趁林妙香不注意,一定要多闻下长安香的气息。
这样的话,应该就能好得更快。
林妙香并不知道此时夜重心里打的小算盘,因为失忆后的夜重几乎都很听话。
所以她也就没有怀疑过他会做出什么自己不允许的事情来。
“对了,娘子,你什么时候把那个面具取下来吧,看着挺吓人的。”像是突然想起来这件事情一般,夜重一拍自己的头,对林妙香建议到。
这个提议让林妙香困惑的眨了眨眼,她故作好奇地反问到,“这个面具你捡回来的时候不是说很喜欢的吗?”
“但是现在我觉得它很恐怖呀。”根本就睁着眼睛说瞎话,夜重装起了可怜,“娘子,我真的好害怕的哦。”
“是吗?”林妙香怀疑地打量着夜重。被那凛冽的目光一扫。夜重连忙做好一个以假乱真的微笑,小鸡啄米似地点着头。
还像是害怕林妙香不相信一样,胡乱地解释了一大通。
最终,他的喋喋不休被林妙香不耐烦地打断。
“好了,我答应你。等你恢复记忆的那一天,我就把这面具摘下来。”林妙香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夜重心里莫名地滑过一瞬的诡异。
不过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他也就见好就收。
“你笑得好荡漾。”对于夜重明显灿烂过度的笑脸。林妙香丢下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荡漾?”夜重明显一副还神游天外的样子,他呆呆地眨眨眼,“娘子,你这是夸奖我呢还是表扬我啊?”
“是嫌弃你。”没好气地瞪了找不着北的夜重,林妙香平静地给出了回答。
话虽是这样说,她的视线却锐利地扫视着夜重,目光里面的灼热像是要看穿夜重,然后看向另一个人一样。
得到林妙香应允的夜重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傻傻地沉浸在了自己的幻想里面。
他只要每天偷偷地多吸一点长安香,就能很快恢复记忆。然后他的亲亲娘子就会摘下脸上的面具。再然后,他就可以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了……
林妙香不知道自己此时被夜重已经意过了多少次,要是知道的话,估计会气得直接解决了他。
不过。这样的夜重,似乎是越来越像一个人了……
“走了。”要是夜重再这样笑下去,天都黑了。
等得不耐烦的林妙香一手敲在了夜重的头上,没有用力,反而更像是亲昵的爱意。
夜重再次傻笑出声。
顺着早就干涸的河道而上,林妙香和夜重很快就抵达了目的的。
“娘子,就是这里吗?”意识到两人到达了要去的地方。夜重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情景。
这里是断情崖的崖底,从下面望去,上面是无止尽的天。
好高。
夜重暗暗吐了吐舌头。他的记忆是从张叔家醒来那刻开始的,对于半年前他掉下来的这块地方倒是毫无印象。
跟着悬崖壁往上看去,只见悬崖边上有着蓊郁**的藤蔓。
和上次摔下来时相比,这些藤蔓似乎是坚韧了许多啊。林妙香一边点头示意是这里没有错。一边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扯了扯那些藤蔓。
看见林妙香去扯那些藤蔓,夜重犹豫地问到,“我们就是从这里爬上去吗?”
“当然不是。”林妙香意识到自己误导了夜重,赶忙收回了手。
她跟夜重解释到,“摔下来的时候我就发现这些藤蔓是从悬崖中间垂下来的。我们不可能借助它爬到崖顶。”
“更何况,”顿了顿,林妙香转过身子侧对着夜重,“你用力扯一下这些藤蔓看看。”
“哦。”夜重不明白林妙香想要让自己知道什么,只是照着她的吩咐去做。他走到藤蔓下与林妙香并肩站在了一起。
“是这样吧?”夜重抓着一根藤蔓好奇地往下一扯,顿时把他吓了一跳。
只见随着他的扯动,从崖上面开始零星地砸下一些小石块。夜重啧着舌轻易地躲开去。
“这东西原来只能看看啊。”虽然没有受伤,但刚刚那些掉下的石子还是让没有防备的夜重吓了一跳。
林妙香不回答,她看向那些藤蔓,再次伸出了手去。
掌心微动,体内的内力流转,五指轻握。
然后,等她缓缓放开手的时候,那根看似**的藤蔓竟不堪一击地断裂开来。而且是碎成了细细的粉末。
夜重看着这一切,略略思索也就明白过来。
这里的藤蔓恐怕都是经过了好几百年的生命了。它们盘根错节地依附在悬崖的石壁上,可是因为年代久远的关系,无论是这崖壁,还是这藤蔓,都渐渐开始枯朽。
所以即使以林妙香那些并不庞大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