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骑着马,带着一些随从,慢慢的向着自己府宅走着。
突然间听到一些嘈杂的声音,紧接着便见到一个黑影自面前闪过,直直撞在了他的马前。
战马遇事受惊,忽而嘶喊,眼看就抬起前蹄将那人踩下,慕闫杉眼疾手快的勒住缰绳稳住了战马,避免了一场险些酿造的惨剧妲。
慕闫杉略有愠怒,侧过头看向那跌坐在地上的一团黑影,借着隐约的月光,勉强可以看到那人的脸庞窀。
只是……
看是看到了,可好像和没看到没什么区别。
且见那人仍旧坐在地上,惊魂未定,一身布衣,还背了一个包袱,看那娇小的身形,当是一名女子,可是却又穿了男装,看得出此人是想行走方便,所以换了个装,虽然,这个装束几乎可以被一眼识破。
不过这些倒都是其次,关键是此人的脸,像是涂了许多乌黑之物,在这朦胧夜色下,只剩下了一双瞪得犹如铜铃的双眼,无比夺目。
此时,周围忽而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喊声以及脚步声。
“快,你去那边找找!!”
“千万要找到!”
脚步声愈发临近,那人一听,一下就清醒过来,迅速爬起身子来到慕闫杉身边,周围侍卫一见,瞬间都亮了剑,以防此人是刺客。
慕闫杉扬了手示意,暂时劝退身后人,而后俯视着站在地上的女子道:“姑娘没有伤着吧。”
女子眼睛动了动,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了慕闫杉的手道:“仁兄!有人要强抢民女,我父又强行逼婚!小女子实在不想嫁给那凶神恶煞之人,所以请大侠救小女子一命,小女子万分感激!”
慕闫杉眉心一拧,想要将手抽回,奈何却被那女子握得更加用力,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府宅,在琢磨着什么。
然正是这一出神,却给了那女子机会,忽而二话不说便跨上了慕闫杉的马,还是坐在后面反拥着慕闫杉牵过缰绳。
慕闫杉吓了一跳,见战马又开始乱摇,紧忙先去安抚马儿,刚要确认什么,谁料女子倒是先了一步在他身后,轻轻一笑道:“仁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晚点再向你解释!”
言罢,女子突然一甩缰绳,马儿又是一阵扬身,猛的就开始往前冲。
身后随从们一同怔住,没想到自家将军就这样被劫持!于是纷纷牵动身下的马,欲扬身追去,抬头却见马上慕闫杉扬手示意“停下”,众人勒马停下,面面相觑。
战马奔跑的脚程要比那些来追之人快了许多,没过多一会儿,慕闫杉这一行就甩开了身后的人,追喊的声音愈来愈远,很快消失在夜里。
短短的片刻,慕闫杉似乎当真误导了什么,并没有出言制止这个强马夺人的小丫头,而是安静的坐在马上,任她胡乱的甩着缰绳,私下里同时还会悄然稳住女子的身子,以免跑着跑着,便被焦躁的马儿给甩到外面。
不久,两人终于是冲入了街角的无人之地,女子费了很大力气,这才让战马停下。拍了拍因为紧张而勒红的手掌,故作无视地从马上翻下,咝咝喘了几口气,这才昂首看向仍在安抚战马的身着黑色锦束衣的慕闫杉。
“仁兄,多谢搭救之恩,我叫了文……”女子闪烁一下,呵呵一笑,“叫我阿双。那个……天下无不散的宴席,算是我欠仁兄一个人情,改日再见,定当还了,告辞!”阿双说完,如江湖人一般抱了个拳,紧紧包袱,扭头就撤。
谁料半步未出,身后衣领却被一把揪住,导致阿双一个踉跄就又折了回来。阿双被拽的生了怒,回头瞪了眼仍旧拎着她的慕闫杉,道:“仁兄还有何事?”
慕闫杉扫过视线瞥了眼阿双,道:“姑娘这么晚了要出京城,想必太过危险。纵是想要逃婚,也要等天亮雇一些随从,再上路也不迟。”
阿双闻言,确实也有些忧虑,抿抿唇,又双眸大放异彩的看向慕闫杉,“不若大哥您与我同行一段,待天亮了我便自己走。若是耽误了您的事,我也可以付些酬劳!”
阿双开始在包袱里左右翻找,将一些东西乱糟糟的堆放在马背上。
马背上是有些滑的,眼看着就要掉了,慕闫杉急忙出手接住。可摊开一看,自己捏着的竟是艳红艳红的肚兜。
慕闫杉身子一僵,急忙将手上的东西翻过来,窝进其他衣裳里,然后长叹口气,如是当真没见过这样“不拘小节”的女子。且他向来规整,任何事情都一丝不苟,也正因此,他才能研究精细的九玄阵。这一团凌乱的女子,向来是他最为头疼的那一类。
尤其是想到,这个女人是……
慕闫杉偏过头,轻叹了声气。
这时,阿双终于翻到了一块雕刻精美的汉白玉,她捏着它一笑,一把塞入慕闫杉的手中,“这块玉我一直是随身带着,价值不菲,这个做抵押,应该够了吧!”
慕闫杉拿着这玉,当真不知道是要还给她,还是暂时收起,思量半晌,终是将它放入怀中,免得这女人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阿双看他收了东西,眉梢扬出喜色,再度跨上马,随便拢了拢包袱,而后拍拍战马的背,“坐。”
慕闫杉眉心一动,有些失笑,索性也跨上。然却第一时间将这小丫头的身子向前挪了半分,他坐于鞍上,而她则被迫窝在他的怀里。
“这匹马认人,你驭,跑不快的。”慕闫杉动了下唇角,忽而扬鞭,只见那先前还半走半跑的马,突然就向前奔了出去,,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