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露出一抹淫笑,伸手就去抓二郎。
“慢着。”
一道清泠的女音突兀的响起,刘员外那边的人楞了一下,都回头去看。
“你是谁?”
顾白若没有理会中年男人的话,径自走到之前被小厮们护在中间的一个男人身前,浅笑嫣然:“诸位也是员外府上出来的,何苦为难一个孝子呢?我愿意代替他,前去给刘员外赔罪。”
她方才就已经仔细观察过了,眼前这人虽然穿的不是什么名贵料子,却隐隐被小厮们围在中间,一副保护的姿态。在他们动手的时候,男人也只是不耐烦地看着,并没有上前插手。
刘员外膝下有一独子,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哦?”
那男人来了兴致,手中的折扇搭在她的下巴上,面纱一扯,露出她清纯的脸。
男人呼吸猛地一滞,三角眼流露出淫邪的光,连喘息都粗重了几分:“好,就是你z爷回去,爷保管你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走!”
先前嚣张的中年男人傻眼了:“少爷,我们是来抓二郎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刘安一脚踹出去老远:“本少爷的话哪有你插嘴的余地!”
哼,有这么个绝色的女子在,那二郎,又算得个什么?!
能享用这么漂亮的女人,纵使是做鬼,也值了。
中年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剧情就这么直转而下,但是少爷的吩咐也不能不听,从地上爬起来后撂下几句狠话,就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梨园春的人本是想拦的,却在顾白若凛冽的眼神下停止了动作。
站在原地心里惴惴的,这么天仙似的姑娘,真的能有办法脱身吗?
二郎呆立在那里,风刮在身上,很冷。这不是他第一次因为容貌惹祸,却是头一次,他想,要是自己能有本事,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去刘员外的府上他们是坐的马车,刘安想当然地和顾白若主仆坐在一起,一路上摸着白若滑腻的小手,眼底一片痴恋。好在他到底是克制住自己,没有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顾白若也只好忍着恶心认了。
倒是兰芝,一直用杀人般的眼光看着刘安,弄得他有些毛骨悚然。若不是顾白若一直给兰芝使眼色让她克制,她敢保证,这小丫头一定第一时间就上前把刘安撕吧了。
刘员外一直在家里巴巴地等着呢,哼着小曲儿就等那孝儿被押回来,好一展雄风,谁知千等万等,却见自己不成器的儿子带了一个忻娘回来,顿时不高兴了:“二郎呢?”
刘安神秘一笑,“父亲,您稍安勿躁。”
说完便把下人们都遣散了,一把扯开白若覆在脸上的面纱,得意地等着刘员外的夸奖。
这么天仙似的人儿,谁能不动心呢?
刘员外当然也不例外,他眼底先是划过一抹荒淫,但很快就回过劲儿来了,这么美的女孩儿要不是身后有背景,早就被世家圈养起来了,哪能有他什么事儿?
他忽然有些不安。
“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顾白若笑容不变:“贱名,杆。”
杆?叶杆?!
这个名字最近曝光率实在太高,由不得刘员外不知道。叶家什么人,一般老百姓谁敢跟他们重名。
他一下子就从椅子上滚了下来。
刘安不明所以,赶紧去扶,却被刘员外猛地一巴掌扇在了一边,“父亲?”
刘员外现在是恨铁不成钢,你说你绑人就绑人,怎么还把这么一位祖宗给弄回来了。叶家是什么人,是你爹我能惹得起的吗!
“还不快去给叶秀赔罪!”刘员外几乎是从嘴里挤出这么几个字。
刘安也傻了,叶家,京城能有几个叶家?!他想起之前自己做的那些轻浮举动。冷汗都掉了下来。
顾白若摆摆手:“刘公子的道歉我可当不起。只是可惜了这条面纱。”
她笑得有些惋惜。
刘安忙道:“我赔!不管多少条,我都赔!”
刘员外差点给气背过去。叶家大秀能缺你一条面纱?!
一脚把这个坑爹的玩意儿踹开,强逼着自己挤出个笑容:“叶秀,是我教子无方,冲撞了您,我……”
他越说越来气,当众扯了叶杆面纱,要是她真有心计较,刘家上上下下几百口子人,哪能有命留下!
当下连弄死刘安的心都有了!
“刘公子年轻不懂事,杆倒也能理解。”
刘员外一喜,却听她话锋一转:“要真说起来,还是杆要给您赔个不是,手底下的人得罪了您,还希望您能宽宏大量,放他一条生路。”
“不知张淳在哪里?”
张淳是叶杆的人?
刘员外现在是真的悔不当初,连忙把傻愣在一旁的刘安踹出去,请张淳过来。
他精明了半辈子,玩女人也都是玩些没有背景的,谁知临老临老,还会在这事上栽跟头。
张淳过来的时候身身上明显是带了伤的,脸颊上青青紫紫的伤痕十分狼狈,在看到坐在首位上云淡风轻地喝着茶的顾白若的时候,明显一愣。
“事情我也查过了,是张淳没有信守承诺,还不知刘员外打算怎么处理他?”
当着顾白若的面刘员外当然不敢再说些什么,连连叠声说是误会,还客客气气地给张淳道了歉。只怕顾白若一个不爽记恨上了他。
“既是如此,我也不便叨扰,人我就带走了。”
“今日之事……”
顾白若没有回头,声冷如水:“刘员外是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