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九敲敲门,端了碗米粥走进来:“叶姑娘,用膳了。”
“阿九,我不饿。你吃吧。”
季九叹了口气:“叶姑娘,你已经整整三天没吃东西了。”
顾白若摇头:“我没胃口。”她的惺子就躺在床上生死不知,她哪有心情吃饭。
季九知道劝不动她,想了想,说道:“方才外面有一位姓王的姑娘求见,叶姑娘您是否见一见?”
顾白若本想拒绝,不知想起什么又硬生生地改了主意:“让她进来吧。”
“是。”
过不一会儿,果真就进来了一个风尘仆仆的女人。
“贤妹!”
顾白若讶然看去,一高一低的眉毛,左白右黑的脸还有那标志性的满脖子金饰,拒已经许多年未见,但顾白若依旧第一眼就认出了她:“清莲姐?!”
王清莲哈哈一笑,上前两步抱住了她,感动道:“贤妹。你还记得我!”
“清莲姐你说哪的话呢,一日为姐妹,终身情分不能断,哪有忘记姐姐的道理?对了,清莲姐你怎么来了?”
王清莲拉着她坐下,牛饮了两杯茶水才慢慢道:“我一直就在部队里呢,前几日老头子去了,部队也没个可用的人,修王便让我带领父亲之前的旧部。”
说到枉死的王将军,向来大大咧咧的王清莲也黯然了。
顾白若拍拍她的手,无声安慰。失去亲人的悲痛她能了解,哪怕再多的言语也抚慰不了,只能靠自己撑过去。
王清莲勉强一笑:“贤妹你放心。我没事。修王肯让我留在部队,对我已经是最好的恩赐,我迟早会为父亲报仇的。”她握握拳头,话锋一转:“说起来。我听说贤妹已经好几日不肯休息了?”
顾白若摇摇头:“清莲姐你别劝了。殿下生死不知,我实在没那个心情。”
大周的都是些腌臜货,使的一手阴损手段,上次对付王将军时不必多说,就连偷袭胥临渊的箭头上都淬着剧毒。
毒是连环毒,顾白若只解了第一层,就束手无策了,她尚是如此,其他庸医更不必多提。
她现在能做的也就是陪在胥临渊身边,陪他一起撑过这个难关。
王清莲火了:“殿下殿下,你口口声声全是殿下。可曾有想过自己?说句大不敬的,若是修王真的撑不过这关死了,你该怎么办?难不成也跟着他一起去死?”
顾白若茫然地看着怒火冲天的清莲,如果胥临渊死了?不不,他怎么能死呢。自己一手养大的狼崽子,甚至还没来得及结婚生子,怎么就能死了呢?
不不,黄泉路上多冷啊。胥临渊一定不喜欢的----
“凰儿!”
王清莲被她说掉就掉的眼泪给吓傻了:“哎呀你别哭啊!我是说如果!没有的事!你别哭,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你千万别哭了!”
人都哭成这样了,王清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如果修王真的死了,那么恐怕顾白若也不会独活。
于是王清莲铩羽而归。
出门的时候遇到了许青鸾,他正低头与一个士兵说着什么,端端是风姿如玉。
王清莲嗤笑一声,人么总是嘲笑别人看不开,轮到自己,不还是一样么?
她摇头晃脑地离开了,却没有注意到许青鸾若有所思的目光。
王清莲走后顾白若不知怎地就忽然想开了,呼噜噜地把季九留下的那晚白粥喝了个精光,然后回了自己房间去补觉。
季九只道是王清莲劝说的本领惊人,压根儿不知道她自己都莫名其妙。
顾白若这一睡就睡了个昏天黑地,只道第二天晌午才醒,朦朦胧胧间听到有人在尖叫:“副将醒了1将醒了!”
副将?
她呆了一会儿才想起,副将就是胥临渊。
顾白若连鞋也顾不得穿,急急忙忙地就往胥临渊屋里跑。
到门口的时候被季九拦住了。
他委婉道:“叶姑娘……您,咳,可能不太方便进去……”
“有什么不方便的,让开!”
她连狼崽子的鸟都见过,还有什么好避讳的。
季九脸有些红:“是真的不方便。”
“我说,让开!”
季十一笑眯眯地推开门:“阿九,既然叶姑娘坚持,那就让她进来吧。”
季九看看顾白若,到底是给她让开了路。
房间里的门窗都关着,隐隐约约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气息。两人宽的大床上,胥临渊瞪着眼,正愤怒地吼叫着。他的手和腿分别被绑在了两侧的柱子上,此外还有两个士兵按着他的身子,生怕他暴动。
顾白若哪见过狼崽子这么憋屈的样子,顿时就火了:“这是做什么?!”
季十一晃过来,继续笑眯眯:“叶姑娘,我们也是情非得已啊。您可还记得王爷中的第二层毒是什么?”
他说着一把掀开了被子。
锦被之下,狼崽子浑身泛着红潮,明明受了伤,大鸟还是不安分地挺立着。
顾白若闭了嘴。她蔫头巴脑地看着不断地挣扎着的胥临渊,悲从中来。
第二层毒名曰合欢。
需男女交媾方可解此毒。
只是在部队里她去哪给他搞女人来?
季十一摸着下巴咂摸道:“要不派人去安野县城搞几个妓女,一般人恐是承受不住。”
季九横他一眼,冷冰冰道:“王爷乃千金之躯,哪能让这粗鄙县城千人骑万人枕的货色近身!”女木序扛。
就是就是,说不准还得个花柳病啥的。
季十一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