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头的罪,早晚都要死,不过是先挣扎下罢了,你以为就我自己有这种想法吗?”陈拂香定定的看着陈拂衣,“姐姐,只有你可以帮我了,父亲他们太过忠君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醴郡王妃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庆幸早先将那些人都给赶走了。
“我现在张皇后手下做事,等到他们家成了,也就是兔死狗烹的时候了!”
“你!你这是拿个整个陈家去赌!”陈拂衣气急一巴掌扇在了陈拂香的脸上,这比她今日知道父亲与柳氏那个贱人苟合还要气愤,陈拂香就算出嫁了,代表的也是陈家,在外人的眼里无论陈家做不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都是默许的了。
陈拂衣闭了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她是陈家的女儿,便是出嫁了,能躲过一劫,剩下的也不过是苟延残喘。
“你是不是恨祖父和伯父纵容庄家和萧家把你送到了静慈庵去?”
“怎么会,祖父和父亲将我送去不过是想要保我一命,可他们没有认清楚现实,只要陈家在谁敢欺负我,陈家不在了,便是再委曲求全别人也不会放过你的!”陈拂香摸了摸脸颊,“如果姐姐怕担责任,大可以装作没有听到,我顶多是麻烦了些。”
说着陈拂香就往外走。
陈拂衣气得胸口难平,可她与陈家上一辈的死忠不一样,或者说她更加的灵活,这会儿见陈拂香负气往外走,喝道,“站住!”
陈拂香一顿,就听陈拂衣道。“这事儿,我做!我看陈含之这么做,未尝没有上面那位的意思。”
人家都欺负到家门上了,还要忍让个屁,便是皇帝老子也不行,她们女人家家虽然心软,可比起陈家这些爷们来说却多了几分爽利。
陈拂香原本没有想到醴郡王妃心里陈家会重过一切。心中不由得有些内疚。“是我太任性了,总是要姐姐跟着受累。皇帝如今喜欢庄含烟,对她的话可以说言听计从。如今陈家这事儿里面也肯定有这个搅和精的成分,都怪我!”
若是她当初听老爷子话不嫁给皇帝也不嫁给萧靖寒这个薄情人,说不定陈家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傻瓜!这事儿你就装作不知道,如今我出手倒是名正言顺多了。既然爷爷与伯父想要将爵位归还于陈旭那一脉。若是陈含之不是陈旭的后人了,该又如何?”
醴郡王妃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那婶娘她!”
“一个女人没有能力管住自己的丈夫已经是悲哀了。如果在让她继续在无知中活下去,在别人嘴巴里听到这个事实恐怕更加的悲哀吧!”陈拂衣看向陈拂香道,“你都长大了,她比你大那么多。怎么也该长点心。”见陈拂香不放心,又拍了拍她的肩头,“放心这事儿有我呢。不过我看惜姐也不好再跟着你回萧侯府了,那等虎狼之地。你可放心让我带她去岭南?”
“岭南?”陈拂香有些为难,“容我再考虑考虑,你知道惜姐与我不亲,万一在生疏了就更不好了。”
“那好吧!”陈拂衣的心情也似乎被这件大事吹得舒爽了不少,等如娘他们收拾妥当了屋子,就让人往世子爷屋里递了个话儿,“想要带母亲出去散散心!”
世子爷略一思量,知道这事儿对不住这母女,便允诺了,这云氏出去散散心,等回来这事儿也就烟消云散了,二弟,这事儿办的真是不地道。
世子爷的书房,陈二爷一脸颓废的坐在椅子上,这会儿全府都知道他的那点破事儿了,又被亲生女儿逮了个正着,从柳氏的流云院出来就没敢出过世子爷的书房。
听说陈拂衣要带着云氏出去散心,陈二爷反应一惊,觉得这个孩子肯定不会那么好心,明明小时候那么乖巧听话的一个孩子,自己与云氏只有这么一个掌上明珠怎么会不喜欢她。
况且他当初与云氏也是你情我浓,那时候的云氏不仅貌美性子也好,可后来衣衣这个丫头尽是挑拨。
陈二爷抓着脑袋,心里有点后怕,云氏这个人平日里婆妈了点儿,可是从大家族出来的,又生的美,有才学,可骨子里那份高傲却是固执的很。
世子爷见他这副模样,心中冷笑,恨不得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早干嘛去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可陈二爷如今年岁也大了,又在柳氏的院落里丢了这么个人,他身为长兄自然不好在让他丢面子。
陈世子倒是想将那些家仆给处置了,可这事儿你越是堵越是堵不住,反倒是大大方方的承认罢了。
陈家名声受损,皇上或许也会放心一些。
陈拂衣这一出去就带着云氏住在了外面,陈二爷的事情,瞒是瞒不住了。不过世子夫人和云氏因为两个女儿的事情走得倒是很近,心中也是替妯娌不平,对待流云院那边儿更是没个好脸色。
平日里柳氏能够吃到的燕窝呀,野味呀,灵芝膏……总之乱七八糟的补品全都能省则省了。
世子夫人传话:“柳夫人一把年纪了,火气还是那么旺盛,该多茹素才是,否则日子久了,这身体可就不行了!”
笑话,她家夫君和老爷子想要将爵位让出去,她还不想将这后院的掌家权交出去呢,凭什么她嫁给陈家辛辛苦苦这么多年,自己的儿子却不能够继承家业,让一个外来的小兔崽子将几代人奋斗的结果给霸占了。
那陈旭一脉素来死的早,做过什么大事!不就是占了个嫡长吗?可当初上上辈的老国公爷要把爵位传给公公的,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