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姐妹顿时被景上华的剽悍和坦荡k到了。
陶华殷惊恐地望着景上华,把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了八度:
“你不想混了?苏绣她……”
景上华很快淡然地接上了话:
“嘴贱,讨打。就这样,和她的实力和地位没关系。”
陶华兰追问道:
“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们俩吵起来了?为了什么?”
景上华往露台的方向瞟了一眼,那里只露出了俞知乐的半只小脑袋,她正仰头望天,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再转过来的时候,面对着陶家姐妹惊诧的视线,含糊道:
“没什么,一言不合。”
关于俞知乐的过去……说实话,景上华今天也是第一次知道。
她一向是个没什么好奇心的人,再加上她自小父母双亡,只要是关于父母的话题,她从不会主动提起。
而俞知乐也从来不提她家里除了哥哥之外的人,景上华也没问过。
不过,她和苏杭的感觉是一样的。
俞知乐完全不像是从小就被父母抛弃,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她太过单纯,像是一张白纸,景上华无法想象,没有父母的保护,她是怎么形成这样的性格的。
所以,在听了苏绣的话后,她到现在还有点儿没回过神来。
自从把俞知乐带出了医务室,不管是和舒狂互动,还是把她拖回来教训,景上华的嘴就没停过,一直在试图叫俞知乐不要被苏绣的话影响到情绪,竭力避免叫她回想起过去的事情。
不过,现在看她这副样子……
景上华正忧虑地看着俞知乐的背影,就听门口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她一扭头,正好和江同之探进来的脑袋望了个眼对眼。
景上华停顿了三秒后,忍住了一拳头把他的脑袋捣出去的冲动,问:
“你懂敲门是什么意思吗?”
可江同之并没有像往日那样嬉皮笑脸,默不作声地对景上华招了招手。
看他这副样子,景上华几乎是秒懂了发生了什么。
苏绣恐怕是把这事儿捅出来了吧。
意识到这一点后,景上华反倒冷静了,推门出来,临走的时候还把门带上了。
她倒很想知道,苏绣到底是怎么对外洗白自己的嘴贱的。
江同之把景上华拉到了楼梯口,沉着一张脸,问:
“你打了苏绣?”
景上华活动着自己的手腕,直截了当道:
“是。”
景上华猜到了江同之就是为这事儿来找自己的,但江同之接下来的问题走向,就叫她摸不着头脑了:
“打的脸?”
……喂,按常理说你应该是找我来调查事情的前因后果的吧?这种八卦的口吻是怎么回事啊?
景上华现在没什么心思和江同之拌嘴开玩笑,她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做了个挥拳的姿势,然后就老老实实地靠墙站着,等着江同之的问话。
江同之见景上华表情不是很好,也收敛起了玩笑的心思,回归了正题:
“为什么?”
景上华低着头,答道:
“她嘴上没个把门的,我帮她紧一紧。”
江同之等了半天,只等到了景上华这一句话,他有些不解:
“就没了?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
景上华在脑中迅速转了一遍苏绣辱骂俞知乐父母的话,但那话,也仅仅是在她舌尖转了一圈。
她平静道:
“不能说。”
江同之显然没料到她会是这个回答,四下看了一圈,确定没人在旁边听他们谈话,才抓着景上华的袖子,压低声音道:
“苏绣告到这次集训的总教练那里去了,现在在他办公室里哭,总教练叫我来找你谈谈,一会儿我会带你去总教练那儿,和他对质。没事儿,她说什么,你照实了说,我罩着你。”
景上华稍微被感动了一下,但她的理智立刻告诉她:
俞知乐家里的事情不能乱说。
到现在为止,女网队里都没有人知道景上华没有父母,这并不是一件特别光荣的事情,尤其是景上华,在这一方面她相当敏感,她强硬的个性,使她讨厌任何人对自己表示同情。
所以,推己及人,俞知乐的事情,她并不打算说出去。
毕竟苏绣肯定没蠢到把自己骂俞知乐父母的事儿抖出去,要是那样的话,十个人都会有九个人对她说,你丫就是活该。
所以,只要自己不说,这事儿就不会宣扬出去。
说到底不就是一拳头的事儿,大不了记个处分,还能把她开除出队?
想到这儿,景上华镇定了不少,说:
“你知道我,我不会随便动手打人。除非是被逼急了。”
江同之点了点头,这倒是真的,自从他带俞知乐和景上华开始,景上华的野蛮全都是对俞知乐的,对那些尖酸刻薄的外人,她多半都是打嘴炮,从来不会动手。
景上华接下去说道:
“但是,教练,你也知道,如果我不想说理由的话,没人能逼我说。”
江同之顿时愣了。
看起来,这背后似乎还有隐情?
江同之很少听到景上华正经八百地叫自己“教练”,偶尔听到这一声,他的心猛然涌起了一阵保护欲。
他盯着景上华看了几秒,突然说:
“你刚才叫我什么?”
景上华不解其意,答道:
“教练啊。”
作出这个回答的同时,景上华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一秒钟的错觉。
怎么感觉,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