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八阿哥安排的如何了?如何还是没有牵扯到太子的头上?这样长的时间,可不要夜长梦多了。”宜妃是有些担心这事再这么拖下去会夜长梦多。

只是良嫔听了,却是没说话,而是垂眸,还是平常淡淡的神色。她相信八阿哥,不管八阿哥怎么做,在她眼里看来都是对的。

而如今对于八阿哥迟迟没有动作,心下也是明白了一二。这事拖的越久,应该牵扯出太子的事便是越叫人信服吧!只是这话,良嫔没跟宜妃说。

宜妃见良嫔没吭声,却也不再说什么了。良嫔从来便是个少言寡语的,此时心里头有些什么恐怕也不会跟她说。不说便罢了,她也没有非要知道的理由,虽然这事九阿哥会被牵涉其中,但是毕竟是八阿哥做的。更何况,宜妃也是相信八阿哥的。

十八阿哥的事,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却还是没有传出丝毫的蛛丝马迹来以供这宫中闲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话。那么这时日久了,便总会生出一些闲话来。

而首先被伤的便是德妃。兰香是德妃的人,其实这事也并不是许多人知晓的。当初兰香是德妃安排到密妃身边的人,而后密妃便是开始疏远兰香,却不动她,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如果加上兰香是德妃的人便是能说的清楚了,也十分的合情合理。

这本就是事实,如此说当然是合情合理。再添油加醋上一些兰香平日里跟德妃的接触,这事便是更加让人深信不疑了。

当初密妃刚进宫时,德妃是第一个见她的人,自然知晓凭着她的那张脸便是非池中之物,在她身边安排一个人理所应当。一则看看密妃是如何的人,若是能收为己用,自是好的。二则是因为密妃当时住在永和宫,以防万一她生乱丢永和宫的人,也是正常的。而密妃当初因为位份低微,也似乎跟德妃交好,只是后来却是渐渐的疏远了德妃,也疏远了兰香。德妃当初对密妃也是百般照顾的,只是密妃却这样不顾前情,说不好德妃是如何想的。只是如此指使兰香未免也有些太过明显了,明摆着便是将这事往自己身上扯。不过说不好也是因为铤而走险。就是因为如此太过明显,才有了狡辩的最佳理由。

一番话说下来,说的倒是有鼻子有眼的。只是流言只是流言罢了。两个当事人看着也是一派淡定的样子。

德妃有时遇上王晚歌的目光,会看上一眼,然后别开眸去。那副样子似乎在告诉王晚歌,这事跟她无关。

每每德妃如此,王晚歌也是别开眸子,不再看她。

竹子是王晚歌的贴身宫女,这样的话自是听的更多的。总有人些人在她跟前说些什么打探消息似的。听得多了,竹子也有些怀疑了。那日闲来没事,便问了王晚歌一句:“娘娘,你说,这事会真是德妃娘娘做的吗?”

王晚歌此时正在拿着一本书看,听了这话,抬眸看了一眼竹子,而后又回过眸子,清淡的说道:“不知道。”

这样的回答,着实是叫竹子有些惊讶。十八阿哥没了,娘娘除了比之前更加沉默又显得有一丝清冷外,看不出什么太大的变化。娘娘便不想着给十八阿哥报仇吗?怎么娘娘好像完全不着急的一副模样。

言初在边上看着,这时遣了竹子离开。屋里屋外都没有了什么人,言初才问道王晚歌:“娘娘是怎么打算的,果真不知是谁吗?”

王晚歌此时将书翻过了一页,也没移眸,只道:“不知。”顿了顿,又说:“不过应该总会知道的。”

王晚歌这话话中有话,言初却是也没往下问,只是往一边站了站,不再打扰王晚歌看书。

是啊,总会知道的。就如今这点蛛丝马迹如何能查出来这事是谁做的呢?只是这事,绝对没那么简单。如今是什么时候?这样关键的时候,却不顾后果的如此出手,难道只是仅仅跟她作对吗?

不会!所以这事,必然有后续。那么就等着这后续便行了。

自然,王晚歌心里头也有怀疑的对象,八阿哥、太子、德妃,包括近日来在后宫里越发有存在感的大阿哥,他们都有嫌疑,只是在这事未有查出什么,没有后续之前,她谁都不会排除,也不会确认是谁。

太子妃近日倒是没常来这永寿宫。只是那日,在御花园巧遇了,两人坐在了千秋亭中说起了话,却都绝口不提关于十八阿哥的事,就像是十八阿哥的事没发生似的,没有围绕他的只言片语。

两人语笑嫣然,从小郡主聊到了芙蕖,从这春日聊到了冬日,便是绝口不提关于十八阿哥的事。

王晚歌不会问,因为问了她,太子妃必然会说,她的心思她都知道,所以在未有查明白之前,还是避嫌的好。

太子妃也不会故意提起,因为提起了像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直至离开,两人都是淡笑着的样子。

只是分开,两人各自背道而行时,太子妃的脸色却是不大好了。密妃果然跟过去不大一样了。太子也不多筹谋,只是这事十之八九都会跟他们扯上关系,太子妃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是啊。不需些时日便能挖出来的东西如何更加取信于人呢?受了慎刑司那样多道刑罚却还是咬紧牙关,便是不说。非要人挖空心思的用些非常手段才肯招认,并且供出这背后之人,着实不易啊。所以,这着实不易得来的供词便是极珍贵的,也是极真实的。

果然与太子有关。

永寿宫的里两个小太监和一个小宫女参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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