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被吊在树上的时候,东陵绝还真没留意那么多,但被她这么刻意一提,他的目光便不由得移向她俏人的身躯。
他那袭锦衣对她而言着实有些过于宽大,但穿在她身上,却也别有一番风味。尤其,是想到锦衣之下那仅着抹胸的身躯,顿时有一股热潮自他好不容易冷却的身体里缓缓流过。
东陵绝突然有丝后悔,也许,答应陪她三天的这个决定是个错误。怕再面对眼前这个女人他真的会抵制不住身体里的强烈渴望,他毅然决然的转身就走。
“哎!”见他真的说走就走,沐兰立刻急了,急忙跟了上去,“你这是要去哪儿?真把我丢下了?”
东陵绝也不搭理她,他步伐本来就快,沐兰几乎是小跑着才能跟上。[
“你真生气啦?”看他绷着脸,沐兰想着是不是自己玩笑开得有些过了,一边大步跟上他,一边道:“我说说而已的,又不是让你对我负责,你用得着掉头就跑吗?”
说着,带着几分激他的心态又道:“还是说,你心虚了?明明对我动了心,却又害怕犯错误,回去没法跟你那德妃交待,所以不惜食言也要选择逃避?”
听她说到这里,东陵绝脚步突然一顿,停了下来,看向她,道:“你就这么喜欢以你的资本去挑战一个正常男人的自制力?”
“这么说,你是承认,你动摇了?”沐兰丝毫不放过他话中任何的漏洞。
东陵绝不知要如何来面对眼前这个女人,他不是一个不敢承认自己**的男人,但,他却很不想承认他对这个女人有了他自己也分辨不清的情愫。
“不说话就是默认哦。”沐兰是铁了心要赖着他,步步紧随,道:“堂堂东陵绝居然会因为一个女人落荒而逃,这说明了什么呢?”
“首先,你从哪断定朕是落荒而逃了?”这女人不怕死的措词总让人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东陵绝嘴上毫不留情的损道:“还有,有时候自作多情也是一种病。”
“你这么二话不说拔腿就跑,难道不叫落荒而逃吗?”沐兰辩解着,道:“如若不是,那你告诉我,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东陵绝冷冷瞥了她一眼,继续着脚下的路,道:“找水源。”
他嘴上说是找水源,脚下却似是轻车熟路一般,沐兰顿时恍然大悟,想到他昨晚就说过,要等天亮之后才能找水清理伤口,那么,之前她醒来之所以没看到他,想必就是去找水了吧?
怕留下她一个人会有危险,所以将自己的剑也留给了她,还在周围布下了陷阱。
心里顿时泛起一丝暖意,虽说这男人有时候情得让她心痛,可有时候,他不经意的温柔与体贴却又让她觉得比的贴心。
“好吧,是我误会了你。”沐兰认真的致着歉,但随即又道:“不过,你说我是自作多情,我觉得有必要澄清。”
东陵绝没有要搭话的意思,却也没有阻止她说下去。
“假如,你和你心爱的女人彼此恩爱情深,历经艰难依然不离不弃,生死相依。但突然有一天,因为意外,你们不幸分开了,你难道不希望她回来找你吗?”
东陵绝没有多想,便道:“我会去找她。”
沐兰当然知道他会这么做,“可是,如果你失忆了,忘了她的存在呢?难道你不希望她回来找到你,帮助你找回你们曾经的感情吗?她想挽回那段感情,这也算是自作多情吗?”
东陵绝沉默了半晌,才应道:“你这么做的确没错,但,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你怎么就敢确定你不是?”沐兰没想到他会如此不开窍,“你能完全否定你对我的感觉吗?你能说你没有可能爱上我吗?”[
东陵绝语气笃定的道:“至少,我非常清楚我爱的人是谁。”
沐兰有些奈的深吸了一口气,道:“或许,有朝一日,你会为你今天这句话而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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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绝也道:“或许,你不应该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而让那个你真正爱着的人久等。”
沐兰真恨不得现在就揪住他的衣领告诉他,她就是沐兰,他已经让她等得够久的了。可是,她还是抑制住了自己。
如果,是才回来那会,她或许会这么做,但,在经历了这些天的事后,她就已经不这么想了。抛开他会不会相信她这一层顾虑不说,从情感上,她也有着她的担忧。
东陵绝到现在都还不知道真正的太后早已离世,而现在这个秘密又多了一个知情者靳宁,如果她揭露靳宁的身份,靳宁愤恨之下,难保不会将孟依青的底细拆穿。
以前她瞒着东陵绝,多是为了依青的安危。可如今,又更多了一层顾虑。若东陵绝知道真相,该会是怎样难过?而面对他如此信任与重用却亲手策划了这一切的莫言,以及他如此倾心去爱却帮着隐瞒的她自己,他又会有多痛心和失望?
“我渴了,咱们走快点吧。”沐兰笑了笑,转移话题。连她自己都很意外,她竟已开始接受了身份转换的事实。
不做沐兰,她还可以是昔颜,虽然可能会失去东陵绝对她的爱,但如果这样可以不伤害到他,她愿意以这种全新的身份去爱他。
东陵绝也不再多言,然而,那双清澈盈亮的眸子却让他隐隐有些心疼。明明她是笑着的,他却有种感觉,刚才他的话是伤到她了,虽然他只是说了实话。
不多会的功夫,耳边便听到了水流声。那是一条山涧,水源大概来自山顶,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