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盈盈发亮的眼眸里写满了期盼,这世间恐怕没有几个人能狠得下心来令这样一双眸子失望。东陵绝是鲜少狠得下心来的人之一,然而,唯独面对这个女人时,他自恃过人的定力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考验。
僵直的身体似是想要理智的抗拒,却又像是在与自己内心真实的感受做着挣扎。迟迟的,他没有开她,就这么任由着她将他的手牢牢压覆在她柔软的腰际。
他的怀抱还是这么温暖,这么贴心,原以为,再重温一次,将这种感觉牢牢印在心里便好,可是,这一刻,她又恨不能时间能永远的静止下来,让她可以永远不用放开他。
她眸中的依恋与不舍看在东陵绝眼里,心里很有些不是滋味,他下意识的别开脸去,凉凉的道:“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如果说,没有感觉到他对她的动容,沐兰或许抱完也就罢了。可是,他不经意间流露给她的温柔,以及,他适才对她的紧张在意,这些,都像是一种声的鼓舞。[
如果说,之前的三天赌约是为了划一个美好的句号,留一段温馨的回忆的话,那么,在这一刻,她心底开始有了另一番打算。
三天的时间,或许,她也可以放手一搏,让他再度爱上她。
也许爱一个人就是这样,哪怕被他伤得再痛再重,但只要对方一点点温暖,那伤便会结痂,那痛便会被抛诸脑后。沐兰为自己放不下这份情而在心底轻叹着,抬眸间,却又是另一番明朗俏皮的风情。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沐兰笑看着他,道:“反正你也已经输给了我三天,孤男寡女的,就算是什么都不做,我们之间也已经没有什么清白可言了。”
她一脸辜,说出来的话却十足像个女流氓。偏偏东陵绝还真拿她有些没办法,道:“如果你是枉想制造这样的误会来达成什么目的,朕奉劝你,现在就适可而止。”
看他板着脸一本正经的样子,沐兰不禁失笑,道:“逗你的而已,那么认真干什么?”说着,故意朝他又凑近些,打量着他的表情,故作恍然道:“噢,你该不会是以为……我想跟你生米煮成熟饭吧?”
其实,她没提之前,东陵绝倒还真不曾这么想过,可她这么一说,他脑海里却条件反射一般闪过那天在客栈里见过的香艳画面。而此时此刻,那磨人的身躯就在他怀里,一股电流自那与她紧贴的腰间流窜开来,就连那放在她腰上的手也瞬间感觉到一阵酥麻。
这种身体的本能反应让东陵绝为之一惊,几乎是有些心虚的用力一把开了她。
被他这冷不防的一,沐兰一个没站稳,直接就跌坐在了地上,受伤的胳膊肘碰到了地面,顿时疼得她皱眉闷哼了一声。
“你没事吧?”东陵绝本就是心的,见此,忙蹲下身去扶住她。
其实,疼痛只是一刹那的事,并未持续开来。不过,看他脸上闪过的那一丝歉意,沐兰心中一动,故意吸着气道:“疼呢。”
“我看看。”东陵绝只道是她碰伤了脱臼的地方,说话间,手指已朝她关节处按去。
“啊……”沐兰有些夸张的低呼了一声,东陵绝瞥了她一眼,却并未心软,继续在她关节处摸索按压。
“啊……嗯……”他每按一处,沐兰便配合的叫一声,最后,东陵绝终于有些质疑的看向她,正要开口,沐兰将那到口的呻~吟咽了回去,咬了咬唇,有些欲盖弥彰的道:“是真疼。”
东陵绝收回了目光,道:“没什么大碍,不要乱动,一会就不会疼了。”
“不能乱动啊?”沐兰强忍着笑,故作柔弱的道:“那可就糟糕了,这深山老林的,若你真对我生了什么念头,做出什么事来,我岂不是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能把故意引诱表现得如此“故意”的,她大概也是第一人了。东陵绝心底突然生起一股想要将她狠狠按在身下###一番的邪火,下一秒,他便将这种想法付诸了行动,一把扣住了她的腰,欺身抵近她。
“你再这样的话,信不信朕真的会把你……”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着,末了,却还是没能将那最关键的词说出口。因为,他怕一旦说出来,就真的会把持不住自己。
他竟会对这个女人产生了欲念,还如此的强烈。[
然而,他眸中那抹热度意味着什么,沐兰又岂会看不懂。虽是故意挑逗他,却本是玩味的成份更多,因此,当那股暧昧的电流在彼此眼中绵延开来时,她的心也有些不受控制的跳乱了节奏,嗓音里不觉间带着几分性感的暗哑,挑衅的看入他眼里,道:“把我怎样?”
这女人身上仿佛有股与生俱来的魔力,吸引着他想要去探索与征服。尤其是眼前这场地,让人有种回归自然,释放野性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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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理智的缰绳却还是紧紧勒住了他,任由那股沸腾的渴望在身体里叫嚣着,他还是以着比清冷的嗓音道:“把你丢在这儿。”
说着,握住她纤腰的手松了开来,站起身拉开了与她之间的距离。
沐兰一眼便看出了他的言不由衷,倒是才知道,这个座拥三千佳丽的帝王,在女人这个问题上竟也如此恪守原则。所以,非但没有失望,反而对他更多了几分认识和欣赏。
不过,她可不会放过这个可以尽情逗他的机会。跟着站起身来,她拍了拍身上的土,凑近他道:“有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明明就是不放心我,还老拿这种话来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