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羽翰敢发誓那一脚绝对不是有意的,完完全全是本能之为,赶忙一把再此抓住宫羽落,“喊什么喊,嚎什么嚎,刚刚皇兄和你闹着玩试你功夫。”
哭丧着脸,“骗谁啊,我从来都不习武皇兄也不是不知道,我要母后……你放开我,我要去找母后……天星地星,你们还等什么,快去慈宁宫找我母后,本王要死啦!”
天星和地星是宫羽落的随身暗卫,武艺高强,当年宫羽落自立门户之时太后为其亲自挑选,全因这宫羽落从小不学无术,不喜文不说也不擅武,到处惹是生非调戏男子,为了不让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太后将宫中武艺最高强的两个暗卫送给了宫羽落。
不提两人还好,一提着天星地星,宫羽翰便牙齿磨得嘎吱作响,他今天非抽死这个宫羽落不可,当年那两大暗卫明明是他的贴身暗卫,是太后来着寻死觅活软硬兼施的讨了去。
看出宫羽翰那杀人的眼光,这回宫羽落真是怕了,“皇兄……皇兄威武皇兄英明,皇兄你找臣弟啥事?”
算他过关。
宫羽翰一把将宫羽落扔到一边的椅子上,几个深呼吸将情绪调整稳当,在脸上堆起一种“手足之情”的表情,声音温和得要渗出水,“如今皇兄有难,这么多年来皇兄给你这么多好吃好玩的,作为皇弟的你是不是要回报皇兄?”
宫羽落抚了抚自己的胳膊,那丝滑锦衣下是大片的鸡皮疙瘩,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有一种鄙视的目光,“皇兄这话就不对了,好吃好玩都是母后给我的,如若不是母后,你能给我这些东西就怪了。”说完向门外的天星地星两人一努嘴。
宫羽翰死死按住自己的手,他看宫羽落的贱样恨不得一嘴巴抽过去。
再次几个深呼吸,将心态调和,“无论是为人臣子还是为人弟,难道臣弟就不觉得应该为朕做些什么?”
听出来口气不善,宫羽落想了一会,终于还是吐了口,“皇兄你说吧,只要臣弟能做到的都去做。”
等的就是这句话,宫羽落的话音一落,宫羽翰便觉得刚刚那些气都消了,自己这不学无术好男色扶不起墙的烂泥弟弟看来也有可爱之处嘛,冲过去一把拉住宫羽落的手,“臣弟你应该听说那正南王的女人在我宫中吧?”
甩开他的手,宫羽落点了点头,“知道,怎么了。”好像和他没什么关系啊。
好样的,弟弟你真上道,宫羽翰高兴地一拍其肩,差点没把宫羽落拍到椅子下边,“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宫羽落哭丧着脸揉着自己发疼的肩,“皇兄你今天怎么说话,臣弟听不懂啊,那宇文怒涛的女人在你宫中,接下来看我的?看我啥?”
宫羽翰收敛了表情,神态严肃,支起身子立于宫羽落的正前方,“那三国联军围攻阿达城之事你应该知道吧?”
宫羽落想了一下,竟然发生那么大事,面色一白,难道南秦国要被三国灭了?难道他的好日子到头了?难道他不能再做王爷了?难道他以后玩不到美男了?一想到这,面色出了白,又渗出铁青,看向面前皇上的眼没了刚刚的理直气壮,满是哀婉,“皇兄,这可怎么办啊?三国联军……是不是很厉害,我们南秦国可怎么办啊?”语气颤抖。
宫羽翰的两只大手再次捏紧,他在控制自己的冲动,他真想一怕张拍死这个宫羽落。堂堂亲王连自己国家发生如此大事都不知道,就知道在府里和一顿不男不女的妖人鬼混,真是气死他了。
整整十几次深呼吸,终于将心中怒火重新压了下去,面容上的笑容有了一丝牵强,“皇弟不用担心,那场战事已经是半个多月前的了,我们南秦国胜了。”
一声惊呼,“还好……还好,唉呀妈呀我的小心肝啊,真是吓死我了,那正南王宇文怒涛挺厉害,皇兄你要赏他。”
“赏他个屁!”宫羽翰恨不得再飞去一脚。
“皇兄,一国之君不能说脏话!”一直修长手指在眼前摇了一摇,当年那君王礼仪作为他们皇子都学过的,这些他都懂。
宫羽翰此时想吐血,他觉得这宫羽落比宇文怒涛、比纳兰冲……不对,宫羽落的功力远远在他们功力总和之上。到平日里的桌案前那起名贵茶碗,温热的香茗入口暂时压下心中的愤怒。“非但不赏他,还要治他的罪。”
宫羽落一愣,“皇兄,都打赢了为什么还要治罪?”
放下茶碗,宫羽翰走到他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面色铁青,“皇弟你正经点,你绞尽脑汁地想一想,那正南王宇文怒涛只用三十万兵马就挡住了三国联军七十五万兵马,今天是为了抵御外敌,如若来日他临阵倒戈将矛头指向南秦该怎办?”
宫羽落一惊,满眼都是不可置信,“宇文怒涛他要造反,那可怎么办,皇兄?”
总算是让着不学无术的废物有了点紧张感,宫羽翰暗暗瞪了他一眼,“暂时还没造反,不过我们要未雨绸缪才是,如若真对他毫无防范,等他造反一天我们这南秦国就危险了,到时候别说我的皇位,你以为你还能这么安安稳稳地做王爷,天天享那荣华富贵?”
“唉呀妈呀,那可咋办啊?”一把拉住皇上的手,宫羽落那白净的小脸皱成一团,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水汪汪的,轻轻一眨怕是就要哭出来,“皇兄那可如何是好啊。”
甩来对方的手,宫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