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友儿一惊赶忙回头看向宇文怒涛,那眼中满是责备,他怎么能为了她威胁皇上呢,这不是明摆着和皇上对着干嘛?
宇文怒涛回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是皇上先不仁的,就别怪他不义,面对如此庞大数目的三国联军,皇上竟然不派一兵一卒援兵,其中何意大家心知肚明,如今他还这么赤裸裸地欲将友儿留在皇宫,难道在皇上眼中他宇文怒涛就是这么任人宰割的人吗?
宫羽翰也勃然大怒,但相反,面色却缓和很多,这宇文怒涛手中兵马数目不算庞大,但那阿达城的地理位置确实了得,他倒不怕宇文怒涛的兵马,怕的是他带领这些兵马,带着那火炮,带着阿达城投靠他国,无论是苍穹国、达纳苏国还是北漠国,得到了阿达城及宇文怒涛的力量那都是对南秦国极大的威胁!
长叹一口气,“正南王说的对,但这太后……该如何是好?”宫羽翰将问题扔给了宇文怒涛,这问题如若处理不好他宇文怒涛便得罪了满朝文武,到时候他就更无路可走了。
路友儿小心地看着宇文怒涛,深怕他一口回绝,毕竟人家太后做戏到位,声情并茂,就算是文武百官都了解内幕那又怎样,这可是当面折了太后的面子折了皇上的面子,后果不堪设想。
“那臣便斗胆提议了。”宇文怒涛心思笃定,已经想好了应对方案。路友儿则是为他捏着把汗。
“你说。”宫羽翰坐回了龙椅,眼睛微微眯起。
“就如贱内所说,她只是一山野丫头,自是受不得皇室的繁杂规矩,如若真承了太后的美意,怕是也不会自在,所以臣想,让友儿暂时留在宫中陪伴太后,十日后臣来接他返回阿达城可好?”这是个折中的决定,既不折损皇上的面子也不损害自己的利益,其实太后也并不是非认友儿当义女不可,目的只是想将她留在宫中罢了,那就给他们机会,让友儿留在宫中十日,十日后他便亲自将友儿接走。
皇后韩奕瑄早就停止了哭泣,看向宫羽翰,而后者正在沉思衡量。
友儿看了宇文怒涛一眼,宇文怒涛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友儿微微点了点头。
“好,此事就这么定了,诸位爱卿入席吧,宴席继续。”宫羽翰面色稍微缓和,而皇后则是亲自将友儿扶入席,而后翩然而去。
友儿一把拉住宇文怒涛的手欲说什么,但却被他抢了先,“友儿我相信你,十日后我们一起回家。”
笑容淡淡,目光沉稳,面容上只有两个字——信任。
友儿顿了一下,看向他的目光满是惊诧,“你如此相信我?”接下来在宫中能发生什么事友儿自然是能猜到,但是她没想到宇文怒涛能如此信任她。
“呵呵,自然,”宇文怒涛回手反握住她的小手,“记住,你是我的宇文怒涛唯一的王妃,唯一的妻。”
……
宴席结束,已经近天明,大臣们乘坐自家马车轿子离宫,路友儿则是留在了皇宫。
友儿此时在宫中的待遇怕是比真正的公主还要奢侈,而且硬是被皇后拉到了她千鹤宫居住,锦衣玉食奴婢成群这自是不在话下,这待遇好的就让友儿觉得自己如同待宰的年猪一般。
千鹤宫灯火通明,聪颖的韩奕瑄自是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招待这位最为重要的客人,她也知道只要自己想尽一切办法将这女子留下,皇上自然是对她刮目相看,她一向是如此善解人意。
与繁忙的千鹤宫不同,皇帝宫羽翰的寝宫此时却无任何奴婢,只因下人们皆被总管太监赵信常打发了出去,至于为何尊贵的皇上不用下人伺候,这自然是因为宫中有外人不可看见之人。
宫羽翰很累,自从登了这王位就一直累,外有三国的虎视眈眈,内有异姓王正南王西北傲居,如今又多了这惊人的火炮,让他这做皇帝的如何高枕无忧?好容易身边有个奇能异士,自己却拿她丝毫没办法,还有两年这女人就要出宫逍遥,有时候宫羽翰真觉得自己这皇帝做得没劲。
褪了那代表无比尊贵身份的华衣,宫羽翰身着金黄色中衣在床上侧卧,墨发扑洒,星眸半垂,全然没有白日里那慑人的气势,只余一种颓废之美。
寝宫内除了他还有一人,此人远远坐于檀木雕花太师椅上,端着香茗慢慢细品,面容好不惬意,“宫羽翰,朕觉得你今日很是乖巧。”那言语满是戏谑。
宫羽翰没生气,姿势未变,侧卧枕臂,“纳兰冲,你今日见到她了?”
一丝讥笑爬上端坐之人的俊颜,“明知故问。”他在皇宫一刻,他的行踪便时刻进入他的视线。
宫羽翰没接话,若有所思。
“她是我的。”纳兰冲斩钉截铁。
宫羽翰还是没接话。
“明日我便要带她走。”纳兰冲继续说。
宫羽翰依然没接话。
“宫羽翰,你哑巴了?”纳兰冲一皱眉。
翻身平躺,为什么他会这么累啊,真不想当这个狗屁皇帝啊。“纳兰冲,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站起身来,纳兰冲慢慢踱步到床边,“那我现在问你,我要她,你的意思是?”
闭上眼睛,“明知故问。”宫羽翰将纳兰冲的话原封不动地用送了回去。
纳兰冲一笑,他还没天真的以为宫羽翰能将这女人送给他,他此时来这可不是为了逞口舌之快,只是郑重宣布他的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