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纷飞,几个月前还姹紫嫣红的林府此时已经银装素裹。

刚刚过了新年,人们仿佛还沉浸在那欢快的春节气氛中,连脚步也轻松无比。

自从林夫人叱责了两人不知收敛的同房事件后,路友儿一直睡在逸清院主屋偏室,而自从新年过后,林清然便逼着她居于主卧,他自己则屈于偏卧,只因路友儿快临盆了。

雪晴一打帘子从屋外进来,带来了些许凉气,这让屋内正扶着友儿走动的李婶皱起眉,“雪晴,和你说了多少次,还冒冒失失的,至宝如若着了凉,小心你的皮。”

路友儿则是好笑地看着雪晴,如用现代的标准,雪晴身高定是超过一米七,外加上她肌肉厚实,看起来真的是虎背熊腰、膀大腰圆,与这外貌相衬,雪晴的性格也一向冒冒失失,同一个问题每天提醒她,接下来还是犯,让此时专门伺候有身孕的她的李婶很是头疼。

不过好在雪晴是直肠子,对路友儿那是真的好。

雪晴称得上可爱的脸上满是委屈,崛起嘴。“是夫人让我将这鸡汤送来,我怕凉了,所以忘了。”

“好了,谢谢雪晴了,李婶,别责怪她了,我身体好着呢。”路友儿也为雪晴说情。

李婶笑着点点头,至宝这孩子就是心地善良,而且一看便是那富贵命,这也是她一直帮衬着她的原因。

刚走了两步,路友儿又停了下来,她喘着粗气,腹中阵阵疼痛,如不是有内功护体,换做一般女子,怕已经疼得直不起腰了。

友儿面色苍白,李婶看到了,很是担心,“至宝,快躺下,我看你这是要生了。雪晴,快去找稳婆,小红、小绿,快去通知夫人。”

李婶一声令下,屋内所有人皆行动开来,那阵势之熟练,明显已经演习过无数回了。

林夫人这两日在屋内便总坐立不安,她算着日子也快了,听到丫鬟小红的信,便匆匆忙忙往逸清院赶来。

当小绿经过门口之时,正好林清然刚从府外回来,听见小绿的信,立刻也飞奔而来。

……

林府附近一处幽静的小院。

瘦高之人形色匆匆。

一把推开书房门,根本顾不得礼节,“主子,路友儿她生了。”

整整一天焦躁不安的段修尧,忽地从椅子上坐起,生了?路友儿生了?

下意识地用右手抚上左胸口,他按耐不住心脏的狂跳,虽然这日日夜夜都在期盼着这个孩子的降临,不过此刻他竟然觉得自己堕入梦中,真的……生了?他要当爹了?

段修尧紧紧抓住桌角,闭上双眼,做了几次深呼吸,企图将平稳下情绪,那声音颤抖,“……男孩还是女孩?”

段府暗卫李玉看着面前喜不胜收的主子,心中也忍不住高兴起来,“回主子,是男孩,是小少爷。”

男孩……

段修尧挥手后,李玉便退了出去,留下他一人慢慢消化这快乐。

不过,他不是完全没有忧虑,因为其余那四人,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都集中于扬州了,就是不知……他们是否知道路友儿此时就在林府。

……

“男孩?”血天微微一愣,虽然外表还是冰冷平静,不过内心已经起伏。

血月看着自己的师弟偷笑着,真没想到这从小性子冰冷只酷爱习武的师弟竟然也有一天能在乎人,不过就他血月这么多年风花雪月的经验来看,血天应该还并未完全爱上路友儿,想必此时他是对那女人的兴趣吧,还有就是占有欲。

“集结无音阁成员去把那路友儿抢出来?”血月蠢蠢欲动,只要抓了那路友儿,就不怕那路紫文不自投罗网。

“不。”血天立刻否定,“另外四方势力都不是好惹的,不能轻举妄动。”

“啊?那该怎么办?”血月哭丧着脸,他仿佛比血天还着急抓到路友儿,其中的理由只有自己知道。

血天一招手,血月便靠了过来附耳倾听,一边听一边不住点头。

“还是师弟想的周到,我这就去准备。”说完,血月便匆匆出屋,按照血天开出的清单准备东西去了。

血天如刀刻般的面庞如平常一样冰冷严肃,不过此时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内心的震惊……孩子?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也有一天有孩子……

……

一个棋盘,两方棋子,左手的黑子落下,右手便执起白子,独自博弈。

这盘棋,蔡天鹤已经下了整整两个时辰,也就是说,得知路友儿生了个男孩后,他已经沉思了两个时辰。

他的对弈亦为思考。

他在思考其他四人到底心中所想,他在思考路友儿会作何反应,他也在思考自己该如何出奇制胜。

……

此时最为坐立不安的便是宇文怒涛。

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那女人。

他去了青楼,找到最美的花魁,却在最关键的时候下不去手。

没错,他满脑子都是路友儿,当看到花魁的时候就忍不住将她与路友儿相比——没有路友儿清纯,没有路友儿柔软,没有路友儿芳香,没有路友儿自然……

最后竟然在绝色花魁身上找不到半个优点,对这一丝不挂的尤物竟然提不起半点兴趣,为了不让人看出来,只好谎称有急报逃了出去。

宇文怒涛不是傻子,可惜脾气暴躁了些,这一点便被段修尧利用了,这些他自己也知道,无计可施只能暗暗恼怒。

抬头仰望天空,此时已经傍晚,按理说人到此时应该心情平静,可他却更为焦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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