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簌簌,夜黑风高。

上有羞惭弯月,下有小猫春叫!

逸清院主卧,漆黑一片,诡异异常,不说那门口地上横躺之人,只说那床上两人,打斗激烈。两人你来我往,女子,出拳迅猛,皆是要害,双目圆瞪,她想赶快逃脱出去;男子,以掌接拳,以柔化刚,醉眼迷离,只想将女子揉入胸怀。

春药逐渐起效,路友儿娇喘连连,与段修尧过招越来越吃力,她的武功本来就远远比不上他,此时更是力不从心,三两下便被制服。

段修尧紧紧搂住友儿,细吻如雨点般洒落在她的粉颊、玉颈,浓重的酒气快把身下小人儿也熏醉,口中断断续续呢喃,不知是梦语还是那醉话。

“友儿……你可知道,自从那日我回段府……便遣散所有歌姬……现在我只等你,你跟我回去可好……金山银山全是你的……”

他也许疯了,他自知,多年留恋花丛,为的是什么?也许和做生意一样,是炫耀?没错,是炫耀!越是大家想要的歌姬,他便要抢到手,越是众人追逐的花魁,他便要夺得那芳心,之后便是……炫耀。

他也曾把这些名妓才女们请回家,不过她们仿佛除了梳妆打扮,便是在府中作威作福,要不然便是等着他回府玩那床第上的花样,根本无一人关心他,无一人为他流过眼泪,无一人能与他聊些白日种种琐事。如果这样,为何还要带家去?想玩了直接去青楼便可。

至于那些名门闺秀,他更是不敢惹了,端庄秀丽实则如死鱼般无趣,贤良淑德实则对宅斗十分热衷,他从小到大,从外家到本家,见了太多了,前几天还如淑女般端庄,后几日便在小妾下人们面前立威作福。

迷离的双眼盯着怀中小人,她是如此独特,仿佛一块晶莹水晶般一尘不染,毫无杂质,干净透明,虽然仅见过几回,他却已经打定主意,他定要将她留在身边。

在外疲于奔命、算计应酬,他希望回家便看到这个小儿,看她傻傻地等着他,用那双澄清的大眼期盼着注视着他,崇拜地等着他讲些琐事,陪着他高兴、陪着他忧愁、陪着他落泪。

想着想着,段修尧只觉得身体yù_wàng空前强烈,那是自己这一生第一次如此强烈想要某人的yù_wàng,不单单是ròu_tǐ的yù_wàng,此时是带着浓烈感情的yù_wàng。

路友儿身体燥热不已,难道这就是春药!?她觉得呼吸困难,想要逃脱束缚,无论是段修尧的怀抱还是自己身上的……衣衫。费了好大劲,才把原本整齐的衣领扯开,仿佛这样便能呼吸通畅。

段修尧此刻十分“贴心”,几下便将她衣衫褪尽,白皙的身子瞬时呈现出来,她如此娇嫩,犹如含苞待放的花朵,让人不忍采摘。

本以为脱了衣服便能凉快,便能顺利喘气,但是友儿大失所望,此时她一丝不挂,不光身体燥热,而且自下而上,一种陌生却又熟悉的感觉如电流般传过,那是交合的快感,路友儿经历过,不会忘!

段修尧衣衫已腿,压住友儿,双手在她身上不停游移,唇舌更是不舍离开她身体半分,他想慢慢品尝,却忍不住身体高涨的yù_wàng,终于忍不住采摘了这朵自己思念已久的小花,她阻挠、她抗拒,但那双手软弱无力,如拍如拂,将他本就高涨的yù_wàng一次次催到顶点……

娇儿软无力,楚雨巫云狂。

犹忆当年一相逢,人间比翼笑春风。

原本那弯弯勾月此时也隐于云后,怕是两人的火爆让它羞愧十分,一次又一次,一直持续到快天明。

段修尧沉沉睡去,路友儿意识却逐渐清醒,此时春药已解。

友儿懊恼,为什么结局竟然如此,这算不算添香诡计成功?

添香!?

突然想起,她怎么差点把这个恶女人忘了,如果她猜测没错,按添香的计划,一会便是要带人前来“捉奸在床”吧。

段修尧已经沉沉睡去,不过友儿不放心,一个手刀将毫无防备的他打晕,而后迅速穿好衣服,下床观察添香。

也许是昨夜下手狠了,添香此时还在昏睡。看着地上之人的脸,友儿就想起昨夜添香那狰狞的表情。路友儿知道,饶了添香这一次,便有第二次、第三次,她已经丧心病狂,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添香,不是我路友儿想害你,这都是你逼我的。”友儿双目泛起丝丝无奈,又夹带着努力,随后便补了一个手刀,以防她提前醒来。

脱了添香衣服,把她的衣服杂乱散落在屋内,而后便将添香放于大床内侧。摆好两人姿势,让两人彼此纠缠,旖旎暧昧。

转身欲走之时,友儿看到段修尧的睡颜,那么甜蜜,仿佛沉醉于美梦。

友儿内心泛起歉意,这是她路友儿和添香的恩怨,却将无辜的段修尧扯了进来。隐隐约约,她又忆起了段修尧的醉话,人家都说醉话可信,那么他对她……

咬紧下唇,淡眉微颦,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天色逐渐放亮,她必须走了。

友儿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不妥之后,便转身出去,避开府中侍卫,运足轻功飞出林府。从春药解开后,她便一直紧张,这是她第一次做这种勾心斗角的事,她其实不想……这都是添香逼的!她此时需要一个无人的地方冷静下来,平复下她一直乱跳的心。

友儿刚出去不久,便有一群人冲进逸清院主卧,她们是添香早就布置好的人,本应该很早便到,不过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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