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友儿刚刚踏入房门,宫羽落便跳了起来。
“路友儿,本王不给你立威你还拿上架子了,以为本王离了你活不了?”他气死了,第一次有人这么让他等,说的也是气话,其实他可不能处置她,他还有好多故事没听完呢。
友儿赶忙冲过去安抚,“王爷息怒,友儿知错了,以后友儿不敢了。”一直说着小话求饶,其实手心痒痒想扇过去。
“哼。”宫羽落重重一哼,转过头去佯装不理她。
路友儿目光中透露出一些闪烁,“王爷,作为赔礼道歉,友儿为您按摩如何?”
宫羽落一抬眼,这路友儿就是花招多,经常有一些新花招新词语,这样宫羽落对她欲罢不能,今天又来了个“按摩”。不禁好奇,“什么叫按摩?”
友儿伸出手,想触碰宫羽落的脖子,让他嫌恶的闪开了。路友儿忍住抽他的yù_wàng,耐心解释。“就是按压王爷身上的穴位及肌肉,以起到缓解疲劳减轻压力的目的,按摩完很舒服?”
宫羽落呲之以鼻,“不就是推拿吗?随便换个名词就想糊弄本王?”今天宫羽落就是要拿路友儿当出气筒了,他已经憋了整整一天了。
友儿咬了咬下唇,忍住心中的怒气,还是柔声细语。“王爷您想,一会您沐浴后,友儿给您按……推拿,您一边闭着眼睛享受,一边听友儿给你讲故事可好?”
宫羽落心动了,不过还是没称了友儿的心,“就是推拿也轮不到你,本王府中有专门推拿师傅,再说……”随后声音不大,只是自己嘀咕,“再说你是个女人,想想一个女人碰我,就浑身难受。”
暗暗深吸一口气,友儿有点憋不住气了,还是微笑着。“王爷,难道你不想听故事了?”
宫羽落自然听出她画中的威胁,突然坐起身来,神色一敛,那股属于皇室特有的威严立刻入低气压一般袭来,“路友儿,你实在威胁本王?”
“……”她真要疯了,这宫羽落也是个神经不正常的,任性到了极致,心情好了怎样都行,心情不好就让他人很难办,想要控制他还要看他心情。她不敢对宫羽落怎样,因为就如雪姿所说,今日是两大暗卫的天星值夜,天星为人谨慎内力深厚,而天星好不收敛气息在离宫羽落房间一丈左右的地方,就是时刻警告着路友儿不能轻举妄动。
还是堆出笑脸,“王爷您误会了,友儿是想将功赎罪,今日友儿贪玩在外多玩了一些时辰,所以现在想将功赎罪,您就……您就答应我吧。”路友儿终于是舍了老脸打滚撒娇,暗暗祈祷这宫羽落千万别再让她下不来台了,她的忍耐力也已经都到了极限了。
老天听到了路友儿的祷告,终于,宫羽落眉头一扬,“看在你这么诚心诚意的份上,本王就同意了,本王倒要看看你如何将功赎罪。”
别看宫羽落面上好像很勉强,其实内心已经哈哈笑了,他现在发现逗这个路友儿很好玩,他还真是很好奇,这路友儿能给他带来什么样的“按摩”呢。
路友儿起身走到宫羽落房门口,晚风微凉,吹起她红色丝群,低胸的设计让她胸口有一些不舒服,大声唤来王府下人,吩咐其为王爷准备沐浴之物,下人匆匆而去准备,而路友儿则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东南方树林中的一抹黑影。如果她没料错,那人便是天星。
友儿这么做完全是为天星看的,刚刚那神色暧昧的吩咐下人,声音中偷偷带着内力,即便是稍远方的人应该也能听清,何况天星。她路友儿就是要告诉天星,她与王爷接下来准备做的事,识相就离远点。
木桶拿来,道上温水,而宫羽落在下人的伺候下沐浴,一切收拾妥当后,沐浴后的宫羽落只着里衣趴在大床上,等待着路友儿那所为的按摩。
友儿也毫不含糊,对于按摩,她可以说根本不会,虽然在现代曾经找技师按过几回,不过如今自己上手还是有些生涩,好在她当年在林府读过一些浅显的医学书籍,多少知道一些穴位,于是照猫画虎开始胡乱给宫羽落按了起来。
既然在手法上欠缺,便只能专心给宫羽落讲起故事。友儿继续上一次的三国故事,开始给宫羽落绘声绘色的讲起。
其实宫羽落并不舒服,友儿的手法很生涩,他能感觉到,不过这种生涩也是一种体验,一种他未经历过的体验,何况这是第一次有女人给触碰他的身体,不得不说这种感觉……很奇妙。
友儿一边讲着,一边暗暗观察周围那道气息——那道天星的气息。
终于在一个时辰后,天星逐渐放下心来,稍微卸下了一些内力,之前那严谨的真气不再,友儿便放下心来。因为练武之人敏锐的视觉听觉,全凭内力,如若十二分注意,将内力全部提起,那样风吹草动他们也能听见,但如若他们不用内力,那练武之人与不练武之人的听觉视觉完全一样。只要这天星将内力卸下,那屋中的动静几乎便是听不到了,除非大声呼救。
不过……友儿看了一眼乖乖趴在大床上的宫羽落,她怎么会让他有机会呼救?
眼神中一抹狠意闪过,一个手刀,宫羽落便软软瘫在床上。
……
夜里,整座城池安静异常,人们早早便入睡,放眼一望几乎一片黑暗,鲜少有光亮。
但京城西南角有一条街道,整条街道白日里人影稀疏,但一到夜间便灯火通明人声鼎沸,这条街便是传说中的花街柳巷,俗称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