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的假期就要到时限了,所以没能过来给您老人家拜寿,心里十分的过意不去,特意嘱咐侄媳妇今日代他向婶娘赔不是。

八婶娘当然知道这是场面话,当日那个大闹祠堂的少年郎,如今已是族长是五品知府,数年才回家一次也只是为了探望祖父。如今家业已经分好,自然立即要赶着回任上。岂会为自己的生辰而逗留。不然族里那么多长辈,人人都有事,他岂不是要离不了家了。于是笑着摆摆手,“朝廷的大事要紧,好男儿自当志在四方。你来了这就很好了,八婶就很高兴了。”

于是一屋子的女人又纷纷说起魏家那些在外头的男人,有点是游学有的是经商,在座的正妻,倒是不少都是独守空房在家孝敬老人的。自然,去了外头的男人是不会独守空房的,身边自有美妾。

这显然不是一个能让人高兴的话题,沈寄想着幸好还会有个姹紫,不然她让魏楹一个人还不知多少人会说道呢。更幸好她之前给姹紫吃了定心丸,她不敢铤而走险孤注一掷的去勾引魏楹。要不然,即便她畏惧魏楹就如老鼠怕猫,说不定也会趁自己不在的时候做些什么。虽然她从其的心思都是对着外人,但是指不定也会对魏楹动假戏真做的心思。沈寄倒不是怕魏楹会把持不住,她是不想少了姹紫这个挡箭牌而已。姹紫是老太爷赐的,人也还相对单纯好掌控,也没有什么亲人被魏家人拿捏着。如果姹紫没了,说不定今天很慈祥的对她的这些婶娘叔祖母就会打着往魏楹身边塞人的打算了。

虽然姹紫在,她们依然不会少了这个打算,毕竟魏楹如今称得上是有钱有势前途大好,放个人在他身边日后自有好处,可是有个挡箭牌总是要好些。尤其是她现在没说儿子,连个女儿都没有,甚至怀孕的消息都不曾传出过。沈寄已经想好了,在老太爷真的要不行的时候,就把姹紫嫁出去,这样也说得过去,省得她一起守那三年嘛。

有人把戏目递到了沈寄手边,是八婶请她点戏,她作为寿星已经点过了。沈寄推辞不过便点了一出热闹的《安天会》。刚点好,处理族务来迟一步的四婶也到了,八婶亲自去迎进来,与她一起坐在上首。四婶也受邀点了一出,索性点的便是《五女拜寿》。

戏子接了戏单下去装扮,话题又扯到了嫡支二房头上。这几日,二房在族里整个跟过街老鼠一般。所以,他们一家子都缩了起来当乌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但是嫡支各房的怨气并不会因为分完了家就这么快消散,尤其是各房发现接受产业都有不同程度的困难的时候,便会认为是二房使坏造成的。

沈寄只是听着没有出声应和,只是和四婶聊着些闲话。既然族里的事情已经拜托给了四叔四婶代管,魏楹或者是她便不方便再开口。所以,之前到长房拜访的人也渐渐少了,但是也还是有往来就是了。族中同辈的妯娌之间自然也要分给高低的,上一辈的四婶,这一辈的沈寄,如今无疑是高出各自妯娌的。

眼前这些踩二房的人未尝没有在二夫人面前奉承过,那时候长房不得势,四房更加不得势,唯一的依仗便是魏楹得了官,魏柏有很大可能得官,后来魏楹被贬官,魏柏落榜二房还得势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多人为她们抱不平说二房太苛刻啊。可是,这也是人这常情,该敷衍的还是得敷衍。不过,这么过日子可真累!

众人说到二房就这么不露面,难道魏植成亲他们还能不露面么?沈寄笑笑,“二叔二婶虽然深知不爽,但三弟成亲还有一个来月,到时候想必已经养好了。”她不想把这样的话题进行下去,口诛笔伐有什么用,本人又不在这里。而且这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她对二房不依不饶呢。

如今的二房算是弱势了,她倒是想痛打落水狗,可是也得抓住好时机才行。而且,今天还是来喝寿酒的,这些各房的妯娌围着自己说二房的事,岂不是喧宾夺主了。于是把话题绕回拜寿的事上头去。

四夫人看着沈寄,不由想到她才不过十六的年纪,才刚分得了十万以上的家产,夫婿又做了族长,本身还有官职,居然就能这么冷静的处事,不让这些人感到丝毫难堪便把话题转移开了,也没让主人家难堪。虽然二老太爷这一房是有心结交她们两人,但是如果所有人都和他们差不多的心思,甚至借他们搭的台子来接近沈寄,想来主人家也会有些芥蒂的。

再一想,他们夫妻把族务托给自己夫妻二人,沈寄当真便以年轻识浅还需要跟着婶娘多看看为由从不插手,这也让自己好做事得多。即便是商量,也是以自己的意见为主。这样的人,要比二嫂好相处。可是,也许比二嫂更难对付。不过四夫人觉得只要自己两口子尽心做事,在这样的族长和宗妇面前自然也不会落了不是。而且这样下去,两家的关系也会日益亲近,毕竟也有不少事情需要商量,有来有往关系不是就更近了么。柏儿总归是要往仕途上走,落榜再考就是了。总是需要魏楹这位长兄的助力的。族里的事,自己能帮衬着便帮衬着。而且自家也是有好处的,不说摆在明面上那两千亩祭田的收入,自己一家在族里的地位也一下子就变了。之前因为嫁的是庶子,所以很多事情只能忍气吞声,如今可不同了。甚至娘家的嫂子对自己都变得热情起来。而且,柏儿的亲事相应的也可以提高一个半个档次来挑人了。

一阵锣鼓声响起,戏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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