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子,而世朝现在也是随着他这表兄后面路走的……

这未来,真是险难得令她不敢多加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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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在赖云烟将要早膳时,多日未来的魏瑾泓来了。

这几天他都没在府中,但让春管家随时都听她的吩咐,赖云烟也确实用了魏家的一些人手做了排布,所以这次他来,她请他入了屋。

“换新裳了?”见赖云烟身上的朱红外衫似是厚了点,魏瑾泓在她对面盘腿坐下后与她道。

“天气凉了。”

“嗯,快入冬了。”魏瑾泓提起热壶泡了茶,把先头的一杯放到了她的面前。

见他手指骨节突兀,赖云烟看了眼双颊凹进去的他一眼,淡道,“魏大人也注意着点身体。”

“多谢。”魏瑾泓笑了笑。

“我有一事想问魏大人,不知当问不当问。”

看着说客气话的她,魏瑾汉嘴角笑意更深,“问吧。”

不让她问,她就会又收回那点子对他的善意。

这世上所有的女人加起来,那帐本也没有她算得那么清。

“你召集全族的人来京,备建石库,打造石弓,千万重的铁被磨成了刀,所为的是何事?”赖云烟静静地看着他。

“你不是不想知道?”

“您就说吧。”事到如今,都到这个份上了,知道与不知道也就几步之远了。

还是问清楚,再作以后的打算吧。

“明年的元辰地动,你还记得?”

“记得。”

“当年你在京郊,听说你最喜欢的那座琴阁倒了,你还站在那骂了老天爷一阵。”想起往事,魏瑾泓不禁翘起了嘴角。

“是被假山上掉下的石头砸倒的。”说起这个,赖云烟也有些无奈,当年地震不大不小,她庄子里的几处地方都没事,就她花重金刚修建不久用来听曲子的新亭子被石头砸毁了,心疼得那天她都少吃了一顿饭。

“那之后,太平了不少年。”他微微笑道。

其实直到她死,都一直是太平,闻言赖云烟看着魏瑾泓问,“你我死后,还会有事情发生?”

魏瑾泓听了呵呵地笑出声来,笑容深遂,目光悲凉无比,“你我死后两年,天地大动,地震山裂,漫天火光,那之后宣国成了一片废墟,再无生物,百年后,应是只余杂草几丛罢了。”

“谁说的?”赖云烟勉强地笑了一笑,“善悟说的?”

“他说的,我见的。”魏瑾泓伸缩了一下握得紧紧的拳,才淡淡地道,“我死之前,山上已有不少以往清澈的湖泊流出了浓雾,清水湖变成了高温的石灰湖。”

这个,赖云烟上世生前也听说过。

她的一处山头也是由淡水湖变成了温水湖,她还以为是地质的变化把湖变成了温泉湖,她还因此此了水下山泡澡。

“你们要钱……”赖云烟咽了口口水,把干哑的喉咙安抚了下来,“就是为了这个?”

再修建另一可靠的池城?可宣国是周边几个国家地势最安稳的平原国家了,他们去哪找安全之地?还是说,他们另有对策?

“嗯。”魏瑾泓点了点头。

告诉她也无妨了,时间越来越紧迫了。

“为何,不召集所有的人说清楚,那样会快些。”

“善悟之师仁恒师父说服善悟花了二十年,善悟说服皇上花了十八年,你说,皇上说服众大臣诸候,需再多少年?”魏瑾泓说到这垂下了眼,笑容悲冷,“到时,不管有没有说服,全都晚了。”

谁又会信地广物博,尚能说国泰民安的国家,会在十来年后化为灰烬。

“太荒谬了,”魏瑾泓说的前京让赖云烟难以呼吸,她缓了一会才又勉强笑道,“许是大师们猜错了。”

魏瑾泓淡淡一笑,默而不语。

信与不信,她还是会选择信的。

她是那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人,上世不告知她,不过是因为她一介妇人不需知道那么多,这世选择告诉她,逼她入局,想法万般拘了她,确是为了魏家,为了她生的世朝。

他需要一个人在他不在的时候,为会着他的族人着想,哪怕是不得已为之。

而她最擅于从死路中找到一条路活下去,上世她一人的走南闯北,这世的九年游历,都让他看清了她是一个绝对会不择手段护着她的人活下去的人,哪怕因此要低下她高傲的头颅她也会毫不犹豫,她知道太多生存的方式,也能忍受常人不擅于忍耐的苦痛。

善悟说,这世上总有一类人注定是用来牺牲的,例如他自己,例如他,例如皇上,也例如她这种女人。

皇上与他曾言过这与女人何干,可现在皇上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的族人都灭了,而他,现在也终是把忍了又忍的事情告诉了她,而不是瞒着她,让她再过几年的太平日子。

之前她便是想逃离这座府第,不能与人纵马山林而有怨由,这些都还是太平日子,可从此之后,她的心中怕就是再无宁日了。

世事从不由人。

他确也是对她残忍的,在她见了他后,还是选择了把这事告诉了她。

便是死,这世她也只能死在她的身边。

时间越长,他就越知道,他已不想放开她了。

“这不是真的。”她又笑着问他,眼睛眨也不眨。

魏瑾泓知道自己再出口一个“真”字,都是在逼她发疯,所以他垂着头闭着眼睛不去看她。

她无路可走,赖家,任家还在她的背后呢,她能走去哪?

就是死,她迟


状态提示:第118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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