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扫了城中的大街小巷,安抚了城中百姓,上官玉成忙得脚不点地。
刚回到宫里,连口热茶还没来得及喝,就有人来报“并州来人了”。
上官玉成的手猛一哆嗦,那茶就溢了出来,滚烫的热茶溅到他手背上,他都没有察觉。
“快请进来!”他一迭声地吩咐,自己竟然亲自起身迎了出去。
亲随护卫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几个月就没看到泰王这么激动过。
难道并州来人带来什么重大的信儿不成?
亲随护卫眼看着上官玉成大踏步地走了出去,面面相觑了下,也忙跟了上去。
并州来的人是一个正五品的武将,一身绛红的大氅,银白铠甲,腰间别着佩刀,穿着鹿皮快靴,气喘吁吁地下了马小跑着进来。
由于走得急,靴子上的马刺碰得叽叮作响。
他没想到上官玉成竟会亲自迎出来,正往前急走,听见脚步声,猛地抬头一看,却是泰王正站在金殿的丹墀上含笑看着他。
泰王一身银白铠甲,黑色的大氅迎风展开,渊渟岳峙地站在那儿,就像是天神一样!
那五品将官激动地满面通红,紧走几步就单膝跪下,行了一个军礼。
上官玉成已经弯腰扶起他来,携手带着他进了殿内。
一入金殿内,上官玉成已经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王妃可是救出来了?”
那人面露难色,上官玉成一双大手在太师椅的扶手上啪地拍了一下,吓得那将官就势腿软跪在了他面前。
“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他隐忍不发,怒视着面前的这个将官。
“王爷,那定州城已经被月环国君占领了,王妃应该还在定州城,只是那定州城封锁地铁桶一样,连只蚂蚁都进不去。我们的人,也攻打了几次,无奈,都是无功而返啊。”
那将官一急之下,竹筒倒豆子一样哗啦哗啦地都说了出来。
话音刚落,就听“咔嚓”一声巨响,那将官惊愕地抬头看去,却见上官玉成坐的太师椅的扶手生生地被他给折断了,这响声就是扶手折断的声音。
“乖乖不得了。”那将官暗中吐了吐舌头,这要是抓住人,还不得给撕成两半了?
“原来如此!”上官玉成赤红着双眼,咬牙切齿地说道。
月朗这个阴险小人,竟然趁人之危,不仅占了并州,还霸占了他的妻儿。
真是欺人太甚!
是可忍孰不可忍!
都怪自己当初太大意,把雅儿留在了定州,让她遭了这么多的罪!
一想起古若雅受的苦楚,他就恨不得把自己的心给揪下来。
他当即就喊来几个老将吩咐:“本王要去定州救回王妃。你们带兵在这儿驻守,不能让任何人钻了空子,尤其是古木时!”
这个老狐狸,在城破之后,搜遍了整座京城都没有发现他和古雪晴的人影,若是没有这父女两个,太子也不至于这么大胆!
几个将军一齐试图劝说上官玉成:“王爷,三思而行啊,您若是走了,这刚打下来的京城怎么办?等天下安定了再找王妃吧。”
“等天下安定了王妃就被人家给霸占了。”上官玉成就像是一头怒吼的狮子一样咆哮着,“既然你们守不住这京城,本王另选良将!”
盛怒中的他,丝毫不给那几个老将军面子。
几个老将军面面相觑,知道他内心定是极为焦虑。任凭是谁的妻儿被人给霸占了,这个男人若是不动怒不疯狂,怕都不是正常男人吧?
几个老将军想通了之后就表示非常理解:“王爷尽管放心前去,我等老迈,也要竭力为王爷守住京城!”
上官玉成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说得重了些,就点头歉意道:“是本王急躁了些。给你们留下五万人马,我自带五万去。”
在并州还有三万人马,这些人若是再救不出古若雅的话,上官玉成这个“战神”的名号也就白叫了。
当下一应事宜交割完毕,上官玉成带着五万人马浩浩荡荡风驰电掣般疾驰而去。
他心急如焚,催令队伍日夜攒行。
虽然刚打完硬仗,队伍还需要修整,但是士兵们都没有怨言。他们心中有数,只要跟着泰王,就会打胜仗,就会有封妻荫子的机会!
男儿汉大丈夫,来这世上走一遭,若是不能留点儿什么,可就白走了。
上官玉成也知道大家着实辛苦,一面拨钱买了大量的肉类菜蔬,改善伙食。一面派出一部分人专门在后头收容那些走不动伤了的士兵。
一路攒行,不出半个月就到了定州城外。
并州太守已经领着人驻扎在定州城外十里之地。
听见泰王亲自前来,他诚惶诚恐地跑过来请罪。
毕竟,是他无能,没能攻下定州城救出王妃来,还要劳驾泰王亲自跑一趟。
还没等他跪下来请罪,上官玉成就和颜悦色地把他扶起来,温声道:“不怪你,那月朗着实不是一般人!”
要不是和他交过手,上官玉成心里也没有底。
并州太守这才一五一十地向他介绍了定州城的情况。
月朗只有一万精锐骑兵,还有两万步兵,驻扎在定州城外。
就月朗的这些兵力,也没什么可怕的。
并州太守手里的兵力和他相当,不过要是攻城掠地,确实有些麻烦。
上官玉成望着那座熟悉的城门,心里恨得要死。
就隔了这几个月,他竟然见不到他的雅儿了。
月朗那个卑鄙的兔崽子,当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