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金看形势不好,自己一人难以对付他们三个,又听说有毒蛇,便不敢再恋战,急攻几招,抽身而退。
楚天阔还要去追 ,可哪里追得上?
回过头来,一脸死像地一抱拳:“多谢搭救!”
一副毫不领情的样子。
尤澈看不惯,跟他理论:“你那是什么态度?若不看在你曾指点我武功的份儿上,我真想一剑劈了你,你作恶多端,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你罪孽深重,竟没有一点悔悟之心?”
初初拦住尤澈 ,对楚天阔道:“你最好换个地方,不然姓卢的再来,到时候没人帮你,你可就性命难保了。”
楚天阔冷笑道:“你们为什么不抓我,把我交给官府?我毕竟中杀人凶手,你们却容我逍遥法外?”
“江城雪,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想让我说出背后主使,今天你们救我也无非是收买人心。”
“我害了那么多人,招出她得死,不招出她也得死,我为什么要说?我一个人死就够了,为什么要搭 上她?”
初初道:“我并没有那么说,就算你不招出她,我们也有办法证明梅若烟的罪行。我只是有些可怜你,也可怜你的师兄。”
“师兄?跟我师兄有什么关系?”
初初笑道:“据我所知,你师兄对你一直寄予厚望,他说你极具慧根,希望你将来继他之后接任皇家寺院住侍之位,他说你有可能先他一步修成正果,可是你不顾他的殷切期盼,为了一个女人还俗 ,养毒物,杀人,误入歧途,眼看你造下深重罪孽,这是他最痛心的。”
楚天阔似乎想到了从前,目光有些凄然,但依然冰冷:“我们相差十七岁,师兄他待我如子,我视他如父,他对我是有颇多照 顾,但那又怎么样,佛佗是假的,人间快乐才是真的。”
初初道:“既然你如此痴迷梅若烟,我也无话可说。我劝你还是小心点。卢金回去,梅若烟一定不会善罢。告辞。”
“等一等 ,”楚天阔邪恶的眼眸怀疑道:“你不想让我招出梅若烟吗?”
“没想过,因为除你之外,还有许多人知道梅若烟的罪行,她也不止你一个情人而己。不过据我所知,你是她所有情人里杀人最多,年纪最大,也是最丑的一个,怪不得她要千方百计地杀掉你了,原来是应付够了。”
“滚!”楚天阔声嘶力竭地道。
初初踏出房门放声笑道:“你最好去楚南戏宛,看看那里的斗牌寇丹,要比你俊美多少倍,还有今天的卢金比你要强多少倍,你自己应该清楚,不用我多说了吧?”
楚天阔歇斯底里地怒喝:“滚!”
尤澈 紧紧地攥着剑柄,想给如此嚣张的他一个下马威。但被初初拦住。
“我们走吧。”初初柔声道。
他们飞身下楼,只听身后桌椅俱毁的声音。
尤澈道:“他会想通吗?”
初初冷笑道:“不知道,不过他发怒倒是一件好事。”
“我们现在该去哪?”
“哪儿也不去。我们要吸取在鬼城的教训,反侦察,看看楚天阔到底去哪里,我们也好做到心中有数,免得到时候跟没头的苍蝇一般。”
“再者也许卢金并没有走远,等我们走了,他再回来,楚天阔的命就保不住了。”
尤澈看着她专注的神情不觉被她所迷,她不但有绝世的美貌而且还有如此缜密 的心思,他便痴痴呆呆地望着她,没听到她又说些什么。
等了良久, 不见卢金再度出现,在傍晚时分楚天阔背着包袱出来了,而且肩膀上多了那个布袋。
那个布袋是他的护身符,有了它,再厉害的人也不能轻易近他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