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药事件后,陵端好几天都躲着少侠,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可是,少侠依旧跟没事一样,每天该练剑练剑,该休息休息,遇到他喝药的时间就端着药过来,一碗药外加一些蜜饯,话也一样不多,跟平常一点变化都没有,陵端自己一个人别扭了几天就消停了,也许少侠真的是想让他喝药而已,忽略了心中那一点酸涩感,陵端又开始蹦跶起来。
一大早肇临就哭丧着脸回到弟子房,陵端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看到他这个样子有些奇怪,便问:“肇临,你这是怎么了?谁又踩了你尾巴了。”
“二师兄,我都难过死了,你还取笑我。”肇临不满地瞪了陵端一眼。
“好吧,说说看怎么回事,二师兄会是一个好听众。”
“晴雪走了,她回幽都了,她是幽都的灵女,我以后大概都不会再见到她了。”肇临黯然地说,“道别的时候,她眼睛一直看着屠苏,我就不明白了,屠苏一直对她都爱理不理的,她怎么那么喜欢屠苏啊,不就是小时候见过面嘛。”
陵端摇摇头,“肇临啊,伤心晴雪离开了,还是伤心她对你爱答不理。”
“都伤心成不。”
“好了,看你这么有精力的样子,去剑台练一个时辰太虚剑,练完之后要是还不痛快就去找陵义对练,我相信你一定会开怀大笑的。”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这个时候大家都练剑,你一个人跑后院里来干什么,还不快去。”
“二师兄你太没同情心了。”肇临哭丧着脸离开。
“等等!”
陵端忽然想起什么又把肇临叫回来,拿出一个玉佩递给他,肇临看看陵端手中的玉佩,不解道:“干嘛?”
“拿好,二师兄送你的,记住,天天都要带在身上,一刻都不能离身知道吗?”
“哦!”肇临虽然奇怪陵端为什么要这么说,不过他一向习惯与听陵端的话,也就没多问,直接把玉佩收好。
陵端把玉佩送给肇临后心疼的要死,这可是他攒了不知道多久的钱才买来材料做的防身法器,可以抵挡一次致命攻击,想想就知道价格了,要不是为了这玉佩,他会这么久伤还没好吗,越想越心疼,陵端又把肇临叫回来,“你身上有钱没,全拿出来给我。”
肇临苦着脸把钱全部给陵端,“二师兄,你要是需要钱给我说就是了,何必还用玉佩给我换。”
“少啰嗦,练剑去。”
颠了颠钱袋的重量陵端的心疼才稍微减弱了一点,随手放进包裹里,他一步三晃的走出去,阳光正好,晒个太阳散个小步什么的简直是一大享受,在天梯上刚好碰到少侠和老板站在一起,旁边还站着陵义,还是陵义靠得住啊,让他看着老板就不会出现老板一个人忽悠少侠的事情。
老板一见他走过来就微笑着说:“刚刚我还和屠苏说起二师兄你,还想着要不要去别院里跟二师兄你道个别呢。”
“道别?”陵端盯着老板那一身淡黄色的魏晋风长衫,心里有些雀跃。
“是的,二师兄,我来天墉城是想要寻求能够让人起死回生之法,既然这里没有那我也要离开了,从现在这一刻开始我便不再是天墉城弟子。”欧阳少恭盯着陵端,眼波微动。
“你要走啊!”陵端微微一笑,总算把你这瘟神送走了,你再不走小爷都快挺不住了,开着外挂都整个自己天天喝药。
“二师兄似乎很高兴!”欧阳少恭一挑眉。
我是这么想的但我不能说,陵端轻咳一声掩饰住脸上的笑容,“怎么会呢,只是人各有志,既然欧阳师弟你志不在天墉城,我也不好多留你。”
“二师兄……咳咳……”
欧阳少恭忽然捂着胸口轻咳几声,陵端发现这次见面老板脸色一直不太好,他有些yy的想,是不是上次破除幻术的剑气伤到老板了,让老板伤势二次加重,想想自己还是很厉害啊,面上却带着关切地问:“欧阳师弟,你怎么了?”
“没事!”欧阳少恭淡淡一笑,可他的脸色确实不太好。
老板这又是想干嘛,陵端立刻警惕起来,难道这货发现有盗取焚寂的机会又不想走去,询问的目光看向少侠,百里屠苏见状开口道:“二师兄,上次在安陆村你灵力耗尽差点被鬼面人一剑刺死,幸好少恭反应快为你挡了一剑,你养伤这段时间少恭也一直在养伤,只是少恭没有让我告诉你而已。”
“什么?这不可能啊!替我挡了一剑?伤在哪里?”陵端惊呼起来。
“就在胸口处,少恭养了好些天才好转。”少侠如实回答。
陵端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敢用自己所有的节操打赌,老板胸口处的伤一定是上次被他刺中所致的,至于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被大家认为是新伤,老板有几百种方法搞鬼,可是,那个时候他明明看到少侠已经扑到他前面了,甚至大师兄四小跟班都来了,为什么还会给老板一个刷好感的机会,最最可恶的是,为什么没人告诉他?
“二师兄不必担心,只是须些小伤,已无大碍。”
担心个毛线啊,你拿小爷刺的伤来刷好感,居然还打着救小爷的名字,boss你做人不要太无耻了好吧,陵端愣在那里。
欧阳少恭淡淡一笑,他温润如玉的面庞在阳光下似乎染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让人捉摸不透,黑眸中那流动的光彩却亮的让人心悸,“感谢二师兄在天墉城这段时间里对少恭的照顾,他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