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陆村事件后,天墉城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陵端这一次真的是伤到了根本,数据上一直显示着他的血条和蓝都只有半,怎么补都不补回来,连数据都不补回来,可想他身体了,涵素真人为陵端诊治的时候,简直是心疼的要死,他这骄傲的徒弟简直就快要被百里屠苏给害死了。
陵端才醒过来就被涵素真人骂了一通,还勒令他以后少跟百里屠苏来往,陵端以大家都是师兄弟要互相扶持为由劝阻,涵素真人劈头就骂的更狠了,说什么就算是师兄弟,百里屠苏发狂起来照样砍,让他少去招惹跟焚寂有关的人和事,陵端表面上答应的一个劲,私下里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气的涵素真人险些关陵端禁闭。
于是陵端又过上了没事操练师弟们再变相找老板麻烦的日子,每每看到老板眼中闪过的冷光,陵端都会在心里默念一声,我没有看到,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反正我这辈子赖在天墉城了,有本事你咬我牙。
陵端懒洋洋的在长廊上走着,最近天天躺在床上他觉得身上都快长虱子了,走过长廊来到剑台,见大师兄正监督师弟们一起练剑阵,他随意坐在石阶上,背靠着身后的柱子,翘着二郎腿,嘴里还含着片树叶。
天墉城的弟子里敢在剑台这么没有形象的也就只有他了,看着师弟们一遍又一遍的练习剑阵,陵端忍不住微微一笑,忽然大喊一声:“肇临,你怎么又走错位置了,都给我从来。”
“什么?”
“肇临,你再走错的话我今天就跟你决斗!”
“肇临,要不你干脆换个中间位置算了,后面的位置太难走了,”
“哈哈,肇临,今天你已经走错了第五次了。”不用说这就是陵川的话。
“二师兄!”肇临气急败坏地说:“大师兄都没说什么,你就不能假装没看到吗?”
陵越回头看看陵端这毫无形象的样子摇摇头,走过去道:“陵端,凝丹长老说你伤没好易静养,你怎么总是不听,这样下去伤势如何才能好。”
“整天躺在床上简直比整天练剑还要难受,我可躺不住,大师兄你去监督师弟们练剑吧,别管我了。”陵端
“不行,你快回房去。”陵越口气很严厉。
陵端嬉皮笑脸地看着陵越,相处时间久了他就发现原来大师兄是一个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大师兄,我只是出来晒晒太阳而已,就一会儿好不好。”
“二师兄,我就知道不在房里!”远处忽然传来陵义气愤的声音,陵端一听到这个声音脸色大变,转身就走,“大师兄,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最近陵端天天都要喝三碗药,那药苦的简直是任何人只要喝过一次就不会想再喝第二次,所以最近天墉城的弟子都会发现,只要一到喝药的时间,陵义师兄就会满天墉城里找二师兄,陵越无奈的看着陵端离去的背影,好心的给陵义指了方向,回头对围观的众人道:“都愣着干什么!摆起剑阵!”
陵端一溜烟的离开剑台,穿过后山的树林,最后来到一个隐蔽的凉亭里,他才松了口气,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反正他这一段时间什么药都不想吃,有气无力的趴在石桌上,陵端撑着脑袋看着亭子外面的树林,忽然他闻到一阵熟悉的味道,又苦又涩,陵端一下子跳起来就朝亭子外跑。
“二师兄!”少侠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拦在陵端的面前,手里一碗药还腾腾的冒着热气,隔着老远陵端就已经忍不住想要吐了。
“屠苏师弟,你最近是不是太闲了啊,没事多去练练剑,老追着我干什么?”陵端假装没看到递过来的药碗。
“二师兄,你该吃药了!”百里屠苏端着药认真地说。
我擦,为什么听到这句话他各种不爽了,好有歧义的话有没有,陵端板着脸说:“屠苏师弟啊,你二师兄我好的很,这药不用喝了,没事少听陵义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二师兄,别闹了,药凉了就不好了。”百里屠苏无奈的劝阻起来,话说二师兄以前不是这样的,明明很稳重的一个人,怎么最近总是让人觉得他有些小孩子气。
“屠苏师弟,我是师兄,你怎么连师兄的话都不听了,没事我回房休息了。”
陵端转身就要走,少侠哪里肯放他离开,一个侧身又拦在陵端面前,擦,师弟要造反了怎么办?居然仗着他受伤实力大减欺负他,陵端气的鼻子都歪了,忽然朝后一指,“诶,大师兄你怎么来了。”
少侠刚回头陵端撒开脚丫子就跑,一直跑到屋檐下陵端才停下来,他扶着墙角直喘气,最近身体是真的不行啊,跑了几步居然就不行了,看来他得想办法整点钱在商城里买点药自己用,还好成品药都不贵,这个时候去哪里都不妥,干脆去翡翠谷玩玩吧,晚上再回来。
这么想着陵端才一回头就对上少侠那双带着些无奈的眼神,吓的陵端一跳,干笑一声道:“屠苏师弟原来你再这里啊。”
“二师兄,喝药吧,我拿了些蜜饯,很甜的。”百里屠苏好声好气的哄着陵端。
陵端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看面前的碗,少侠没辙了,有些委屈地说:“二师兄,我知道,是我没用,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受伤,我总是连累你,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停!”陵端义正言辞的打断少侠的话,“这招你已经用了十几次了,每次都骗的我乖乖喝药,今天说什么我都不喝,去告诉陵义,这招失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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