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桥三说的话很简单,就八个字:“唉,你实在是太弱了!”
在朱家村,朱天赐是大家的焦点,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和自身能力赢得大家的敬重。出村以后,朱天赐靠着自己的本事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所有敢于小瞧他的人或者永远变成死人或者改变对他的看法。
本来,朱天赐没有学过多么高深的内功心法,他所接触到的只是朱能传授给他的一些简单的调息之法,所以对运用体内功力并不很高明。这就好比有一大缸水,朱天赐只能一把很小的勺子在那里舀啊舀,就算舀得再快数量都不是很多。
可是现在侯桥三的话深深刺激到他,任督二脉的内力竟然被他快速催动起来,一下子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手里的小勺子一下子变一个大瓢瓜。
小勺子都可以追上侯桥三,更别说现在小勺子变成了大瓢瓜。侯桥三和向冲两人还没跑出几步就觉得后背生风。
“这么快?这,这,怎么可能?”侯桥三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然而这种感觉又那么的真实不由得他不信。
“快闪”
侯桥三大叫一声,身法十分诡异的一变,居然生硬硬地改变前进方向,来个九十度的大转弯,向右拐走。. 与此同时,向冲与他反方向向左边拐走。
“噫!”
之前,朱天赐见过侯桥三用过这种身法,现在再次见到虽然早有心里准备的朱天赐还是一惊,暗中赞到:好诡异的身法,竟然在高速运动中突然改变方向,而且速度丝毫不减。
事情发展到这儿,朱天赐看明白了,要论速度,侯桥三三人根本比不上他,但要论技巧,朱天赐就明显处于下风。这就是他能两次追上侯桥三却抓不到他的缘故。抓不到就不能判定胜负,分不出胜负,朱天赐就没法实现他的野心——让三人成为自己的手下,为他办事。
“好,痛快!”
朱天赐兴奋的大叫一声,从来没有斗得这么开心过。前面说过,朱天赐不是莽夫,眼见两次胜利在望的时候偏偏失败,就活泛开了。既然我抓不到你,那我堵住总可以了吧。
想到这儿,朱天赐丢下向冲不理径直向侯桥三追了过去,既然他是三人中的老大,那么打败他就意味着同时将其他两人也一同打败,可以节省不少力气。
向冲运用神行百变跑出老远,再也感觉不到后面有人追来,小心翼翼往后一瞟,静悄悄的巷子连个鬼影都没有发现一个,更别说朱天赐。
停下来,拉开蒙在脸上的纱巾,察拭掉额头上的汗水,向冲喃喃道:“这小子简直就不是人来的,以老夫四十多年的修为竟然差点就被他抓到,要不是韦香主传下来的这门逃跑神功精妙无比,只怕这会儿已经输给他了!这小子真是个怪物,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
从某种角度来讲,现在只看侯桥三和朱天赐之间的比拼结果了。想通这点,向冲稍微停了一会儿,就了折回去。没走多远就碰到急急赶来的周春泰。两人相视苦笑一下,一言不发地向前追下去。
再说侯桥三,暂时成功摆脱朱天赐之后,也出了一阵冷汗。虽然说朱天赐越强他越开心,但要是就这样败给朱天赐他又很不甘心。要知道,侯桥三现在可是天地会粤香堂的实际当家人,在天地会全国各地堂口的所有长老中,论武功、论资历、论威望他可是排名前十的人物。
如此重量级人物自然把名声看得非常重要,他可不想在不久的将来江湖中流传着这样一句传闻:堂堂的一代天地会长老侯桥三在一次轻功比试中竟然输给一个初出茅庐的十七岁少年。
因此,侯桥三卯足劲向前飞奔,在平常人眼里就只感到一阵青风快速从眼前刮过,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来。
“嗖……”
突然,侯桥三发觉一阵风从耳边吹过,而这次他没有感觉到前两次那种背部冷飕飕的感觉,正奇怪间,前面传来一个如同地狱来的声音:“呵呵,你们实在是太慢了!”
侯桥三浑身一震,急忙停下来,脚下一块突出的石块被他一下子撞得脱离地面,飞出老远,砰地一声撞到巷子一边的墙上,奇怪的是石头居然没被墙壁弹开,反而没入半尺多深。可见刚才这一冲击力有多么强悍。
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前面,不甘心、不信相、怀疑、高兴……十多种复杂的心情瞬间涌入心头,四十多年修为竟然败给一个毛头少年,他,他,他是怎么做到的。
在侯桥三前面约十几尺,立着一个风度翩翩的帅气少年,正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看着他。少年的一旁立着一个美丽的少女,她的头发被风吹乱,此刻正用莲藕般的玉手慢慢整理散乱的头发。
那姿式,那样子,处处透着无尽的温柔和一种莫可名状的气质。与她旁边少年相互辉映、相得益彰,任谁见了都会觉得两人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
这个少年和少女正是朱天赐和王双儿。
“前辈,其实你没有败!”
一个声音从对面传来,侯桥三觉得这是这辈子听过最好的声音,不由得疑惑地向朱天赐看过去。都跑到前面去了,自己还不算败么?
“论速度,晚辈比前辈略微高出那么一点点,可是前辈身法诡异,绝世少有堪称完美,晚辈想抓到你简直比登天还要难!”
朱天赐摇摇说道,略作丧气状。其实侯桥三刚才的眼神他看得清清楚楚,联想到三人既不是清军那边的,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