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赐紧赶慢赶,终于在追出第十条巷子之后靠近侯桥三和向冲两人,眼前伸出手就可以搭到侯桥三的肩膀,突然有一物飞了过来,挡住前进的道路,本想一拳打开,一股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
娘的,竟然将王双儿抛出来。朱天赐狠狠骂道,不用看他已经知道这个物体是王双儿,他对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迷人淡淡百草香印象实在是太深了。
双脚站定,拳分开,变成掌,化成一道柔和的力量将王双儿拦腰截,在空中挽了一个弧线把王双儿拥入怀中。
低头望去,怀中人儿眼中恐惧的眼神刚好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感激外加些许激动惊喜,并且温柔似水地看着自己。
朱天赐心中一荡,莫名躁动起来,下身某处居然开始出现反应。忽然,两股热乎乎东西从鼻腔夺门而去。可怜的朱天赐竟然把持不住流鼻血了。
朱天赐是人,不是神,而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任何一个少年第一次怀里搂着一个柔软的可以化成水的可人儿,都可能会像朱天赐这样失态。
“啊,公子你流血啦?受伤了吗?”
一声尖叫传进耳朵,却是王双儿发现朱天赐的囧态,失声尖叫出来。
“我!”朱天赐也发现不对劲,无奈双手没一只有空,“娘的,这家伙竟然把你抛出来,等我追上去,一定将他大卸八块。”
朱天赐尴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忽然将怒火发到侯桥三身上来缓解气氛,为了表示要将他大卸八块的决心,居然就这么抱着王双儿拔腿就追。他是被急糊涂了,不知道放下王双儿追快一点,而且放下她是消除眼前这种尴尬的最好办法。
好在王双儿也是懂事之人,虽然她不知明白朱天赐为什么会这样,但却能看出朱天赐尴尬的神情。一言不发地从怀掏出一条精致的香帕,轻轻地将朱天赐的鼻血擦去,然后将香帕小心翼翼地收好,玉手环绕住朱天赐的脖子、小鸟依人般将头埋在朱天赐的怀里。
王双儿已经与王扒皮断绝父女关系,永远离开那个没有丝毫温暖的家。茫然的前途、未知的人生,曾一度让她迷茫,好在她遇到了朱天赐,这个在她最需要帮助时候断然出手相助的少年英雄。她好像看到了希望,有了依靠。
被萧十妹气走的那一刻,她是那么的无助与失落。后来,朱天赐追了上来,脸上写满焦急,使她大受感动。原来,他是在意自己的。
现在,就被朱天赐抱在怀里,能够近距离感觉到他那颗活跃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王双儿一下就融化了,坚定的认为,此生此世,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就是她一生的男人。
朱天赐哪里知道怀中可人儿这么细腻的想法,眼见就要胜利却功亏一篑,侯桥三和向冲跑远,不敢再有一丝耽搁,再次催的内力,飞驰而去。
“三哥,这小子倒底练的什么武功!竟然快过韦香主传下来的神行百变!你把那姑娘就这么丢给他,不会激怒他吧?”见朱天赐被甩出好远,向冲终于松了口气。
“他接住了,他接住了,有他做香主,我天地会复兴有望了!”侯桥三答非所问,一脸的兴奋。将王双儿抛给朱天赐,纯脆是为了验证朱天赐的应变能力,没想到朱天赐轻易就将王双儿接住,这令侯桥三大感意外。
“阿冲,你还记得陈香主死后,我们发的誓言吗?”侯桥三突然神色一紧,问道。
“当然记得,我们粤香堂六大长老以及粤香堂所有的兄弟一起在陈香主的灵位前发过誓,只要谁一人杀掉血滴子黄字号五大高手为陈香主报仇,而且是有志于反清复明的志士,我们就拥他为粤香堂的香主!”向冲回答道。
“那我们这次出来的目地是什么?”侯桥三再次问道,眼睛闪闪发光。
“调查将黄字号几大高手灭亡的高手啊?”向冲回答道,似乎猜到什么,脱口而出,“三哥,你不会……他这么年青啊?”
“年青怕什么,当年韦香主接任青木堂的时候还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侯桥三坚定的说道,似乎已经看到天地会粤香堂在朱天赐的带领下再次走向辉煌。
这些年来,粤香堂在血滴子的连番打击下,已经受到重创,先是香主陈玉郓殒命,接着六大长老为陈玉郓报仇,六人去三人回,再接着,更多的兄弟死于血滴子之手,很多堂口和秘密联络地点被连根拔起。
经此打击,天地会粤香堂太需要有一个人站出来振臂一呼,改变目前的颓势。黄字号高手萨满儿被一个叫朱天赐的少年打死的消息传来,如春风拂过大地。身在广东的侯桥三赶紧带着向冲和周春泰赶到事发地广西永安。
刚到达永安,侯桥三再次听到朱天赐又打死了黄字号另外几大高手。收到消息,侯桥三三人震惊之余便开始寻找朱天赐。可惜在永安城找了一个多月,朱天赐毛都没见一根,反而有关他的传闻耳朵都听得起了茧子。
正要失望而归的时候,没想到这时却传来消息,朱天赐在永安街头出现,三人便临时策划了这一出试探朱天赐的好戏。
虽然一开始朱天赐的表现令他们有些失望,但结果令他们很满意,可以说是一个大大的惊喜。
“三哥,既然你决定了,我向冲就永远支持你,那是不是马上跟他说明我们的来意!”
向冲和周春泰历来都是以侯桥三马首是瞻,他决定的事,两人都会毫不犹豫的支持。现在侯桥三决定让朱天赐做天地会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