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跟着楼雨棉三人回到她们下榻的客栈。
一闪身,如轻雾一般穿窗而入,贴合在横梁上,冷眼望着围坐在圆桌旁的三人。
楼雨棉三人先倒了点茶水喝。
没过会儿,楼雨棉把东珠簪拔下来,放在手心里把玩了一会儿,红唇漾起一丝笑意。
小秋忍不住问道,“小姐,你刚才说,要把废物公主从高处踢下来,也不是没有办法,那是什么办法呢?”
楼雨棉扫了小秋一眼,哼一声道,“说你们无知还真是无知的够可以了。身为星辰公主,又即将成为太子妃的女人,最要紧的是什么,那就是声誉。”
大秋与小秋互注一眼,呐呐地说了声,“声誉。”
“不错就是声誉。”楼雨棉邪笑着扬起东珠簪,“你说我们若是邀请一群姐妹去戏春江游玩,又那么巧的撞见未来太子妃赤-身-露-体和低俗的男人厮-混在一块儿,太子那么高洁风雅的人物,还会看得上这么个浪-荡的女人嘛?”
“到时候别说是什么太子妃,就连公主的名分她也保不住。皇室的脸都被她丢尽了,一定会尽快跟她撇清一切关系。”楼雨棉一手簪子插-进木桌中,眼中流露出一丝狠意,“这就是得罪我楼雨棉的下场。我要她一无所有,受尽世上之人的白眼!哼,哼哼哼哼,哼哼,哈哈哈!”
大秋脸色微微一白,“这样做,好吗?万一,给别人知道是我们陷害公主,那多少条命都不够赔的啊。”
楼雨棉反手一簪子落在她大-腿-上,大秋“嗷”一声尖叫起来,疼得两眉拢在一起,额头上黄豆大的汗珠子滚滚而落。
“说你废还真废到家了。”楼雨棉轻嗤一声,冷道,“做事能不能有点胆色?畏首畏尾的,成得了大事么?你担心什么,万事不还有我扛着么?”
小秋瑟缩了一下,忙讨好地笑道,“那一切就听小姐的,小姐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干。那废物公主凭什么这么好运,不把她拉下来跟我们一样惨,我也不甘心的。”
“还是小秋说的话合称我心意。”楼雨棉笑了笑,“那就这么办,趁交流会期间,人多,我们分头行事。到时候我想办法约了她出来,你们就四处去联系,越多世家贵胄的公子小姐越好。”
楼雨棉捂着嘴笑道,“人多热闹嘛,到时候,我们这位星辰公主的艳名,可就全大陆远播了啊。”
小秋跟着呵呵笑个不停,“可是小姐,你把她约出来,要怎么样让她就范呢?你可别忘了,据说她现在可不废了,您看她之前杀七小姐,眼皮儿都没翻一下,就知道她那个人有多狠了,这事只能一次成功。”
“你小姐我办事,还用得着你操心么?”楼雨棉神秘一笑,“别忘了我是干哪行的,我可是药剂师啊。随便在她的茶里混点药剂进去,她呀,只有乖乖就范的份儿。”
“呼呼呼呼。”小秋尖锐地捂着嘴笑着,“您放心吧小姐,到时候,小秋一定竭尽所能,把所有名门世家的公子小姐们都招呼来,和您一起看这场大好戏。”
“喀!”横梁发出一道裂响。
三人蓦地抬头望去,只见一片空荡,毫无异处。
突然间,那裂开的横梁,啪一声掉了下来,半截断木差点砸在楼雨棉头上,吓得她当即花容失色。
“怎么回事?”
“破客栈!”
“真是便宜没好货。”
“早知道就多花点钱,找对面那家比较好的住了。”
“真是住着没有安全感。”
“小姐小心点……”
再说逆天一怒之下掐断半根横梁,从窗子里-射-出-去,半点没让那三个愚蠢的货儿发觉。
回到太子原地等候的马车时,逆天整张小脸都气哼哼的。
太子等了她许久,见小家伙拎着一包东西上来,一脸怒容,不由问道,“小天,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逆天按下心头怒火,生硬地蹦出两个字,“回去。”
真是出来惹了一肚子火。
楼雨棉这厮,他妈的真是活腻了,算计谁不好,竟算计到她逆天的头上。
好,好!好的很!想阴她,想随便找个垃圾男人给她-破-处,特么她成全她!
“小天,谁惹你不高兴了,告诉我。”太子伸手抓住她的小下巴,一脸深思地问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逆天忍了忍,没说,这事她想自己处理,要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简单地灭了楼雨棉,她倒觉得不怎么解气了。
这该死的楼雨棉,在她背后阴了她这么久,甚至不夸张地说,小十殒命,也是她在背后推波助澜,间接造成的。
这一笔笔血债,是时候该她还了,她是自己来找死的,怨不得她心狠手辣!
“小天生气了,嗯?”
“没什么。”逆天拉着他的手,突然往他身边爬了几步,抿了抿小嘴道,“哥哥,有件事想问你。”
秦绝俊眉一扬,见她神色郑重,竟还用了从来不用的“哥哥”这个称呼,心里莫名泛上一丝不好的预感。
“你说吧,什么事儿?”秦绝抬手将她抱到身边,逆天到没挣扎,她是心中坦荡一片,也没觉得此举过于亲昵。
“我们的婚事,假的吧。”逆天一双眼睛亮如星辰望着他,就这么望着,好像亮到了他心底深处。
“假的?为什么说假的?”秦绝心里一紧,“你不要忘了,这是父皇亲自下的旨意。”
逆天傻了一下,随后挥了挥小手道,“他脑子抽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