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了这么一个老大没趣后,即使之后胜了那场药剂比试,楼雨棉也失去了高兴兴奋的心情,没觉得有多给自己长脸,毕竟之前算是丢脸丢大发了。
这么多人看着,那小畜生就这般不给她面子,直接发话讽刺她,把她的自尊如同淤泥般踩在脚下蹂-躏。
可恨的是,碍着她那尊贵无比的身份,她不能动她,还得奴颜卑屈赔着笑,恭敬地送她和太子殿下离去。
阴沉着脸,楼雨棉负气走在东迁大道上,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那两名楼家庶出的姑娘。
这两姑娘,是死去的琴姨娘生的,因为身份卑微的关系也没什么正式的名字,家里人都“大秋”“小秋”的这么叫着,俩丫头对溜须拍马那一套特别会,因此之前在大小姐楼雨嫣面前,也算是说的上话的红人。
大小姐失去气脉毁容后,俩丫头立马另投明主,跟着楼雨棉混去了,这不,给她们混出了头,觉得自己没白跟了楼雨棉,总算跟着她从废区那块泥沼里出来了。
只不过楼雨棉的脾气日渐增大,比大小姐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们跟着她,也吃了不少皮-肉上的苦头。
尤其楼雨棉生气的时候,大秋小秋便得小心赔上笑千哄万哄才行。
比如现在,她们看楼雨棉心情不好,便心惊胆战地跟在后面,一路义愤填膺地数落逆天的不是。
就希望这一顿数落完,楼雨棉能心情好点。
楼雨棉突然烦躁地回过头来,抓着大秋的胳膊一阵死掐,“你骂完没有?除了骂,你就没别的好点子能对付她了?”
大秋扭着胳膊惊叫,委屈地缩回手道,“逆天现在已经是公主了,我们能怎么对付她?”
“我就是想不出才叫你想的啊!!”楼雨棉拧着大秋的胳膊又是一阵往死里掐着,出着心中一口恶气,“要不然我带你们两个废物出来干嘛?就是看上你们脑子活络,可以帮得上我的忙。”
“小姐,小姐别掐了,小姐。”大秋一脸惊恐地抚着手臂。
楼雨棉看她们不中用的样子就来气,忿忿地转身,指着街角一家珠宝首饰店道,“明天就要正式参加交流了,我新作的衣服,还没找到合适的链子配衬,过去看看吧,希望能找到一条让我满意的。”
大秋小秋一脸苦逼相地对视一眼,小姐这么说,那就是又要她们放血了。
都不知道是第几次被这样敲诈了,她们两个只有一点微薄的积蓄啊,哪里够她这样挥霍的。
不过为了将来能过上好日子,不再被送回废区那地方,大秋小秋狠狠心,拼了。
“三位小姐,里边儿请,里边儿请。”伙计热-情地将她们迎了进来,领到柜台前,“随便看,三位,这些都是新到的首饰,无论款式还是做工,都极好。”
“不用介绍了,我们自己随便看看。”楼雨棉一挥手,带着大秋小秋在店里转悠,从一边的楠木匣子里取出一支簪子,摸着上面一颗东珠笑着问道,“你们看,这跟大夫人的心头好,像不像?”
“啊呀小姐,这就是大夫人的东珠簪啊。”大秋忙插口道,“我认得的,那东珠簪有一回被大小姐磕掉了半粒小珠子,还是小姐您教大小姐把这事推诿到废物小十身上,避过大夫人的责骂呢。”
“啊我想起来了。”楼雨棉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笑道,“就是那次,大夫人把那废物吊起来狠狠抽了一顿,之后饿了三天三夜没给一口水喝,险些要了她的命。”
“是啊是啊。”大秋小秋赶忙点头。
小秋努着嘴巴,一脸势力道,“真没想到那废物竟然一转身变成公主了,而大夫人,如今又沦落到卖首饰度日。这东珠簪可是大夫人的宝贝,她整天戴着的,说是娘家最好的陪嫁。”
楼雨棉哼了一声,握着东珠簪的手,狠狠收紧,“我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当年没趁机要了那小贱人的命。反而让她今日有机会,这样侮-辱我。”
“是啊,我们小姐好心,那废物竟然还不领情,我们小姐可是星辰最年轻的药剂师,跟她交个朋友,也没辱没她公主的名头。”大秋跟着哼一声道。
“真是不甘心,明明是我们楼家最次的废料,却当上了公主,马上还要嫁给太子殿下,得到一生享不完的荣华富贵。”小秋嫉恨的眼色在眸中一闪。
楼雨棉重重点了点头,“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把废物与太子殿下的婚事公诸于世了,弄得现在人尽皆知,不好收场。”
“是啊。废物变成公主,身份不一样了,这婚事恐怕就成板上钉钉了。”
不甘心,真不甘心,让她楼雨棉眼睁睁看着一直被她玩-弄于股-掌间的废物,成为星辰至高无上的女性,这让她怎么样都不会服气。
“其实,想把她从高处踢下来,也不是没有办法的。”楼雨棉眼中一闪恶毒,笑了笑捏紧东珠簪,“老板我就要这支。”
“啊?”大秋小秋捂紧羞涩的荷包,面面相觑一眼。
“小姐你不是说要买根项链么?”
“我改变主意了。”楼雨棉随手插-上那支东珠簪,红唇漾起一波笑意,“大秋,付钱。”
两个丫头一脸苦相地走出铺子,互相翻看对方干瘪的荷包,摇头叹气。
就在三人离去后不久,内堂帘幕一挑,逆天从里钻了出来,一脸若有所思地望着三人,古怪地笑了笑。
原来与太子婚事公诸的背后,还藏着楼雨棉这只推波助澜的阴手。
逆天一手擦过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