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候后,丛林深处的秘密基地。 。
隔音效果一流的暗房里,任‘女’人凄厉的嘶喊和哭声划破喉咙,响彻整个房间,坐在不远处太师椅上男人就是不为所动。
男人修长有型的长‘腿’优雅的叠在一起,双手则慵懒的搭在两侧的扶手上。
一张举世无双的矜贵面容,在头顶上那盏光线微弱的白炽灯的照‘射’下越显霸楚。
只是,此刻那张脸却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仿佛从地狱里归来的修罗,浑身都散发令人无处遁形的萧杀之气。
那双睥睨天下的眸,目无焦距的看着虚空中某个不确定的方位,眉宇间蚀骨的忧伤早已将愤怒覆盖的彻底。
‘唇’角微勾的弧度透着戏谑的成分,更多的还是苍凉。
就算耳边响彻的是‘女’人尖厉的翱和哭饶,他也听不到。
眼下,他唯一能听到的便是‘阴’阳相隔的地府里传来的,那尚未来得及跟他见一面的孩子的哭声。
他仿佛听见孩子在埋怨他,它哭着对他说,“爸爸,你不是号称无所不能吗,为什么不保护好我和妈妈,我都还没来得及见您和妈妈一面……”
‘胸’口早已疼得难以言状,他也不想去‘揉’,疼死最好!
什么狗屁的黑帮老大,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保护不了,他还有何脸面去面对尚未醒来的跹跹!
连俢肆沉浸在丧子所带来的巨大悲痛中的一刻,跪在地上被两个男人钳着肩膀的聂云倾,在看见旁边服‘侍’了她半辈子的紫烟,被挖了双眼割了舌头不说,这会子连左手上最后的一根手指头也被人用斧头剁掉,而她的右手也即将遭受削指的命运以后,她再也看不下去的奋力挣开身后两个男人的束缚,跪着爬到连俢肆面前,抱着他的小‘腿’再度哭着跟他求饶,跟他忏悔,“阿……阿肆,我求你了,不要再砍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去害你深爱的‘女’人,你有气就冲我来……你这样,还不如直接给我们一枪来的痛快……”
刚刚被她挣开的两个男人见状,赶紧上前,‘欲’要将她拽开。
回过神来的连俢肆抬手冲他们挥了挥,示意他们先退下。
正好,他有话跟聂云倾说,算是告别吧。
两个手下颔首,火速退到一旁。
垂眸,面无表情的睨向伏在她‘腿’上哭得泪如雨下的‘女’人,连俢肆薄‘唇’微掀,“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凄凄楚楚的望着他,聂云倾咬着‘唇’瓣痛苦的摇头,“我……”
不及她解释,一声讥笑就从连俢肆紧抿的‘唇’齿间逸出,“聂云倾,你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就算杀你们一百次,也难解我心头之恨!因为,我的孩子再也回不来的!而我的跹跹,还不知道等她醒来知晓了这件事会怎样!”
从他的话里听出唐翩跹的孩子没了,聂云倾暗暗在心里欢呼,不过脸上的表情仍然看不出破绽,她故作一副悔不当初的痛苦表情假意安慰他道,“孩子……孩子没了还会再有的,她还那么年轻,你也不老……”
被她的话‘激’怒,连俢肆冷眸幽转,森寒冷眼‘射’过去的同时,他一怒之下提起脚尖就把说风凉话的‘女’人一脚踹开了半米之远,“你倒是说的轻巧,那可是一条命!”
聂云倾顿时呈仰躺的跌坐在地上,腹部被他踹过的地方疼的她眉心紧皱。
她挣扎着坐起身,闪着泪眸不敢置信的望向连俢肆,怎么都不相信他居然会对她这么粗鲁。
将她的错愕看在眼里,连俢肆不以为然的勾了勾‘唇’,并不觉得方才那一脚有何不妥,反而还嫌踢得不够重,“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早在你推跹跹下楼的那一刻,你就应该猜到你的下翅如何。”
聂云倾一脸受伤,试图为自己辩驳,“可我到底……”
她倒也不是怕死,只是不想如紫烟那般受尽折磨而亡,要死就来个痛快的!
聂云倾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连俢肆戏谑的冷笑所打断,“到底救过我的命,是吗?我就知道你要说这一句!”
她咬‘唇’,反问,“那是事实,不是吗?”
“是。”毫不犹豫的点头承认,连俢肆‘阴’鸷的眼神眨也不眨的与她对视。
“可就算如此,你今天也难逃一死!救过我的命又如何,我自认为这些年待你不薄,是你自己贪得无厌。你如果真的爱我,就不会去伤害我爱的人。”
“你知道我有多渴望这个孩子吗?你知道这段时间我心里有多苦吗?被自己心爱之人冷落,被她憎恶当做空气,好不容易盼来这条小生命,满心以为这个孩子的到来可以缓解我们的关系。现在倒好,拜你所赐,我这半年来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你轻松的一推,不光夺走了我孩子的命,还把我和她的关系‘弄’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聂云倾啊聂云倾,我真是做梦都没想到你看起来那么‘玉’洁冰清的一个人,骨子里居然这么心狠手辣!我真是庆幸我没喜欢上你,要不然我怕是这辈子都不知道我身边躺着的其实是一条人面蛇心的美‘女’蛇!”
被自己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否定的这么彻底,聂云倾心碎如割,她流着眼泪摇头苦笑,“我也不想这样,是你们‘逼’我的……我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我太爱你,太在乎你,太害怕失去你……阿肆,你不懂那种望而得不到的感觉有痛苦!”
“这几年。你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