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已是将死之人,再也翻不出什么‘浪’来,连俢肆索‘性’直言不讳的吐出心中所想,“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瞒你。是,正如你所说,我心里想娶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你。你知道吗,云倾,每次去你那里之前我都要给自己做一堆的思想工作,‘逼’着自己去对你笑,对你说一些你听了会高兴的‘肉’麻话,甚至是亲你‘吻’你。那种日子我真的是受够了!”
“我常常在想,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让我欠你这么大的一份人情,把我的余生都差点搭进去!我宁愿当时被他们杀了,也不要你救。幸而,跹跹那次出事彻底唤醒了我内心深处对她的渴望和爱,所以我宁愿背上忘恩负义的名,也要跟你解除婚约,跟她在一起。人都是自‘私’的,我也不例外。我前半辈子过的颠沛流离,如果我再连爱个‘女’人的权利都被剥夺,那我还活着做什么,还不如去地下跟我父母弟弟团聚算了!”
撇开那件事不谈,不懂自己到底哪一点输给了唐翩跹,聂云倾泪眼婆娑,不甘心的反问他道,“她真的……真的有那么好,值得你不顾一切?”
连俢肆想也没想的回答她道,“是,她就是有那么好,好到我非她不可,好到我明知她恨入骨,我还是不想放手,还是自‘私’的想要把她的躯体绑在我身边!你们说我自‘私’也好,说我爱的极端也好,我就是想每时每刻跟她呆在一起,一分钟不见到她我心里就没底。”
“以前我不相信命运,但是现在我信了。我谢谢上苍把她送来的身边,就算她是我仇人的‘女’儿也无妨,就算她有个青梅竹马又如何,她已经是我的人我的太太,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说完,连俢肆松开叠在一起的‘腿’,起身就朝聂云倾走过去。
旁边的一个手下见状,赶紧递上了事先准备好的一条白绫。
双手捧着白绫在聂云倾面前蹲下,连俢肆一改刚刚冷漠疏离的态度,望着她的一双眼睛里透着无尽的歉疚、温柔和说不出的心疼,他满含无奈的冲她笑。
“云倾,下辈子不要再遇见我了,我这种人不值得你爱,不值得你这般折磨自己。好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时辰到了,你该上路了。我答应过你荣驰哥,也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给你留个全尸。我知道,你不会愿意死在别人手里,所以我成全你,我亲自动手。能死在我手里,你应该无憾了。放心的去吧,去陪孤独已久的大哥,有什么冤屈拒去跟他哭诉,你帮我带句话,就说阿肆对不起他+来,等我下去以后,我当牛做马向他赔罪。”
话音一落,不及被他的举动吓得面‘色’煞白的聂云倾挣扎,连俢肆拿起手上的白绫快速的往她脖子上一绕,他痛苦的闭上眼睛,下一秒便毫不手软的向两边用力的勒紧,“永别了,我苦命的云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