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郊外悬崖正中的山洞里面,那个神秘男子将白玉阙丢下来之后,一会儿便又消失不见了。
白玉阙心中纳闷:咦?他就不怕自己跑了么?莫不是施展了什么阴谋诡计?一边想着,一边探头探脑的走到洞口。
她小心翼翼的朝下望去,只见层峦耸翠,云雾缭绕,压根看不到崖底。
朝上看,高崖茫茫,直通云霄,辽阔的仿佛插翅也飞不到顶。
不过,咱可是妖怪,嘿嘿,这么点高度,不过是小菜一碟!白玉阙啧啧得意了半响,伸展四肢在原地嘿嘿哈哈的扩了扩胸,踢了踢腿,便嘿嘿哈哈的施展法术,豪气干云的往上飞去了。
谁知,她的脚刚脱离地面,洞口两边便蓦地闪电般各伸出一物,一左一右软绵绵的缠住了白玉阙的两只脚踝!
白玉阙大吃一惊,挣扎了半天,连攻击术都用上了,却始终摆脱不了那两条“绳子”的缠缚!只是让它们扭得更紧了!
她就说嘛,那男人怎么会这么放心地把她一个人丢在这洞里,却原来已经做好防范措施了!靠之,亏得自己白白兴奋了半天,这男的怎么这么腹黑!
白玉阙不得不认命,蔫头耷脑的垂下头去,想看看到底是什么绳子这般牢固,谁知,视线甫一接触到脚踝上的绳子,一股森森的凉气登时从脚底心直冲到她的后脑勺!
片刻之间,“啊——”一声凄厉响亮的惨叫倏地冲破云霄划遍苍穹!
头顶不远处几只老鹰本来正悠悠的飞翔着,享受着轻风与阳光的清新爱抚,冷不丁的被白玉阙的惨叫声惊吓到,瞬间惊恐的往高处飞去,生怕被这个癫狂的“不明物体”触碰到!
其中一只鹰大约是过于惊慌了,在奋翅高飞的过程中,身体机能一不小心失了控制,于是——一小坨白色药膏状物体便不受控制的脱离了鹰的身体,正正的着陆到白玉阙的头顶……
半柱香之后,白玉阙的惨叫声终于停了下来,不过,不是因为她冷静下来了,而是因为,她的小喉咙已经彻底哑了……
白玉阙头发散乱,浑身冰凉,目光呆滞的低头望着死死的缠在脚踝上的——那两条手臂粗细,数米长的赤红大蛇,天知道,这种软绵绵的,细长而无骨的生物,是她在这世界上最恐惧的一种东西了!
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尽了,白玉阙无力的放松身体,不再挣扎,整个人立时头下脚上的吊在了半空中。
等伯邑考铺展术气循着白玉阙的气息寻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幕“悲惨”的场景——悬崖正中的山洞外面,那只小妖怪双脚各被一只赤红无比的大蛇缠绕着,整个人大头朝下,无声无息的木呆呆的倒挂在那里。
察觉到她气息安稳,伯邑考不禁略略有些诧异,忙沉□体落到白玉阙旁边。
伯邑考还没来得及动作,不知为什么,那两条大蛇看到他,同时缩了一下,似是十分畏惧忌惮的样子。
原本以为自己的恐惧已经到极限了,但察觉到脚上软软凉凉的动静,白玉阙仍是头皮一麻,再也忍不住,呜呜咽咽的小声哭了起来。
正在此时,耳边隐隐传来清雅的声音关切的道:“白姑娘,你还好吧?”
白玉阙迷迷糊糊的想着:唔,这是谁?是不是闻仲听到自己的求救,终于赶回来了?
她混沌的眼神倏地一亮!努力勾起脑袋,模模糊糊的欢喜道:“你怎么才来?”
却正正对上一张雅致高洁的面孔,不由得懵了懵。
伯邑考没多说什么,伸指轻点,两道白光飞速的向着二蛇的七寸处点去,那两条蛇不待术气到达,便迅速的缩回身子,转瞬之间,就闪电般消失在洞口两边两个寸许宽的小洞里。
失去了牵制,白玉阙尖叫着石头一般重重的栽下了山崖,伯邑考忙跟着迅速下移,一把抓住白玉阙在半空中乱舞的右手,单脚借力一登,便带着吓傻了的白玉阙“刷”的一下飞到了崖顶。
刚一落地,白玉阙便一滩烂泥般委顿在了地上,伯邑考忙伸手搀扶,没想到,那小妖怪却浑似无力的跌在了他怀里。
伯邑考僵了一僵,微微使力,将白玉阙扶稳,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半响,抽了抽嘴角,伸指轻轻一点,将白玉阙头顶那坨白色膏状物体弹飞,这才关切的道:“白姑娘,你可有伤着哪里?”
白玉阙慢慢慢慢的抬起小脑袋,呆滞的望着伯邑考,半响,“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一边还上气不接下气的骂道:
“我xxoo你个混蛋!死变~态,活该你没有身体!竟然用……用蛇当绳子,靠之!真是不正常的男人,诅咒你一辈子找不到老婆!呜呜呜……吓死我了!”
伯邑考有些好笑,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白玉阙淡淡道:“你轩辕坟内,蛇族亦不在少数,怎么竟害怕起自己的族人了?你这样的妖……倒是少见。”
白玉阙心中一跳,吸了吸鼻子,睁着圆溜溜的泪眼,色厉内荏的反驳道:“他们平日都是人类形态好不好?我……我生下来就怕蛇,又不是自己愿意的。”
这是什么理由?伯邑考颇有些哭笑不得。
却听那小妖怪继续含糊不清的喃喃骂道:“该死的闻仲,怎么还不回来……呜呜,再不回来,我要被那个变~态男欺负死了!”
伯邑考大约能听出这小妖怪的意思,也不知道如何安抚,只得无奈的站了半响,看她稍稍平静下来,才问出心中疑惑:“白姑娘,你昨日离开后,谁把你抓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