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华佗都要叫我一声师姐。

这蒯府确是大户有钱人家,派来接梅然的马车很华丽。而里面更是舒服的不得了。我摸了摸,里面至少铺子五层棉垫,怪不得马车所行的山路,也能有如平地,坐在里面,颠簸的感觉很低。

趁着这个时候,我低声问道:“师傅,昨晚鱼儿说在湖边看到鬼了。说有很多。全都是七孔流血的样子,飘浮在湖面上,很恐怖。”

梅然听我形容完,八字胡一扬,裂着嘴就笑,一脸无恙的样子。

“你说,世界上真的有鬼吗?”梅然笑完。不答反问。

我眼皮子抽了两抽,不由自主的答道:“应该没有吧。”

他见我说的不是很肯定,又大声笑了笑,突然挤眉弄眼说道:“有还是没有,以后待你自己慢慢去查,这鬼来的正好,趁你脚伤未痊愈。便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内把鬼捉来,捉不到,便罚你抄药经一百遍。”

“什么?抄药经一百遍?”我惊的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狂晕,居然叫我去捉鬼,捉不到还要抄一百篇,这时我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早知道我就不问他了,大不了以后晚上把尹妈妈叫到房里来陪我睡。

抄一百遍。会死人的……

天知道,那汉隶有多难写,我练了半年,也才勉勉强强能入得了眼,根本别说什么笔走龙蛇,行云流水了。

四月的天气,就像小孩的脸,说变就变。

刚才才太阳高挂。一派风和日丽的样子,转眼就乌云盖顶,狂风四起。

“要下雨了。”这时我担心,雨下大了。我们看完病,该怎么回来。诸葛亮那边,我不放心,再说,我不确定习祯到底还会不会来梅庄。

其实在心底,我是真的想跟习祯做朋友。爱人做不成,为什么不能做朋友呢?

梅然像是看出我的心思,合着眼,假装小歇,慢悠悠的说道:“你心里其实装着习小子吧。”

我低下头,不知怎么回答。

过了好久,梅然叹了口气,突然又猛的睁开眼睛,像是想通了什么事一样,直愣愣的看着我问道:“你碰到媚蛛了?是不是?”

我惊怵……碰到媚蛛只有我跟诸葛亮知道,诸葛亮绝对不可能把这件事说出去。天下任何那一个男人碰到这种事,都不会说出去,师傅是怎么猜出来的?

梅然看我一脸吃惊,就知道猜对了,神情这才慢慢平复下来,捻着胡子又是一声叹息道:“果然是命。丫头,到底是你中了媚蛛的毒,还是那诸葛小子?”

我沉闷的很久,心思师傅是怎么猜出来。

“他以为是毒蜘蛛,救我的时候,被咬了一口。”我闷闷的说道。既然师傅都猜出来,我何不爽快点,仔细回想一下,我不禁苦笑,昨日真的是太大意了,应该下午再回梅庄的。

一夜翻腾,加上又是中了媚毒,精气神大损,诸葛亮眉目之间暗黑,眼睛无神,种种表现,看在凡是懂的医理的人眼中,都知道,那是纵欲过多,精血两亏的表现。而我又是满身疲惫,一男一女,师傅若是猜不到,那就是白做了华佗的师傅。

梅然两眼圆瞪,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我说道:“就因为这个,所以你以身解毒?”

我脸瞬间大红大紫,嗔怒的白了眼梅然,用不着把话说的这么直接吧。

“当然不是,是我掉进陷阱,而诸葛亮失足也掉了下来,并压伤了我的脚,我根本没得选择。”我隐去刘操之杀人活埋的事情,主要是不想让梅然担心,再者,这件事情太过匪夷所思,现在说出来,知道的人越多反而牵连越大。

敌在暗,我在明,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梅然显然不太相信,咋巴了下嘴巴,合上眼假寐道:“习小子以后若不来了,我还真会想念他。不过这个诸葛小子,似乎并非那池中之物啊,只怕将来的成就要在习小子之上,丫头的眼光很不错,嗯,嗯。”

边说还边摇头晃脑,咋巴着胡子,看的我哭笑不得。

也是处的久了,我才知道,师傅人老心不老。表面看起来很冷清,其实是外冷里热。

说着说着,外面就真的下起雨,豆大的雨哗啦啦的打在车顶盖上,听起来感觉很慎人,让我怀疑这看起来竹编的薄车顶,能不能抗得住这么大的雨。

这时,车子停了下来。我掀起车帘看去,就见那小厮和车把式,不知道从那里找出块诺大的油布,动作麻利的把油布盖在车顶上。看到我好奇的目光,小厮居然还朝我行了礼,急急的说道:“小大夫,赶紧坐好。莫给雨淋着了。”

从他知道我是梅然的徒弟开始,这小厮就叫我小大夫,好一个会见风使舵的人,这么精明干练,又年纪不过十七,八岁,我不禁想到这个蒯府。只怕也个狼窝。

人只会在危险的地方,才会变的越来越警慎,越来越精明干练,拿自己家的小山和他一比,那真的是云泥之别。小山没有他这样机灵,更没有他这么会说话,会察言观色。生活的环境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

“小哥,那你们呢?”我看雨越下越大,那小厮盖好油布后和车把式,一蹦就跳上车前面。扬着马索,就哟喝着马赶路。

那小厮和车把式看我关心他们,纷纷朝我露了个笑脸,可那笑容上挂着无数的雨水,看得我心里实在梗的慌。

“我们这些下人早就习惯了这些风风雨雨,这点事算的什么,再说这四月天的雨,也不怎么冷。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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