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借用最后一口气细微地挣扎着,两眼暴瞪,死死盯着古煊,里面还是一片不甘休和不认输。他穷途一生,坏事做尽,一心想铲除古煊,将东岳国纳入囊中,然后统一大陆,争霸天下。可惜,结果反而死于古煊的剑下。
在方才的打斗中,古煊也中了两剑,但都是不相干的地方,故他依然雄赳赳地屹立着,高高俯视易寒,唇角噙着胜利的冷笑。
“寒儿,寒儿——”
蓦然,一声凄厉的喊叫由远至近,容太妃狂奔而至。
古煊不准备成全她,在她尚未靠近易寒之前,快速捞起奄奄一息的易寒,腾空飞起。
这时,李浩和蓝子轩也追来,继续与容太妃缠斗,容太妃满腹悲伤,被易寒的惨状打击,不用多久就被李浩和蓝子轩制伏。
古煊拖着易寒残破不堪的身体,停在距离容太妃几步之远处,让她能看不能触。
果然,容太妃立马挣扎,边扭动全身,边悲痛地喊,“寒儿……寒儿你怎样了,应应娘亲,你别死,别抛下娘亲,你忘了你的愿望吗,要打败古煊,霸占东岳国,统领全天下!”
古煊唇角一扯,对容太妃冷哼,“死到临头还口出狂言,看,这就是你们不自量力、为非作歹的下场!”
容太妃视线也暂且离开易寒,转为怒瞪向古煊,破口大骂,“古煊,你这臭小子,你杀死我寒儿,我不会放过你,绝不放过你。”
“他死,是因为他贪得无厌,而你,更是为虎作伥,亲自送他走上地狱之路!”古煊毫无惧色,给予狠狠地抨击,将放下易寒,来到她的面前,叱令道,“说,绮罗在哪?”
容太妃一怔,冷道,“想知道你儿子的去向?你休想!”
古煊气愤,一把扼住她的下巴,继续追问,可惜她根本不怕,眼见她就要断气,古煊唯有松开,一会,脑海灵光乍现,回到易寒身边,拔剑再一次刺在易寒满是伤口的身体上。
“不说是吧,那我就在他身上擢洞,我看是你厉害呢,或我的剑厉害!”古煊得意一哼,不断刺向易寒,每一剑,都引起奄奄一息的易寒身体扭动一下。
如他所料,容太妃再也不敢嘴硬,哭喊出来,“住手,你这魔鬼,给我住手,好,我说,我说,我并不知道她的去向,我也在找她,我要揪出这大胆妄为的贱人,要找到古希尧那小子。”
古煊不理,继续刺,很明显,不满意容太妃的回答。
“我说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你快住手,别再打了!不错,绮罗是我安排,但这贱人中途变卦,喜欢上你,故我时刻都想找到她,好好责罚她一顿,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背叛我,孰料这贱人奸诈得很,我一直无法如愿。”
再过片刻,古煊终停手,又问,“你和上官燕是何关系,冷睿渊的失忆是不是你弄的?”
这次,容太妃很快便解答,“不错!当年认识上官燕是偶然,后来得知她的身份,我便借故接近她,还帮她控制冷睿渊,这些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当然,我并没因此罢就,继续与她保持着关系,结果证明,我很有先见之明,冷睿渊那厮果然有前途,老天爷对我果真厚爱,安排了他们为我所用。”
说到最后,容太妃难掩自豪。
古煊则扯唇冷笑,老天爷的厚爱,哼,老家伙虽然有时很可恶,但也不会纵容你们这些万恶的豺狼,瞧,这便是你们的下场!
想罢,古煊问出另一件重要的事,“古扬呢?为什么要胡乱编造身世骗他?其实,他根本就是我的三弟,而非什么南楚将军的儿子,他娘是真心喜欢我父皇,而非屈服于我父皇的淫威之下,是不是,老实回答我!”
容太妃再次迟疑,而易寒,这时竟然起了反应,他拼尽全力,发出低不可闻的吼叫,“娘,别说,别告诉他,不准你告诉他!”
他的声音虽小,但古煊和容太妃都听见了,古煊心头怒火重燃,朝他狠踢两脚。
容太妃听见易寒的说话声,情绪猛地激动高涨起来,又是扭动身体奋力挣扎,“寒儿,寒儿你怎样了,你痛不痛?是不是很痛,告诉娘亲,快告诉娘亲。”
当然,任凭她怎样挣扎和奋力,都无法摆脱掉李浩和蓝子轩的钳制。
“容——太——妃——”古煊再次发话,冷冷的语气,显示了他的耐性渐渐消失中。
容太妃注意力依然落在易寒身上,继续喊着易寒,可惜,刚才那句话已将易寒凝聚好久的力气耗掉,他再也无法吭声,一个字也无法说。
稍后,当她看到明晃晃的剑尖重新刺向易寒的身体,她总算被那耀眼的银芒给震醒,视线回到古煊身上,继续哀叫,“古煊,住手,住手,好,我说,我说!”
古煊并没立即停止,而是放慢速度,继续在易寒身上留下几处伤口,故意给容太妃警告,她刚才的犹豫是多么的愚昧,同时也给奄奄一息的易寒知道,毫无退路的他最好乖乖闭嘴。
“不错,是我们设的局,都是我们设的局。古扬是东岳国人,是古敖的儿子,你同父异母的弟弟。他娘亲,确实是南楚国人,但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姑娘,当年古敖出征南楚国,凯旋途中遇上她,看中她的美色,于是带她回宫,给她无限的荣宠,她则难得山鸡变凤凰,自是沾沾自喜,逐渐对古敖那色鬼倾情倾心。”
“所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