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一起训练的时候,自己誓言旦旦地跟他们保证,势必收复江山,还国民一片和平宁静的疆界,继续国泰民安,安居乐业。
可惜还没到那一天,他们却倒下了,每每看到他们为国牺牲,自己总会感到心如刀割,而最后,自己只能强忍下去,因为一旦战败,会代表将有更多无辜的人伤亡,今天是最后一战,更不容许失败。
因此,他只能收起一切黯然伤悲的情绪,化悲愤为力量,以一敌百,凶狠地刺向敌人。触目惊心的血,不断朝他pēn_shè过来,都是敌人的血,弄脏了他的盔甲,鲜红与银白造成强烈的对比,刺激着他的大脑神经,然后更骁勇地奋进。
冷睿渊和冷逸天那一厢,同样是无限痛苦与心酸,那一个个人影的倒下,那一声声凄厉的哀鸣,像是一把把尖刀狠狠刺在他们的心窝,带来的是痛彻心扉、凄然惨切。
大家拼死拼活,不惜屠杀同胞,结果是为了成全别国的安稳,为了满足易寒的滔滔野心!而且,这一战要是胜利,代表着整个东岳国即将灭亡,届时,会有更多的无辜老百姓家破人亡,自己也彻底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永世不得超生。
越想,冷逸天心情愈加悲壮,继续目睹互相残杀的东岳国同胞一个个地死去,他终再也忍受不住,举剑停在半空,看向冷睿渊。
冷睿渊好像有感应似的,侧目与他相视,眸间同样载着浓浓的哀愁和沉痛。
他们就这样心有灵犀地相望,任由周围的打斗持续进行,后来甚至有剑刺中他们的脚,他们也毫无知觉,那些冷家军见到,无不感到纳闷,有些还大声呐喊,问他们到底怎么回事。
南楚将领杜铎也发现了,厉声责骂,“冷睿渊,你们师徒俩犯傻了吗,怎么都停下,还不快去杀敌,你忘了皇上的圣旨?忘了肩负的使命?敢情你想被抄家灭族?”
圣旨,使命,抄家灭族!
冷睿渊没半点惧色,还倏忽仰天狂笑,他与冷逸天彼此再望一眼,猛地扬起银抢,声如洪钟地号令出来,“所有冷家军,给本帅认准你们的敌人,从现在开始,咱们的敌人是南楚国鞑子,你们,给本帅杀死他们,统统消灭!”
这几天,冷家军本就大受南楚军兵的气,对他们已经非常不满,要不是军令如山,他们压根不想和那些坐享其成、自以为是的南楚鞑子统一战线,如今得以冷睿渊这么说,个个兴奋不已,刻不容缓地调转枪头,朝那一伙红色军服的南楚军队袭击过去。
整个场面更加混乱,南楚军队猝不及防,人马陆续倒地。
古煊那边也被震撼到了,不过,他们唯恐有诈,不敢轻信,先是观察了一阵子,直至确定冷睿渊真的有心投靠,后来,冷逸天也跑来跟古煊保证和解释,古煊总算放心,吩咐大家集中目标,朝南楚军袭击。
惨烈的画面持续着,这回倒下的大部分都是敌军,这使得古煊的军队士气更高涨,杀敌更勇。
就在双方厮杀奋战期间,易寒突然出现,还有容太妃,他们从天而降,直奔古煊。
李浩和蓝子轩赶紧过来帮忙应付容太妃,古煊与易寒则先在战乱中斗了几十回合,而后离开战地,飞至旁边一空旷地。
烈日当空,耀眼炙热的光芒直射向他们,古煊一身盔甲,英勇魁梧,气势非凡;易寒一袭白衣,衣抉飘飘,浑身散发的,却是凶残狠辣的气息。
两人冷冷对望,彼此眼中都是血海深仇,犀利如刀。
一会,古煊先出击,想到一切爱恨情仇皆由易寒引起,他满腔怒火,深恶痛绝,恨不得将易寒千刀万埚,处以凌迟。
易寒也不甘示弱,连忙举剑应对,思及自己的宏图伟略处处受到古煊的阻挠和限制,他也戟指怒目,发誓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彻底结果古煊的性命,以杜绝后患。
两人皆往死里打,由于彼此功夫不相上下,以致好几百个回合后还是无法分出胜负,不过,正所谓邪不能胜正,易寒想要的,是抢占掠夺、称霸天下;古煊想要的却很多很多,包括保护自己,保护国家与百姓,最主要的是,自己和冷君柔的幸福未来。
故而,彼此又是斗了将近一炷香功夫后,易寒开始处于下风,他一败,心便乱。
古煊把握时机,挥剑继续,不久,一剑刺在易寒的手臂上,紧接着,又一剑刺在易寒的腿上,殷红的血,宛如喷泉般注出。
易寒痛得眉头皱起,闷哼了几声,赤红的眼恨恨瞪着古煊。
仇恨丝毫未退,古煊毫不心软,眼前这个万恶的魔鬼,是这些战乱的罪魁祸首,若不是他,自己不会失忆,不会对柔儿做出一连窜的伤害;若不是他,三弟古扬就不会叛变,尧儿不会生死不明,自己不会经受那些灾难和苦痛;若不是他,东岳国百姓便不会面临流离失所与饥寒交迫;若不是他,柔儿也就不会饱受病痛的折磨,差点香消玉殒。
还有今天这场战争,死的不仅是东岳国的士兵,还有南楚国的士兵,正所谓各事其主,军令如山,历来江山之争,受苦受难的除了老百姓,还有那些忠心耿耿的士兵。
所以,易寒,今日我不除你,愧对千千万万个子民!
想罢,嗜血的光芒自古煊眼中迸出,那是狼性的表现,那是不可动摇的决心!他使出十成功力,再度挥剑刺向易寒。
易寒大惊失色,节节后退,可惜他本已受伤,根本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