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低着头谁也不敢看,娘娘就坐在地上,他们也不敢把她拖走啊……
南卿见此情况自己起身了,还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裙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看得笔直好看转身跟着侍卫走了。
屋里就剩下凤晁一个人。
凤晁疼的吸气,最终忍不住砸了很多东西,禅房里面的椅子桌子都被他砸烂了。
外面的宫女太监全部低着头,下巴都快点到胸口,谁也不敢出声。
李德站在院子门口,他不敢靠近屋子也不敢跑,万一陛下传唤自己,去晚了可是会被迁怒的。
砸东西怒吼的声音渐渐平息,整个院子寂静一片。
现下还天黑着,屋里的灯也被砸灭了,屋里漆黑一片没有一点声音。
按道理这种时候应该派人前去查看,万一陛下出了什么事儿……
可是他们不敢。
陛下暴怒加发病,他们有几个脑袋几条命敢过去查看。
这一夜注定是无眠之夜。
天渐渐破晓,天空一片灰色,大雾弥漫在山中,整个院子的气氛更显得凝重。
突然屋里传来了凤晁沙哑的声音。
“李德,传太医。”
“是!”李德赶紧提着衣服去找人。
老太医很快就被带来了。
屋子里乱糟糟的,全是砸碎的东西。
几个小太监进来小声的收拾。
太医跪着行礼。
凤晁道:“朕在北陵常被宫女喂毒茶,这茶毒不死朕,但是会让朕记忆错乱,甚至记忆消失,更会让朕暴怒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头痛难忍,甚至嗜血,你过来,替朕好好瞧瞧,一定要治好朕。”
凤晁回来南陵,登基一年,其实太医和身旁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他这些毛病,但是从来没有听他自己亲口这么清晰的说出来过。
这明显是想治了,愿意治了。
太医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提着气。
以往陛下受伤,能他自己上药包扎都是他自己,很明显陛下不喜欢别人触碰。
太医从来没有近身为他治疗过,这还是头一次。
太医冒着一头汗把脉,仔细的观望问着。
最后太医是有些庆幸的说:“陛下这毒能解,这毒很难靠自己排出体外,所以陛下即使几年来未曾服过此药但还依旧难受头疼控制不住自己,但只要好好服药解毒,每日针灸排毒,不出半年便能解出这些毒了。”
凤晁听到这个消息心情好了几分,但同时问道:“你说朕即使几年未曾服过此药,是猜测,还是有证据?”
太医可能是猜测他回来南陵之后自然就没喝过这个药。
但也有可能是把脉出来的。
这个信息对凤晁来说很重要。
回来南陵可有人给他下过药。
确切来说,是她有没有给他下过药……
他与她一起用膳过这么多次,凤晁除了一开始设防,她每日送来的羹汤都要她先喝,后面就不再这样了,他都是一口喝下。
凤晁突然心有一些悬了起来。
他甚至后悔问太医这句话了。
太医道:“臣从不敢乱猜测,臣说的话都是有证据的,陛下脉象平稳,体内都是沉积毒素,可以调出是几年前中毒的,这些年未曾中什么毒。”
凤晁悬着的心慢慢放了下来,他甚至还有一丝丝窃喜。
她没有给他下毒。
但是又能如何?
她就是北陵的细作,和刺杀他的那些黑衣人是一伙的。
凤晁没让侍卫继续查那些人,并不是刺杀自己的人太多,他懒得查,其中有一个原因是,他怕查下去会查到她。
凤晁知道也就罢了,侍卫去查了,白渊行会知道,许多人都会知道。
到时候竟然是很多人会逼他处死她。
太医去熬药了,小太监们把屋里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李德让人抬着新的桌椅进来,一一摆放好,不一会儿整个屋子里就恢复了原样。
凤晁疲惫不堪,“你们都出去。”
“是。”
一群人出去了。
凤晁独自在屋里休息,他一夜未睡,现在应该合眼休息休息的,但是他就是睡不着。
忍不住总是去想南卿,想那个没良心的小奴。
他待她还不算好?
说他的承诺限期只有一日,简直就是在扎他的心窝子。
仗着他有几分喜欢她,舍不得她,就不断的得寸进尺。
凤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睡醒再来处置她。
也不知她被关哪里了。
相国寺好像没有专门关犯人的地方,只有大大小小的禅院,都是接待贵客的禅院,不会差到哪里去。
……
南卿被关在一个小屋子里,屋子虽然不大,但是有床有桌有椅。
二二:“这个房间是给一等大丫鬟住的吧。”
相国寺接待的香客都是皇亲国戚或朝中大臣的家眷,这些人来上香,身边都会带贴身的丫鬟,如果住下,丫鬟也是能分到禅房的。
南卿:“好累啊,凤晁推我那一下骨头都要散架了。”
二二:“谁让你故意气他。”
南卿:“你就说人设积分涨了没?”
二二闭嘴。
南卿:“我从小受人压迫欺负,成了一个男人的玩物,又被迫来南陵当细作,我才不想当什么细作呢,我只想过得好,起码要比以前过的好,
从小的洗脑,让我知道攀附一个男人自己才能过得好,所以我选择攀附凤晁。
凤晁看见了今晚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