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楚悦,你不要胡说八道!”龙希宁黑着脸喝道。
“胡说八道?”夏楚悦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我问几个问题,请王爷回答是与不是。那晚你是不是砸了新房?”
“是,可是……”是你先打本王的。
“那晚你是不是对我拳打脚踢?”
“没有。”
“请回答是或者不是,我可是有人证的。”
“是,但……”没打到你。
“那又请问,你那晚是不是喝了很多酒,对这门亲事很不满意?”
龙希宁抿着唇不回答。
夏楚悦冷声道:“不回答就是默认。”
“夏楚悦,你不要断章取义,妄想唬弄大家。那晚你根本就没受伤。”龙希宁怒道。
“我受没受伤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根、本、没、有、上、床!”
龙希宁瞳孔瞬间放大,原来她设的圈套在这里,不是要博取同情,而是想证明他们没有上过床。
“咳!”
太子等人用拳眼捂着嘴低声咳嗽,她说话需要那么直白吗?
这些人里面,最欣喜的莫过于风飞了。他强压住心中的喜悦,故作平静地看向夏楚悦。原来,他们并没有洞房,她和龙希宁是不是只有名分没有实质关系?
“那晚太子的人和宫里的一位御医猓皇上若是不信,可寻来一问便知。当时我开门向他们求救,身上的新娘装依然穿着。”夏楚悦转过身看向皇帝。
皇帝拧着眉角,不用再问,他也知孰真孰假,他神色复杂地看着龙希宁:“老四,你糊弄朕?”
龙希宁眼神微闪,很快镇定下来,“父皇,其实在成亲那天晚上,夏楚悦不愿和儿臣洞房,儿臣不过是碰他一下,就被她打了手。如若不是心虚,为何不让儿臣碰她?洞房花烛夜,哪个新娘不是娇羞地坐在床头盖着红盖头等待新郎回来的?她倒好,自己掀了盖头早早躺在床上睡觉。”说这番话的时候,龙希宁语气里带了丝丝闷气,只是他自己没有发觉。
“父皇,我们现在要赶紧想办法解决外面的谣传,而非在这里争论四弟到底有没有洞房,又为何没有洞房成功。”太子觉得被他们这样搅和下去,皇上可能会被绕远绕偏,赶紧出声。
皇帝沉声道:“不知道前因后果如何解决?若你四弟妹真是个不守妇道的淫妇,朕定然严惩不怠,铲除皇室毒瘤,以正风气。”
太子闻言只好息声,看皇帝的意思是要严肃处理这件事了。处置一个宁王妃对他无益,留着还能时不时给老四使点绊子,抹点黑,要是没了倒是可惜了。
“父皇,四皇嫂是不是清白之身当日已经验明过,此事毋庸置疑。”琪王突然开口,提醒了大家那日由华妃亲自检验,夏楚悦确实是清白的。
“华妃是不是验错了?”龙希宁嘴角一勾,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儿臣从未和王妃同床共枕过,她若真清白,此刻必然仍为完璧之身,请父皇派宫中最德高望重的嬷嬷亲自再检测一遍吧。”看到了风飞和夏楚悦的暧昧关系,华妃的证明也就不足为信了。
夏楚悦和风飞的心同时一紧。
“安福海,去把以前伺候太后的肖嬷嬷请来。”
“慢着。”夏楚悦出声阻止。
安福海停下脚步,深深看了她一眼。
“夏楚悦,肖嬷嬷侍候太后几十年,刚正不阿,最看不贯那些罔顾礼教,有违女德的女子,但也不会冤枉人,你不用担心。”龙希宁皮笑肉不笑地道。
夏楚悦充耳不闻,她咬了咬唇,迟疑地开口:“皇上,我有一个难以启齿的秘密一直藏在心底。可是现在却不得不说。”
“什么秘密?”皇帝眯眸打量着她。
“既然难以启齿,就别勉强自己。”龙希宁冷哼。
“不说就要被人冤枉,我不想背一辈子的污名。”夏楚悦垂眸讽刺。
龙希宁脸黑了。
“那就说吧。”皇帝悠悠开口。
夏楚悦深吸一口气,一副上断头台的模样,看得龙希宁冷笑,太子等人好奇不已。她眼睛一闭一睁,语气平静:“小时候学骑马不小心摔下来,将那东西摔没了。”
那东西?什么东西?
众人先是一愣,随往陆续反应过来,一个个脸上瞬间爬上红云,连皇帝那张老脸也破天荒的红了一次。
风飞嘴角抽搐,眼神古怪地盯着她……亏她能那么平静地说出来。那一晚他虽然神智不清,可在感觉方面却是有印象的,想到那一晚,他的耳根不禁微微发烫,漂亮的桃花眼闪过迷离雾色。
龙希宁握紧拳头,怒声低斥:“不要脸!”这样的话竟然也说得出口。
皇帝捂着嘴轻咳两声,脸上有些臊热,他端起案上的茶杯,掀开杯盖喝了一口,过了半晌才道:“确实是难以启齿的事。”
这样私密的事都被逼得一个女儿家说了出来,他们想据此深究,貌似太那啥了。可是若不追究,外面的风言风语要怎么处理?皇帝犯难地拧眉沉思。
“那么春宫图你作何解释?”皇帝有意揭过,话峰转到事情焦点上。
“这个更简单了,一看就知道是画师杜撰的。”
“哦?如何解释?”
夏楚悦挺直腰杆,面不改色地说:“画上女子身段妖娆,前凸后翘,小女子离那等段数还差得远。”
“咳咳咳!”
御书房内再次响起连绵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