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的是真的?”皇帝双眼一瞪,扬声问道。
“儿臣不敢欺骗父皇。”
太子诧异地挑起眉,竟然有这等事。难怪大婚那天宁王会和宁王妃在新房中大打出手,原来如此啊!
自以为猜到原因的太子嘴角微翘,堂堂宁王娶了一个非完璧之身的王妃,难怪会把宁王妃冷落在偏院里。老四倒是能忍,要是他遇到这样屈辱的事,一定会休了那个女人。不过成亲前华妃不是检查过那个女人的身体吗?当时可是说完好无损的。
太子回忆起那天的情景,恍然大悟,看来风国舅和华妃功不可没啊!
等出宫后要找那小子喝一杯,让老四出丑受辱,可是他的乐趣之一,有人让他乐呵,他自是要好好犒赏一番。
“儿臣不想将此事闹大,毕竟有损皇家颜面。只是没想到……事情愈演愈烈,竟然闹出春宫图之事,这下儿臣不必瞒着,所有人都知道了。如果儿臣早知会发生后面的事,一定不会隐瞒不报的。”龙希宁露出后悔不已的表情,同时,脸上带着一丝受伤的神色。
皇帝接触到他黯然的目光,心里的火气更旺,“大胆夏氏,你可知罪?”
夏楚悦心头一紧,天威慑人,果然不假。她沉声道:“不知。”
皇帝呼吸一滞,紧接着是更加猛烈的怒火汹涌而来:“不知?好一个不知。就让朕告诉你犯了什么罪!婚前失贞,有辱家门为一罪;与人苟合,不守妇道是二罪;欺上瞒下,企图瞒天过海是三罪;给皇家抹黑,给夫家抹黑,是为四罪;不知悔改,是为五罪!”
他抓起玉案上的砚台往桌面上用力一掷,巨大的声音震响御书房,房梁上的灰尘都震落下来。
太子等人屏住呼吸,紧张地站立一旁。
“我没有罪。”夏楚悦抬起头直视着上方的皇帝,她目光清冷无波,眼珠黑白分明,然而漆黑的眸子深幽如潭,仿佛整双眼睛都是黑色的,令人不由自主地信任她。
皇帝微微一怔,半晌,他回过神来,怒道:“冥顽不灵!来人!将夏氏拉下去关入天牢!”
怒吼声传到猓风飞心脏缩紧,他被命等候在外面,没有皇帝允许,不得私入,可是这一刻他却顾不上会犯下忤逆之罪,跟随在两个禁卫身后走进去。
“唉,风国舅,您不能进去。”太监总管拦住他。
“安公公,我有急事找皇上。”风飞不顾太监总管的阻拦,闯了进去。
“你怎么进来了?”太子看到风飞闯进来,心中暗恼。
风飞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看着两个高大的禁卫抓住夏楚悦的胳膊,瞳孔缩紧,感受到从上方投来的灼热目光,他神情一凛,行礼道:“微臣叩见皇上。”
“不是让你在外面等着吗?”皇帝心情不好,对风飞也就没了以前的和蔼可亲。
风飞扯了扯嘴角,“臣在外面听到陛下的声音,以为您出了什么事,太过担心,就忘了规矩擅闯入内,还望陛下恕罪。”
“进来就进来吧,你也算是自己人。”皇帝没心情和他瞎聊,挥手让他退到一边,然后瞪着两个禁卫,“愣着作甚?还不快把她押下去,看得朕心烦。”
风飞皱眉,张开嘴就要求情。夏楚悦瞪了他一眼,风飞读懂了她眼中的意思,她不想让他出头求情。他迟疑的功夫时间,两个禁卫已经押住夏楚悦往外走。
夏楚悦身子一扭,双臂一转,忽然从两个禁卫手里挣脱出来。
“你想造反不成?!”龙希宁怒斥。
皇帝沉着脸俯视着她,御书房里那么多人,他根本不需要担心自己的安危,不过夏楚悦的举止显然激怒了他。
“皇上打算如何处置我?”夏楚悦仰着细白的俏脸,神情肃穆。
风飞暗暗着急,她急着送死吗?皇上只说把她关入天牢,只要偷偷筹划,再让华妃吹吹耳边风,救她出来并非难事。她这样鲁莽的顶撞皇帝,是将自己逼到死胡同啊!
“如何处罪?”皇帝冷冷一笑,“就凭你欺君罔上,就是死罪。”
众人神情一怔,死罪?会不会太严重了?
风飞眉头紧锁,该死,真的触怒龙颜了。
“欺君?”夏楚悦嘴角一扯,心里虽有些紧张,表面却看不出半点慌张,“何来欺君之说?难道皇上仅凭宁王一面之词,就断定我背叛了他吗?”
她从异世而来,和这里的人都没有关系,何来背叛一说,不过她知道,他们都这样认为。即便如此,她也不曾做过对不起龙希宁的事。她醒来事已成定局,她无能为力。何况,那晚的事是谁背叛谁,她清楚,龙希宁也应该清楚。
“哼!你的意思是老四说谎?”皇帝不屑地冷哼一声,真是个不明事理的丫头,要不是因为她是江夏王的女儿,他岂会容忍她到现在。
“没错。”夏楚悦脸不红心不跳。
“大胆!”皇帝震怒。
“父皇,您请息怒。既然四弟妹有话要说,不如听听她怎么解释,或许其中有什么误会,现在说开了解释清楚,总比以后再查简单。”
太子瞧着夏楚悦沉着冷静的模样,忽然有些喜欢这个女人,连他都不敢触父皇的眉头,她却能够坦然面对,胆子挺大的。不过让他开口求情,不是因为夏楚悦胆大,而是因为她给龙希宁使绊子。
“既然太子开口,那你就说说,要是敢胡说,朕一定不轻饶。”
“洞房之夜,宁王喝得酩酊大醉,不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