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一呆,半晌才轻轻吹了声口哨,“哟,帅哥,有没有空喝一杯?”
我打量他的时候,修篁也在静静看着我,目光如水般自我身上漫过,温柔而炽热。
听到我出志,他才笑起来,很自然地伸手接过我手里的帕子帮我擦头发,“以你的酒量……今天不能再喝了吧?”
说得也是,今天刚回来,宫里准备了接风宴,大家都挺高兴的,所以喝点酒阿骜这管家婆也没多说什么,但要再喝的话,大概明天就起不来了。
刚回来就误早朝什么的,的确不太好交待。何况明天还要跟月溪商量青州的事,带着宿醉的酒臭去说的话……会更被他看不起吧?
我咧了咧嘴,讪讪笑了一声,“也是。那你来找我……想说什么?”
他反而安静下来,半晌都没说话。
我稍微仰起头,发了个鼻音询问:“嗯?”
修篁这才笑了笑,“你忘记出去之前交待我的事了么?”
嗯,我出去之前,的确有跟他讲让他帮忙留意一下我不在的时候,朝中的大小事情。
虽然说也并不急在今天晚上,但是提前了解一下也好,至少明天朝议的时候不用一头雾水。
我点了点头,道:“过去坐下慢慢说吧。”
于是我领着修篁回了房间,他跟我讲了这一个月鹰隼宫的事情。
倒也没什么大事,我登基已经半年多了,朝廷也基本上走上正规,何况有月溪在。他管理假朝二十年也没出过乱子,这么短短一个月自然不用说。
不过听起来,他这个月倒是比之前懒得多,事情若是不急,便都压着等我回来决定。当然,他那种人自然不可能是真的在偷懒,大概只是为了表明他没有专权的姿态,或者为了培养我本人处理事务的能力。
这当然也不能怪他,但我却有点无奈,觉得自己好像被丢进了一个养成游戏。
当然,我是被养的那个。
没办法,谁让我本来的基数太低了呢。
我叹了口气,有点乏力地趴在桌子上。
修篁笑了笑,道:“不要这样,其实月溪大人已经认可了你吧。”
“我知道。”
不然他大概也不会花这么多心思来“养成”。
我又叹了口气:“但多少还是有点不舒服啦。”
修篁抬起手来揉了揉我的头,就像安慰一个闹别扭的孝,“换个角度想,月溪大人其实是位不错的老师吧。”
我哼了一声,没有接话。
修篁又笑起来,拍拍我的头,“好啦,你不是还从外面捡个了孝回来么?自己都像个别扭孝,到时怎么教人家啊?”
“又不是我教。”我伏在桌上,闷闷地道。
“台甫教么?说起来,这趟旅行……你和台甫的关系似乎……”修篁停了一下,像是斟酌了一下用词,“……有了进展?”
……
是的,我……主动亲了阿骜……
要说进展的话……的确是很大的进展……但……
——那到底算什么啊?
我心头没由来地一慌,刷地就红了脸,索性将头偏向另一边,“……你就非得要跟我说阿骜的事么?”
修篁的手本来放在我头上,我一扭头,便落在了我脸上。
他也没有移开,温暖的掌心贴在我的肌肤上,声音里也带着笑,柔声道:“不,其实我今天晚上来,只想跟你说一句话而已。”
“诶?”我怔了一怔,转过头来看着他。
修篁的手缓缓抚过我的脸,然后托着我的下巴,令我微微抬起头来,自己则倾过身子靠近我,目光温柔,声音温润。
“我很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给大家拜个晚年吧~
过年的时候我一直在偷懒~
什么也不干的感觉真好,哦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