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我一点也不明白那些听起来像是有些古怪的名字为何会在同一个脚色身上出现两种,但这并不难让我理解一件事-那就是调……索娜是个被宠坏的孩子,就算在这种随时会丟掉生命的环境下依然。

但即便是我自认理解了边巴的意思,可脸上却仍恰到好处的露出困惑的表情,一来是避免自己的猜测错误埋下未知的问题,二来是他们之间用的称谓应该不是一个外来者能够轻易理解的,若是这时我表现出的反应和普通人不一样,那么很可能就会引起注意,这很可能让之后想要将部分用不到的东西拿出来换掉的行动出现纰漏。

很显然的,我的决定误打误撞的反倒让边巴对于我跟冬琅两个的身分再也没有一丝疑问,热情异常的主动开口解释。

我们这边的村民早先大多数是从北方迁徙跟原本就居住在这里的藏民,在称呼上跟南边的不太一样,刚才说的阿吾指的是兄长,阿玛拉则是母亲的意思。边巴歉然地笑了笑,摆摆手示意我们跟著他。索娜跟我是青梅竹马,两年前第一次出现游荡者的时候她的巴拉……也就是父亲很不幸地成为其中一员,那时候还好拉姆在祭祀先祖时听到了天音,要求我们将所有游荡者集中到妮雅神庙里,并且不能够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和游荡者们有所接触,这才让我们在第二波食肉者出现的时候免除了之后从外来者口中听到的所有灾难。

悲惨的事情?

不得不说记忆力变差的确有不少麻烦,就好比现在边巴说的明明是印象中绝对存在的过去,可对我来讲却必须要花上点时间才能够把那些满是暗红色的腥臭画面重新找出来,然后还得再次细细回忆一番后才能够对他的话做出评论。

的确,那段时间里发生的事对每一个幸存的人来说绝对是场灾难,可他说免除……不太可能吧?话说食肉者跟游荡者……这还真是浅显易懂的称呼。

想起那些初期被寄生虫寄生后,像个行尸走肉般满大街晃荡的宿主,以及之后见了肉就咬的v.a.v患者,我不得不承认这两种称呼比起西方人认定的要来的更容易让人接受。

边巴的话依旧在继续,而我却有些心不在焉。

不为其他,而是为了那句"免除了之后从外来者口中听到的所有灾难"这一句话。

灾难可以免除?是为了什么,又是何种原因,让这个村庄在这么长的时日里除了增加少部分东西之外依旧保持著最初的样貌?如果仅仅只是一开始将寄生宿主集中管理起来就能让后面的事情完全不会发生,那么这个世界上该有多少地方仍保持著原貌,而不是像这样一路走来几乎看不见人类在地表上的活动痕迹?

这就好比一个人平淡的活了三十年,却在第三十一年时遭遇了一个足以推翻过去三十年的灾难,本以为最差也不过如此了,又再度在好不容易适应了新世界后,又被一个突然跳出来的人指著鼻子说"实际上世界并没有改变,改变的是你"一样令人难以接受。

啊!看我,光顾著说话都忘了正事,那么就……咳!麻烦在外面等我一下。好不容易将"索娜和她哥哥之间不能说的秘密"做了个草率的结尾,边巴终于想起自己原先要做的事,刚抬起的手顿了顿,转而尴尬地摸向已经布满细汗的鼻尖。我这人总是这样,一旦环境足够安全就会常拎不清情况,还希望你们不会介意。

闻言冬琅先是低头看了我一眼,接着朝边巴点点头,语气平淡地回了句"我们可以等"。

既没有顺着话里暗示的意思做出回应,也没有露出期盼中的焦躁模样,过於平淡又令人摸不清底细的答覆令边巴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不悅,紧接着又迅速恢复憨憨的笑脸颔首表示明白。

如果等地累了可以到那边休息一下,我这里可能会耗上点时间,你也知道,外来者登记什么的总归没有本地人来的方便。

似是而非的解释听在我的耳里就像是另外一种隐晦的警告,但那并不能让我对此做出任何反应,因为那实在太无趣。

无聊的程度足以让我当场睡着,可我理智上好歹还记得现在自已还踩着別人的地盘,於是勉强扯了扯嘴角表示明白,然后就一头钻进冬琅怀里,用肢体动作表达"我累了想睡觉"的讯息。

光是从第一次交锋到现在就耗掉将近一个多小时,放在过去我绝对没那耐心跟对方耗,但现在反正也没老板拿着薪资条阴森森对着我笑,除了借着"睡觉遁"来逃避之外我实在找不到更好的借口-尿遁什么的等级实在太低。

等边巴再三跟冬琅叮嘱过绝对不要离开,得到正面回应并且转身钻进那间已经看了许久却只能数清门板上虫蛀出的圆洞数量的木屋后,我才用环在冬琅腰间的手戳了戳他的腰。

你说他为什么要故意拖延时间?将音量控制在仅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大小,我用力将头往冬琅怀里蹭了蹭,做出"想睡觉的孩子在撒娇"的假象。那女人看向你的眼神里除了最初的欣赏和惊诧之外,和边巴交谈时眼里除了冷之外我没读出任何其他情绪,是我漏看了还是她掩饰得够好?

不是你的问题。冬琅微微弯下腰把我整个人像抱孩子般抱了起来好使我的嘴唇更加贴近耳朵,同时调转方向好让我能够眼皮一抬就看见木屋。那女人一开始似乎是希望借着夸张的装扮吓走……不,不单是她。

后面冬琅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我能够理解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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