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萨特的感慨在我的意料之内,所以当他说完后我只朝他笑了笑,然后就自顾自从塑料盒中拿出两个馅饼往身旁的冬琅手里塞,然后手一翻就把剩下的全收进空间里,换成一颗巴掌大的苹果,直接当著他的面咬的喀擦喀擦响。
苹……苹果?就在我咬下第二口,正努力用臼齿将果肉磨碎时,我才等到他的第二句话。
侧著脑袋朝他拋去一个"看不出来?"的鄙视眼神,我又从苹果上咬下一口,等咽下肚后才故作无奈地朝萨特耸了耸肩。
別看我,我这肠胃一沾荤腥就过敏,你们能吃得比我多著去了,就一颗苹果也要羨慕?重重叹了口气,我摆出一副"舍不得但看在都是同伴的份上分一个也无妨"的表情,将手里的篮子往前递了递。好吧,你就拿两个去,一个给你姪……!
篮子是递出去了,萨特也伸出手準备拿了,可在我身侧的车门却突然被人从外面拉开,然后一只手伸进来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把篮子连同苹果一并劫走,同时仿佛深怕没人知道是他犯的案似的,苹果才刚到手,那张嘴就开始哇啦哇啦的抱怨。
还以为你们在车里是谈正事,结果居然是在吃独食!太过份了!豪不客气的从篮子里拿出两颗最大的往冬琅和萨特怀里塞,阿布又从里面掏了一颗,接着才把篮子往后面递。
得!来抓包的不只一个,长山就跟在他后面,手里还牵着希莉呢!
那货呢?朝阿布翻了个卫生眼,我把刚才收进空间里的馅饼又拿出来塞过去,然后状甚不经意地提起那个貌似又被鬼隐了的法堤。
喇捱噁厚……哎哟!阿布嘴里叼著苹果含含糊糊的回答没来的及说完,就被后面的长山一爪子巴在后脑勺上给打断。又是你!长山,我警告……
闭嘴,闪边,我来说。不给他说完话的机会,长山斜眼一瞪打断了他的话。
於是,萨特有幸成为加入的第一天就亲眼见证队伍成员中最没脸皮的家伙,前一秒还扯著嗓子嗷嗷乱吼,后一秒立刻熄了火,像个受虐的小媳妇似的转头拉着完全状况外的希莉,嘤嘤假哭着跑回那张破烂的沙发旁分赃刚才离开时不忘从长山手里夺过来的馅饼和苹果。
咳!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拉回萨特的注意力,我无奈的耸耸肩。抱歉,那家伙就是没下限,不过做正经事的时候他还是挺可靠的。
这点我亲眼看过无数次,但老实说平常看阿布那副完全不牢靠的表现……呃……就算看过无数次,早就明白在遇到状况的时候那家伙绝对是个重要主力,仍不免因为他实在太二而对他的能力产生怀疑。
当然后面这段话我没说出口,只是默默在心里悄悄地吐槽,接着迅速喀擦喀擦几口将手中的苹果解决,然后把话题拉回主线。
至於吃完的果核这类在末世所有拥有种田空间的猪角最爱收集的玩意儿,到了我手上嘛……
开窗、投掷预备、拋扔、解决!
回归正题,那货呢?很自然的将手上沾到的果汁往旁边正默默吃着馅饼的冬琅衣服上抹了几把,然后我对于他衣服干净的程度相当满意。
瞧!随便抹两下都能留下爪印子,可见先前单纯为了乐趣,后面为了生活无差別收集了大量物资的好习惯果然是有其存在的必要,起码现在要找条擦手的不需要担心抹到脏衣服上,还得再额外浪费水资源清洗爪子不是吗?
走神神马的会错过许多重要消息,这点当我从自我满足中回过神来,却只刚巧捕捉到长山没头没脑的一句"带着当初分配的背包底气十足的离开了"后就得到了证明。
蛤?谁离开了?人不都齐全了吗?还多了两个。将视线从自己的爪子上挪开,我很疑惑的侧头从长山跟车门间的缝隙朝外看,然后掰著手指当著众人的面前数了起来。唔……扣掉现在待在沙发那边的阿布跟新加入的希莉,再加上我、冬琅、长山跟同样新加入的萨特,还有法……啊。
终于想起被遗忘的是哪位不但倒楣还总是被不自觉鬼隐的仁兄的我愣了几秒之后才啊了一声,挠著头朝众人讪讪的干笑。
啊哈哈……内个啥……离开的是法堤对吧?说完话后,从萨特眼里看见疑惑的我难得好心的稍稍描述了一下法堤的样貌。就那个矮胖矮胖,声音有些尖,像个自闭症患者的家伙。
……就是他。一阵诡异的沉默过后,萨特才打破沉默。因为那时长山无意间发现被风吹进来落在衣服上的雨水除了颜色深了些外似乎已经没有腐蚀性,为了证明这点,我跟长山做了几个小测试被他看到,等到我们得到现在可以出去查看情况的结论并且引起昆达拉斯先生的注意后,那位……法堤?
不太确定的转头看了长山一眼,得到肯定答覆后他才继续。法堤趁着没有人盯着的时候突然抓住希莉,威胁我们必须拿出属于他的背包并且让他安全离开,本来我是考虑到雨水现在没了腐蚀性,可以趁法堤压着她离开时分心的那瞬间将人制伏,但……
但我跟阿布两人认为白子本身的免疫系统比较弱,所以不能拿希莉的健康打赌,必须将所有的可能降到最低,就让他带着我那个背包离开。长衫接在他的话后面说完,然后有些意外的发现我正一脸茫然地望着他。……又走神了还是有地方听不懂?
走神倒是没有……我尴尬的挠了挠头,然后皱著眉将刚才听到的陌生名字提了出来。只是想问问那个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