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搭在床沿,另一只手则小心翼翼地凑到我的额头上摸了摸,力道轻的仿佛只要多出一分力就能把我给碰碎似的。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重点是为毛他看着我的眼神就好像是已经做好会被责骂的心理準备但仍显紧张呢?你说他这么一个大个子,论个头比我高,论体格比我壮,就算是我真动手打下去,依照目测那一身的肌肉大概痛的也不是他吧?

借着转头打量房间的动作掩饰,我抽了抽嘴角,然后假意咳了一声,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淡定些-虽然从嘴里吐出的字里行间连我自己都能听出话语中所隐含的恐惧与不安。

可……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不等男人做出回应,我舔了舔因为紧张与先前的昏迷而显得相当干燥的嘴唇。我昏迷了几天?外面……外面现在恢复平静了没?我能……能回家吗?

最后一个问题没有说出口,因为答案就已经写在男人看向我的眼神里-无奈、担心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困扰,所有生于过去那个明面上光鲜亮丽民风开放,实则背地里却隐藏着腐败肮脏与保守固执的社会的人,从小最常在四周的大人身上看见,代表着事有隐情却无法告知,只能隐讳地借由眼神表达歉意的眼神。

所以不是我不想问,而是看就知道即使问了,也不一定能够得到最真实的答案。

室内只剩下我和他两人平缓的呼吸以及远处的交谈声,许久之后才听见他叹了口气,起身从旁边拉来一张椅子靠著床沿坐好,皱著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等了几分钟之后,才听到那放在和平年代能够让我腰痠腿软,现在听起来却仿佛是丧钟钟声的嗓子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寂静。

你昏迷了一个礼拜,上级原本指示若在明天凌晨十二点前你仍无法清醒,部队无条件立刻撤退。说到这里男人停顿了几秒,接着弯腰从床底下拉出一只体积相当大的军用背包。这里是部队里目前能够拨出来的物资,虽然数量不多,但起码能够让你短时间内不需要担心安全问题。


状态提示: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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