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衣惊呼道“这么厉害?”
司马焯烈点头道“边境四通八达,悍匪众多,几个寨主武功且又不弱,一般人难以将他们剿灭。”薛青衣了然道“你是被几个寨主所伤?”
司马焯烈倏的一笑,笑容中有说不出的冷冽萧杀道“我是被他们所伤,但他们已经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薛青衣看见他的笑容便知道那些个寨主怕是凶多吉少了,但仍然接着问道“他们付出了什么代价?”
司马焯烈又恢复了方才玩味的姿态,道“结伴去地府了,下面不知有多少冤魂在等着他们呐!”
薛青衣结舌道“匪徒全部被你剿灭了?”虽然暗自腹语这古代没有人权,人命如蝼蚁般,但哪里会真的说出口。
司马焯烈点头道“这些败类自然要除恶务尽,再说若饶他们不死,那日后不知会有多少无辜之人枉死。”
薛青衣虽经历了那些腥风血雨之事,但还是不习惯这种血腥暴力的除恶手法,哎,入乡随俗只能慢慢适应这时空法律薄弱武力解决一切的体制。
她思考了片刻道“刚才那群人可是跟他们一伙的?”
司马焯烈点头道“我带着一千兵马端了他们的老巢,但他们人马众多,让我也大伤元气,无力再剿灭在外的匪兵,那些匪兵倒是有几分小聪明,不与我碰面,而是在过路的林子里设下机关埋伏,等我经过便发动机关群而攻之。”
司马焯烈说的漫不经心,薛青衣却听的紧张万分。
“好在我自小在军中长大,早已习惯了这种突发事件,反应的比较快,可惜的是我楚国的那些个好将士一个个被他们所杀,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司马焯烈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愿意为一个小丫头解惑。
薛青衣长出口气,不由叹道“好在运气好,不然你的命就得交代那里了。”
司马焯烈轻笑道“我自小就把生死看的很淡,性命是小,保家卫国才是大事。”
薛青衣多么人精,从他开始给她玉佩叫她去司马将军府,又说他叫司马焯烈,最后又是说在军中长大还带着上千精兵攻打贼匪,哪会猜不出他是个将军。
但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随意的问道“你准备上哪?”
司马焯烈一愣,显然没反应过来她突然的换话题,道“我回都城向皇上复命,你呢?”
薛青衣会想起薛悦瑶的遗言,心中一痛,道“我去卉城寻亲。”
司马焯烈略思还是掏出先前收起来的玉佩道“太阳落山之前就可以到达卉城,今日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这玉佩你就当留着做个纪念。”聊了这么久他也有些摸清楚了这小丫头的秉性。
薛青衣本还想推辞,但撞见司马焯烈那双温柔敦厚的瞳孔,拒绝的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得接过玉佩,心中暗暗安慰自己就算是交了个朋友“那我就收下了。”
随后在身上摸索片刻尴尬的咳嗽道“咳…我身上没有什么可给你做纪念的。”
司马焯烈不由的失笑道“又不是送那定情信物,无需互相赠与。”语闭才察觉自己说的这话有所不妥,他年纪尚小,说出的话也不知如何去化解,只得尴尬在原地,俊面一片绯红。
薛青衣微愣,随即噗的一笑道“不一定非得是情人关系才互相赠东西的,朋友之间为了增进友情也可以相互交换物品的。”
司马焯烈新奇的问道“是么?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还有这样的说法。”说着好似想到了什么继续道“对了,你是哪国人,叫什么我还不知道呐。”
薛青衣意识到这个朋友互赠礼物是21世纪才有的,他身为古人自是不知道,想到这里只得随便找个借口道“咳……哈哈,我娘跟我说的。”
听到他后面的问题,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先前不告诉他是因为还有怒火,现在看着人家不仅谦和有礼且又身受重伤,再加上自己的怒气也消了,接着回答道“我是祈国人,姓薛名青衣。”
司马焯烈疑惑的问道“祈国人?看你的年纪不过十来岁的样子怎么单身一人到这楚国来寻亲?你的父母家人呢?”
闻言薛青衣明亮的黑眸黯然下来,心中痛的无法呼吸,面上惨淡的一笑道“我没有家人了……”
司马焯烈也不是蠢笨愚昧之人,怎会看不她的难言之隐,他不是探测别人隐私的好事之辈,便随意的问道“你可知我是何人?”
薛青衣一愣道“你不是说过你叫司马焯烈?”
见她茫然的神色,司马焯烈轻笑道“你可知楚国以司马为姓的人少之又少?”
不待薛青衣回答他了然的道道“不过,你不知也不奇怪,毕竟你不是楚国人,且年纪不大。”
随即又是一笑的为她解惑道“我爷爷叫司马妙光,是楚国第一个以男子之身坐稳大将军之位的人。楚国与其他的三国不同,虽是以强者为尊但因吾国当今皇上是女帝,所以连带着楚国女子的想法略有不同,认为女子比男子要尊贵的多。身在高贵的女子跟男子的身份倒是没有多大出处,但在民间男子的地位一降再降。而我司马家祖孙三代为将,也是楚国唯一以男子之姿手握兵权的家族。”
薛青衣惊呼道“也就是说楚国的男将军大多都是从你们司马家出来的?”
随后又微微好奇的道“若是楚国中人不论男女都可妻妾成群那不是乱套了吗?”
她虽知道这个时代以祈,楚,商,宵四分天下,其中祈,商,宵是传统的男尊女卑的国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