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克宁从口袋里摸出了两块银元,在嘴边儿吹了一下,紧接着放到了耳边听响。
封西云和陆沅君双双看向台上,等着霍克宁口中的角儿从帘子后头出来。
而像是要应证霍克宁的花一样,红黄色的帘子掀起来,一个浓妆艳抹的花旦扭着走了出来。
身量也就一米又七的样子,妆后的眉眼娇媚异常,身段儿也浪。可这位花旦身上有股子劲儿,跟女子不一样。
‘她’是个新角儿,十四五的年纪,今天头一次唱主场,新。也是个角儿,刚一亮嗓子,全戏园子的人都被他吊起了情绪,日后定是个能名满天下的角儿。
“芍药花开牡丹放,花红一片……”
叫好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霍克宁把手上的两块银元扔上了台。
银元落地的声音淹没在锣鼓声与唱腔里,但紧接着小楼上包厢的窗户了伸出了一只手,砰的一声巨响,一块银锭子从上头砸了下来。
不偏不倚,砸在了这位花旦的肩上。
银锭子本就重,又是从高处坠下,花旦吃痛一声脚步慌乱起来。底下听戏的可不管他疼不疼,只要一有不称心,就叫起倒好来。
虽然花旦头上插着花,但就算十四五也是个男人,有骨气的。咬着下唇,硬撑着继续往下唱。
陆沅君放下了茶杯,眉头一挑,双臂环在胸前,问向了霍克宁。
“楼上的人是谁啊?”
值得霍经理费这些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