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宝杨不可抑止地害羞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还那么明显。而梁洛兮抿唇浅笑的样子背过脸的她是没有眼福了。
见文宝杨在原地别扭了那么久,梁洛兮终是软下心,迁就说道:“那夫君想要什么答案?”
脸上热气还未消散,但文宝杨因为这句话而回过了头。看着梁洛兮的表情显然是愣了一下,文宝杨没想到她会妥协。不过又想起自己脸上还泛着羞人的红晕,文宝杨立马将头低了下去。
看着石板路面,羞赧使文宝杨说话的声音变得有些闷声闷气:“……比如说这个字该从什么方向去猜想?”
梁洛兮看着被黑夜模糊了的侧颜轮廓,心里千转百转,然而出口的话语同往常一样的柔和:“可以尝试把这个字拆开成两个看看。”
文宝杨听见,点点头就自己折腾猜去了。刚才的尴尬,让她自觉地收敛了许多。
但时间在悄然流逝,这不免让文宝杨心头多少有些焦躁。然而她如今只能站在这里傻愣愣地猜着那个第一眼她就已经心里有了底的谜题。
久而久之,烦闷令文宝杨变得有些心不在焉,她开始左顾右盼,似乎是为了打发这段沉闷无趣的时间。
“猜不到么?”梁洛兮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轻轻的,有种诱惑的飘忽味道。
文宝杨听得心里一跳,将目光落在梁洛兮润泽的唇瓣上,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那个“是”字。
“会不会是……”文宝杨顿了顿,还是把话说了出来,“‘半推半就’呢?推字的一半,就字的一半,便是个扰字。”文宝杨当然不想这么快将答案道明,奈何方才的那句话搅得心头一阵慌乱,让她莫名的心悸。
文宝杨皱起眉头,反复回想自己刚才究竟是中了什么邪。不过这个样子没有持续太久,因为梁洛兮将最后一张谜条递了过来。
终于剩下最后一道题,不过这谜题与之前那道有些不同,文宝杨接过的时候有些顾虑地朝梁洛兮看了两眼。只见梁洛兮神色如常,并无异样。
也是,游戏的猜谜题目对于兮儿来说都是简单容易的,这种难度她又怎么会放在心上呢?文宝杨这样想,心跟着平复下来。或许是自己太长时间没接触它们了,反而让再次触碰的时候对这些事物变得异常的敏感也说不定。肯定是自己太谨慎了。文宝杨将事情想开,心情也舒缓了不少。
于是,文宝杨将目光放在纸条上,看着纸上面的票字。
票风为飘,谜底是‘随风而起’么?文宝杨心里已然有了答案。突然,她侧脸问向身边的梁洛兮:“兮儿,你觉得呢?”文宝杨这话问得有些没头没脑,让人听了不知道该怎么作答。
梁洛兮以为文宝杨在寻要暗示,刚准备开口说明,却见文宝杨自己已经先抢了对白:“我心里拟好了两个答案,但不知道兮儿是怎么认为的。”
“不妨说来听听。”听文宝杨这么说,梁洛兮整个人有了不小的兴致。
“若是去了西字首,只剩底下的示字,这就是枭首‘示’于众人前,那么谜底要是‘斩首示众’的话,也不是说不通的,”将前面的答案解释完,文宝杨接着说,“然而,‘斩首示众’是对的话,那么‘无头告示’这个谜底为什么又不行呢?”文宝杨现在使用得是梁洛兮刚才教给她的拆字方法,所以这样诠释答案别人听了并不会起疑。
“兮儿,我猜对了么?”见梁洛兮没有接话,文宝杨狐疑地问了句。
梁洛兮轻轻额首,并没有直接告诉文宝杨答案的对错与否,而是宽心地说了句:“夫君总算掌握了方法。”
梁洛兮之前的确是没有想过还会有这类的答案,所以听到文宝杨的回答后,她心里生出隐约的欣喜。虽然彼此间的认知存在一些距离,但文宝杨的自圆其说叫人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梁洛兮因此也就没有将心里的答案说出来。
“是么?”梁洛兮的认可让文宝杨笑了起来,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的脸再度红了通透。半响,文宝杨才慢慢说道,“那我现在是不是……是不是可以得到兮儿那个奖励?”本来就不大的声音,说到了最后竟只剩蚊子般大小了。
即便如此,梁洛兮还是听清了,她回道:“夫君什么时候想好了,就告诉我。”
得到梁洛兮的答复,脸红羞赧的文宝杨只是声音很轻地“嗯”了下后就不支声了。
老板见两个人将摊子上的谜题全部猜完,把备好的礼物递过来,示意文宝杨给梁洛兮戴上。
奖品是一串做工精致的红豆手链。文宝杨道谢接过,满心欢喜地为梁洛兮戴上,手链在她皓洁的手腕上缠绕了三圈,长度刚刚好。
梁洛兮抬眼看了下暮沉的天色,牵起文宝杨的手跟她说:“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到前面去。”文宝杨应声点头。
城内有一条通向外面的小河,七夕晚上京城里的人们都会来到这里放花灯,好让花灯随着水流流到城外的湖泊里。
文宝杨在河边的摊子上挑了盏花灯,点上。
“许个愿望吧。”文宝杨将花灯小心地放在梁洛兮手上,看着她阖起眼目许着愿望。
闭上眼睛的梁洛兮少了平时的冷淡疏离,恬静的样子让人看着忍不住亲近。
文宝杨看得入迷了,不住挪前细瞧,她想要将眼前的画面看得真切。怎么知道这个时侯梁洛兮忽然睁开眼睛,目光平静地看了过来。她眉目如画,柔情似水,叫人看得心湖泛起阵阵涟漪。文宝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