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话刚说出来就没了声音,勇气随着张口的瞬间消失不见了,文宝杨似乎又陷入了一种沉静的状态。

梁洛兮料准文宝杨这次会给她她想要的回答,并不着急地站在一旁静静等待。

果然,过了不多时,文宝杨慢慢将憋在心里的话吐露出来:“那个我……我试试。”

听着,梁洛兮将手里的纸条递了过去。文宝杨接过的时候没有看纸条而是将目光放在她身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夫君?”梁洛兮见着,唤了文宝杨一声。

文宝杨回神,连忙低下头避开寻探的美目,对着手里的纸条犯起了愁。

只见纸条中间写着一个端端正正的者字,文宝杨看过后不禁为难起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将这个一眼无法看破的成语说出。

“这个……嗯,”文宝杨皱了皱眉头,费尽力气地思考了一番,然后说出了心底的答案,“是不是‘来者不善’?”文宝杨开了个小玩笑。实际上她说得也真没有错,这的确是“者”字来的没有善意。

梁洛兮听闻,没有忍住脸上的笑意。她弯起的唇角即便不是特别地明显,但文宝杨还是心细捕捉到了。见梁洛兮笑了,文宝杨也跟着笑了起来:“那个答案……对么?”

“夫君聪明……不过并没有猜对,”梁洛兮敛起笑意,浅声地告诉她,“再猜。”

见梁洛兮否定,文宝杨只得遗憾地回应:“这样啊……那我想想好了。”

两人之间的对话,旁边的人听得并不清楚,别人能看到的只有她们俩时不时浅笑低语,你侬我侬的模样儿。

这对小夫妻的感情还真是好,站在她们对面的店铺老板暗暗叹道。

“不若试着将这个者拼凑成另一个字。”梁洛兮见文宝杨迟迟想不出来,轻声对她说。

“啊?”文宝杨侧过脸看向为她做了小提示的梁洛兮,脸上挂着不明所以的迷茫。梁洛兮模糊不清的提点让文宝杨听得有些迷迷糊糊,所以过了半天,她仍然没能理出个头绪来。

文宝杨不说话,就在等梁洛兮能多给她一些暗示,事实上梁洛兮并没有。似乎一切就到这里打住了。

“是不是‘目无尊长’?”文宝杨过了半天才又说。

文宝杨的这个回答看似很合情合理,事实上带了一个明显的错误。者字上面的耂是个比划不全的老字,而者字下面的日代替了匕,如果是这个字不是日而是目的话,的确有更换了目字底就不再是个老字的意思。而老又有尊者长者的含义,自然就会猜出目无尊长的这个成语。

梁洛兮摇头,声音里带着似有似无的朦胧浅笑:“其实……这答案要简单许多。”

“是我想太多了么?”文宝杨听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见文宝杨不知该从何处下手的无措样子,梁洛兮安慰道:“夫君只管慢慢想,离放花灯还有一段时间。”

文宝杨一听,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天色。

已经这么晚了?文宝杨微微惊讶,然后将目光放到了前面的悬绳上,上面挂着孤零零的两张随晚风吹拂而扬扬飘起的纸条。

然而除了上面的那两张,她手里还拿着一张。

相较于梁洛兮的不慌不忙,文宝杨可是着急得紧了。要是这三条谜题不能及时解出来的话,恐怕要将放花灯的时间给耽搁了。而这是文宝杨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因为放花灯才是七夕晚上的重头戏。

紧紧盯着纸上的那个者字,文宝杨犹疑了一阵,缓缓说道:“者字加目,就是瞻睹的睹字,会不会是‘有目共睹’呢?”

弯了弯唇角,梁洛兮这个举动并没让任何人看见。然后她轻轻点头,并不吝啬地赞许道:“夫君厉害,这次猜中了。”

得到梁洛兮的称赞,文宝杨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然而文宝杨心里并不为说出答案而感到半分的高兴。她动作利索地取下悬绳上的一张谜题。单手取下字条的动作已经变得自然熟练,即便是左手,文宝杨还是能牢牢拿稳纸条。但不知道怎么的,这张谜条拿下来的时候却从文宝杨的手里滑了出去。

文宝杨想弯腰去捡起那张落在不远处的纸条,她人刚一动,才想起红线还牢牢系在两个人的手上。文宝杨只得找老板来帮忙。怎么知道就在她准备开口的时候,纸条随着刮来的风飘卷着飞走了。

“这……”文宝杨见纸条已经不见踪影,回过头看了看老板,又看了看梁洛兮,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老板那边当然好说话,但梁洛兮这边呢?刚才她说答对三道题目才会许诺一个愿望的。那如今呢,这下可怎么办?文宝杨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梁洛兮的时候表情略显呆愣木讷,带着做错事情才会有兮兮的可怜。

也不知道文宝杨这傻乎乎的模样儿是不是伪装出来的,梁洛兮说:“是个扰字,打扰的扰。”

文宝杨听了是一脸惊讶,心里更是哭笑不得。现在天色暗沉不说,这里的灯火也并不明亮,兮儿她怎么还能将那张飘走的纸条上的字看清楚?文宝杨真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去佩服一下梁洛兮的好眼力。

“扰字啊……”文宝杨说着,冥思苦想起来。不过,仅仅片刻她就忍不住找梁洛兮帮忙,“兮儿会给些点提么?”

“这不应该自己猜么?”梁洛兮语气闲淡地反问说。

她的一句话就把人不出话来。

等文宝杨组织好语言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出口的话却变成了这样:“可是仅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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