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陪小贱出去买衣服,结果她的没买到,林微微反倒无心插柳柳成荫。一条白色碎花蓬蓬裙,腰间高高束起,裙摆下面厚厚一层纱,再配上同一色系的发饰,看起来还真有那么点复古风情。
李小贱贼贼地看着她,道,“衣服都买好了,周末你可要准时出席哦。”
星期六很快就来临了,林微微换上裙子,伸手拉了下裙摆,心里头还是有些踌躇。一会儿去派对,看见那两人甜甜蜜蜜的模样,心里一定会不舒服,晚上八成又要失眠了。
要不,还是不去了。正想着打退堂鼓,李小贱的电话就来了。
“林微微,我在舞会等着你不见不散哦。”
她扔下一句话,没给微微开口的机会,就挂了。林微微只得打消半路撤兵的想法,期期艾艾地磨蹭着,晚上八点的晚会,七点半还在家里磨洋工。
房门一推,有人走了进来。听到动静,林微微下意识的抬起头,然后便从镜子里瞧见了弗里茨。他穿着杨森的衬衫和西装,乍一看,还以为是杨森本人。
她的装扮也同样让他失神,时光倒流,恍然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记忆中的女孩,曾笑意吟吟地对他说,来抓我,抓到我,我就嫁给你。
上辈子终其一生,最后都没抓到她;这辈子,她就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怎么还能错过呢?
他不假思索地大步走到她身后,伸手圈住她的腰,牢牢地,没再给她逃脱的机会。他撩起她的头发,低头轻咬了下她裸.露出来的肩膀,专横而又固执地留下一个属于他的印记。
“哎呦,你干嘛咬我?”她叫了起来,不满地推开他。
他舔舔嘴唇,不答反笑,那脸上的表情够妖孽的,看得她一怔。为什么他连轻薄自己的动作都会是这样的自然流畅?就好像他对她做任何亲热的事情,都是天经地义的。
见她发呆,弗里茨乘机捏了把她的脸颊,道,“这衣服不错,配你正好。”
囧,三十块的便宜货……这称赞的话咋听起来这么别扭呢。
林微微转个身,靠在梳妆台上,向后仰了仰身体,和他拉出点距离,“谁说我要带你去?”
弗里茨一手撑在她身边的桌角上,屈身向前,咬着她的耳朵,道,“带我去,我保证你不会后悔。”
他的靠近带来一股无形的压力,让她觉得自己俨然就是那被套了紧箍咒的孙悟空,怎么折腾都翻不出他的五指山。她有些懊恼,伸手推了他一把,张嘴正想反驳几句,冷不丁脑中跳出了杨森和倪娜手挽手的画面。
虽然不喜欢他的自以为是,但也不得不承认,今晚一个人去,确实有点苦逼。而有人陪着,多少能掩饰掉一点内心的无助和孤独。只不过,弗里茨这人思想跳跃,做事又不按常理出牌,到底是护花使者,还是cǎi_huā大盗,不好说啊。
她迟疑地问,“你真想去?”
“肯定。”
“那好,”她话锋一转,道,“可以带你去,不过,你得先答应我几个条件。”
他摊了下手,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第一,到了那里不许乱说话,万事我最大。第二,从明天起,你在家不准只玩游戏,要打扫房间,做饭洗衣。”这两个要求并不过分吧,从没见过有人做饲主做的像她这么低声下气的。
“没问题。”弗里茨一口答应,爽快地连眼皮子也没眨一下。
见他这么直爽,她反倒犹豫了,这家伙是不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在玄关处换上一双近十厘米的高跟鞋,她总算是和他平起平坐了,不用仰视别人的感觉真好,就是脚趾头受罪了点。锁上门,一转头,就瞧见弗里茨站在自己身后。撞上她的视线,他弯着眼睛,扬起一抹笑,那神情特温柔。
林微微从没见过他凶悍的样子,所以也没多惊讶,只是觉得他这么浅浅一笑的模样很帅很好看,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见状,弗里茨嘴边的酒窝陷得更深了,伸手扣在她腰间,用力一揽,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在她反应过来前,他飞快地凑过嘴,在她脸上偷了个香吻。
稍不留神,就又被他轻薄了!
“弗里茨!”林微微伸手抵住他的胸膛,气呼呼地叫道,“再加一条,不准动手动脚。”
“那动嘴呢?”
“动嘴也不行。”见他眼珠子贼溜溜地转动着,她急忙抢在他前面,又加了一句,“动哪里都不行!”
弗里茨摸摸鼻子,转个身,立马把她警告的话丢进茅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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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达大礼堂的时候,舞会已经开始了。李小贱在门口恭候多时,看见微微,松了口气,大步迎上来。本想抱怨几句,但一眼瞥见她身边的弗里茨后,聚拢在眉间的乌云顿时散开了,脸上笑得简直是春光灿烂了。
她用手肘撞了下林微微,低声问,“呦,这帅锅是谁啊?”
“我捡来的流浪狗。”微微道。
“哈,哪里捡来的?我也去捡一条。”小贱。
“你要?”微微。
“美少年谁不要?”小贱。
“那一会儿给你带回家。”
小贱猛点头。
弗里茨虽然听不懂中文,但见小贱的目光不停地在自己身上打转,猜也能猜出,这两人的话题十之八、九不离他。于是,他扬起嘴角弯出个弧度,毫不吝啬地抛去个极具鬼畜特色的招牌式笑容,神采飞扬地和她打了个招呼。
李小贱自诩阅人无数,却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