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再没有霜月老师的同意就擅自抱住她并且亲吻她了。”
“可是——”
友纪带头扁嘴。他想说的话黑子明白——霜月听不见还不会说话,要等霜月明白他们的意思,并且同意他们提出的要求,中间至少需要花上几分钟的事情。
“……不答应也行。只不过那样一来——”
背对着霜月在孩子们面前蹲下,知道这样一来霜月就不会知道自己对孩子们说了什么的黑子道:“你们身边或许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哦?”
“————————”
脸色刹那间变白,四个男孩子被吓得连声音都没法好好发出来。他们只能像小鸡啄米那样忙不迭地点头。然后在自家老妈呼唤自己名字的时候快步跑向老妈,接着乖乖的和老妈一起离开。
“阿哲你还真是……”
“小黑子对付小孩子们还真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呢~”
敷衍完、哦,不,是应付完主妇们的黄濑插完嘴后皮笑肉不笑的对一旁还像抱着一只小猫那样抱着霜月的紫原笑道:“我说小紫原,你也该放开霜月了吧~?”
“我才没有必要听黄仔的指挥啊~~……”
瞥了一眼黄濑,紫原旋即把黄濑视若空气。他这样的举动让黄濑稍微有些危险的眯起了眼。
“……黄濑君对付主妇们也是越来越拿手了。”
黑子说着面无表情地走到了被紫原抱着的霜月面前。他可没忘记当初被主妇们包围的黄濑可是连身都不能脱,脱身了全身也满布热情过头的人|妻们留下的吻痕了。
见黑子来到自己面前,霜月轻推紫原的胸膛,挣脱了紫原抱着自己的手。还没站稳在地,霜月就向着黑子伸手。好在黑子眼疾手快扶住了霜月没让她摔倒在地,霜月也顺势用力地抱住了黑子。
“………………”
轻微的、不成音调的声音从霜月的唇下溢出。这是不会说话的霜月发出的笑声。尽管这笑声听在黑子、黄濑、青峰还有紫原的耳朵里像是一种无言的控诉。
——这控诉提醒着在场的每个人他们曾经错过了什么。
那个最喜欢看书,会哭会笑的少女因为被放手而消失。
那个面无表情、嘴巴恶毒却比任何人都要深情的女子因为被错过而死亡。
像是永远不会熄灭的“手术中”的灯,像是没有尽头的等待,像是等待的尽头只有绝望。没有人会忘记三年前那个冬日里他们在手术室外经历了什么。
小——黑——子——
捧起黑子的脸,学着黄濑唇部的动作开阖双唇,霜月向着黑子粲然甜笑。
“霜月——”
望着不知忧愁为何物、抱着自己粲然甜笑的霜月,黑子有想哭的冲动。然而他只是微笑起来,笑得一如十三年前刚遇到霜月时一样风轻云淡。
三年前,黑子为了照顾手术后失去了声音、失去了语言能力,连记忆的大部分都失去了的霜月,毅然地选择了回绝电视台的工作内定。
虽然不能说黑子用自己成为篮球新闻播报员的梦想换取了霜月现在的活泼,但是如果三年前黑子不在霜月身边,霜月多半不会像现在这样生活的自然又快乐也是事实。就是因为黑子和“那个人”一起留在了霜月的身边,霜月才能像现在这样不去想多余的事情,只是开朗又幸福的生活着。遇到了事情不会再一声不吭的全部一个人承担下来,而是会率直的依靠自己身边的人。
因为有在幼儿园打工的经验,在家长和老师乃至幼儿园小朋友们的心中都有良好的风评,黑子被之前打工的幼儿园的园长推荐给了他同学所开设的幼儿园。因为这所幼儿园离霜月家的别庄、也就是一楼部分的和室被改造成这间花道教室的大宅比较近,所以黑子在霜月能够正常的一个人生活后作为正式的教师进入了幼儿园。
而“那个人”,以亲戚身份为霜月的将来铺垫好一切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