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月老师~亲亲~”
友纪说着捧起了霜月的脸颊,并且十分响亮的在上面“mua!”了一下。
“老师~~~”
见状,另外三个男生也有样学样的要亲霜月。
霜月虽然不讨厌被亲,但她多少也有些困扰。毕竟对于听不到声音也说不出话来的她而言,孩子们的亲吻是十分突兀且无视了她的感受的。偏偏,她又不能用语言叫停孩子们的行为,而用动作的话……已经是成年人的她很害怕自己的力道对这些只有六、七岁的孩子们来说太大了。况且霜月也习惯了周遭的人无视自己这个耳不能听、口不能言的人的感受。她也不想扫了孩子们的兴,让孩子们不开心。
眉心微皱,霜月笑得有些困扰,也就是这一刻,有人从走廊上拉开了纸门。
“你们这些蝎~混~~蛋~~”
一手一个熊孩子,像是要捏爆熊孩子们的头一样用大手按住想要亲霜月的熊孩子们的头,高大的男人像黑色的鬼一样从纸门外走了进来。
“苍亲,我说你啊……好歹也反抗一下嘛~~……”
轻松地把霜月从孩子群里面抱起,嘴里还含着棒棒糖的男人带有点慵懒还有些含糊的声音说着。
因为听不到声音,所以霜月一开始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视野忽然浮起的她过了好几秒才终于明白自己是被人打横抱起了。
习惯性地扶住抱住自己的那人的胸膛,霜月抬头朝着那人甜笑,接着又伸手去抚摸那人的脸,为那人整理他那过长的额发以及扫在脖子上的、有点长了的柔软发丝。
(敦、君。)
看着紫原敦因为自己的手抚摸到他的眼睛附近时闭眼,又在自己的手离开他的脸时睁眼,霜月像个小孩子一样开心起来。
(还有、大辉、君。)
双眼因为笑的动作而弯成了月牙,霜月笑看向了一旁被四个孩子当树爬还又咬又啃的青峰大辉。
见霜月向着青峰伸手,紫原很是识趣的上前几步,让霜月能抓住青峰的衣袖扯上两下。
“——”
因为霜月扯自己袖子的动作而回头。青峰很快对上了霜月那带笑的眸子。
欢——迎——回——来——
霜月开阖着双唇,虽然她不能发出声音,但是这种时候该说什么话、怎么说她还是知道的。
“啊……嗯。”
青峰一怔,也不管友纪是不是还露出獠牙咬上自己的手臂。为了掩饰羞涩而垂下眼,青峰的双颊上浮现出了两朵可疑的红晕。
“我、我回来了……”
能从青峰的唇形看出青峰在说些什么,霜月笑着对青峰点了点头。
另一边,同黑皮魔王青峰一同走进和室里的是金发的美青年。
“……今天的课程就到此为止了,谢谢各位夫人肯赏光~”
心里嘟囔着:“什么好事都让小青峰还有小紫原占去了……”的金发青年脸上是营业性质百分之百的好看笑容。
“哪、哪里的事……!”
“我们才是能见到黄濑先生很荣幸呢!”
“就是呀~~~”
被曾经的一流模特儿外加人气偶像、现在全国最受欢迎的机长黄濑凉太的营业笑容迷得七荤八素,连自家儿子把nba当红球星当树爬当磨牙用玩具啃都不知道的主妇们和其他的祝福们一起集体发嗲。好在黄濑已经习惯了眼前这种场面,他不至于当成破功。稍微离他有一段距离的青峰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紫原也露出个仿佛吃到了什么难吃东西的表情。在场的人里还是听不到声音的霜月最幸福。她不必不想听也被迫听年过四十的中年妇女们的嗲声娇笑。
至于霜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种听不到也说不出的状态,她自己也不太清楚。霜月听一直照顾着自己的、亲戚的“那个人”说三年前自己生了一场大病,大病过后自己不仅失去了听力,还变得无法说话了。因为自己那次病得很重很重,所以自己的大部分记忆也跟着听力还有语言能力一起消失了。
对于记忆消失了的事情没什么实感,也不觉得没了听力和语言能力给自己的生活带来了什么大的障碍,霜月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现在的日子很难过。
平时霜月要忙着接收并处理花艺订单。还要忙着教前来学习花道的主妇们、少女们以及所有对花道有兴趣的人们花道艺术。收到比赛邀请函或者是想要参加某个比赛的时候还要为比赛做准备。霜月的生活并不单调。
再加上敦君和大辉君,经常在电视上出现、据说是霜月朋友的这两个人时不时会跑来看霜月。凉太君,做“空中飞人”满世界飞的他只要一回国就会像今天这样带上礼物来找霜月。看凉太君放在纸门外面的奇怪面具霜月就知道他这次大概又去了什么自己叫不上地名来的地方。
“……以后请不要没有经过你们老师的同意就做这种事情。”
“呜哇!!!”
一个带着些许不满的声音轻轻的从青峰的身后传来,这让没想到那里还会有人存在的四个孩子、霜月、紫原甚至是青峰本人都吓了一跳。
“阿、阿哲……”
侧头去看从自己身后走出的黑子哲也,差点被黑子吓得魂飞魄散的青峰一脸惊魂未定的张着嘴巴。
“黑、黑子老师……”
四个孩子好歹都是胆子比较大一些的男生,没有被当场吓哭。但离被吓哭也不远了。
“所以说,你们能答应我吗?”
现在就职于离这间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