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既然我们是朋友,那我就不绕弯子了,有话直说。”慕白羽凝视着凌微这张白里透红如三春桃花般的脸蛋,沉寂了多时的爱意,如潮水般地往上涌,他真想冲过去将凌微搂住,紧紧地搂住。但是,他不敢造次,慕白羽没忘记今天此行的任务。
“好,你说。”
“那就是资金的问题。微微,潭城那个旧城改造项目的前因后果,前两天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今天我不再重复。”
凌微点了点头。
“现在的问题是,安总当时曾答应由他安氏公司来提供资金,可时间过去了四个多月,安总没有动静。”
“那你找安总呀,好好协商协商,说不定他也有难处。”
“我找他了,找了他好几次。但听安总的意思,他好象不愿承担了。”
“那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吗?”
慕白羽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我猜,是不是跟你不愿和安总结婚有关?”
“跟我有关?我不明白。”
“微微,你在失忆前,是安总深爱的未婚妻。听说,你们之间已有了婚约。你失忆后,竟然拒绝了安总的求婚。这个,我能理解。记不起过去的你,在你的心里眼里,安总跟陌生人没什么两样,你怎么可能跟一个陌生人结婚呢?可安总不理解,他很生气。我想,他很可能是因为这个而不愿替你承担那份责任和义务。”
“你们老是说我跟安有婚约,这难道是真的?”凌微恼怒地拍了一下脑门子,唉了一声,说:“真要命,这怎么可能呢?假如真有,我怎么一点也记不起来?慕总你说的没错,安对我来说,真的跟外人没什么两样。”
慕白羽将话题重新扯回来:“安总假如是因为上述原因而违反约定,那他真不是个男人,太小心眼了。这个时候,他应该体谅你理解你,并为你完成你没完成的事业,这才算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慕总,假如安是因为跟我生气还不愿践诺,那我也没办法,我总不能强行地从他的口袋里把钱掏出来吧?”
“微微,你能不能好好的跟安总说说?我这也是没办法,火烧房了。微微你也是亲眼见的,潭城的工地已开工,材料已经进场,我已经垫了一千多万。这一千多万还是林付行长替我调来的寸头,每月的利息就得四十多万。微微,我真的很着急,再这样下去,工地要停工,借进来的钱要连本带利的归还。微微,看在我们老朋友的面上,你就帮帮我吧?好吗?求你了。”
凌微一脸的焦虑,摊了摊肩,苦着脸说:“我怎么帮你呢?看你这么着急我也难过呀。跟安说?这很困难,安跟我生气了,在国外的这段时间里,连电话都不给我打一个。”
凌微压低声音,羞羞涩涩地说:“跟你说实话吧。安啊,他这个人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太小心眼了,别说主动给我打电话,就算我打过去他也不接,偶尔接吧,他三言两语随便就打发了我。这话,在别人面前我难为情,不好意思说,跟你说说。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如此难堪呢。想我凌微,是那种被男人冷淡拒绝的女孩吗?气死我了。”
凌微说了这么多,慕白羽一句也没听进去。他皱着眉黑着脸,站起身子,在屋子里来回地踱着步。
“慕总,对不起,不是我不帮你,而是帮不上忙。”
慕白羽走到凌微的面前,将目光直直地锁定在凌微的脸上:“微微,当时,这事是你亲口答应的,否则,我也不可能把面铺得那么开,铺到潭城去。正因为有你这个坚强的后盾,所以我一点没有犹豫,爽快地答应和你合作。换上别人,我绝对不会轻易答应的。”
“慕总你的意思是,这事赖我啦?”凌微不高兴了,沉下小脸,瞪大眼睛,“我真是太好心了,还不停地替你担忧想办法,没想到你把责任全推到我的头上。慕总,你太过份了。”
见凌微生气了,慕白羽更是着急了。自己已经走投无路,凌微是唯一的,最后的退路。这条路要是被堵了,那自己真是死路一条了。
“对不起对不起,微微,我不是那个意思,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慕白羽陪着笑脸:“我的意思是,我信任你,我相信,你不会见死不救的。而且,我们是合作伙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明白这个道理,”凌微缓和了态度,无奈地说:“只是,我手头上没钱哪。”
“微微,你是在国内人口中的富二代,你的父亲在澳洲经营着庞大的公司,富庶一方。你,”慕白羽试探地说:“微微能不能跟凌伯父开个口啊,请他老人家支援一下?”
凌微皱了皱眉头,叹了一口气,说:“我真的记不得自己还有那么有钱的父亲。慕总,我的父亲真的是大富翁吗?真的在澳洲吗?我总觉得大家在哄我。上次,凌志董事长就硬说他是我的父亲,我的家在悉尼,这是真的吗?真难以相信。”
“这千真万确,你不要置疑。这天底下,哪有有钱人去认穷人的?只有穷人去乱攀富人的。微微,你真的是凌董的千金,你来自悉尼,你来中国的目的是为了唐人股份公司来拓展业务和投资的,唐人股份公司是你家的公司,无论在澳洲还是在中国和东南亚,这个名号都是鼎鼎有名的。正因为这样,我们认识了,并且合作了。”
“这么说,这一切都是真的?”
“真的真的,别人骗取你,我不会骗你。”
“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