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你可不可以问凌伯父伸一下援手?”慕白羽再次提要求。
凌微沉思片刻,为难地说:“唉,你不早说。因为我死活不信凌董事长是我的亲生父亲,得罪了他,凌董事长一怒之下回国了。”
“这没关系呀,你可以打电话或是回悉尼跟凌伯父说明情况求得他老人家的原谅就一定ok。我相信,凌董不会看着你有困难而视而不见的。”
“那……那我试试?”
“谢谢微微,谢谢微微!”
慕白羽觉得自己就象个溺水者,一下子抓住了浮在水面上的救命稻草。
第二天傍晚,无聊之极的凌微又上宁静家去了。
“宁安娣,我想吃泡爪,”凌微也不客气,宁静刚问凌微想吃什么,凌微劈里叭拉的就说一大堆:“还有,火腿肉烧笋干,麻辣豆腐,宫保鸡丁,松鼠桂鱼,还有拔丝苹果,还有—”
宁静接过话去,溺爱地说:“小馋猫,宁姨倒是什么都愿意给你做,只要你喜欢吃。可这么多,你吃的下吗?不着急,慢慢来,你每天过来,宁姨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凌微亲昵地搂着宁静的脖子,撒着娇:“好,我天天来。宁安娣,我先说定了,每天不许重样。”
“当然不会重样,宁姨别的不会,做两个菜还是有这个能力的,”宁静点了点凌微的脑袋:“你呀,跟楚楚一样,口味一般,就是刁,专爱吃一些做工繁琐的菜肴。”
“嘻嘻,安娣,楚楚要是回来了,她一定会吃醋,我把她的妈咪给抢走了。”
“楚楚是个大方的孩子,她才不会吃醋呢,多个姐妹多好?小时候啊,只要小朋友来家玩,她总是把自己舍不得吃的东西拿出来给大家分享。”
“母爱和食物不一样啊。”
“道理是一样的,楚楚从小就大方,处处为别人着想,要不然,她也不会认识那个姓戴的女人。那时我就说她会引狼入室,让她小心点那个女人。可楚楚不信,还跟我生气,说那个戴玉是她的好姐妹,这好哪好的。唉,你看,现在不是验证我的话了吗?要不是那个姓戴的,我的楚楚怎么会落得这么惨的下场?这么多年在国外,虽说有爸有妹,可总归没有亲妈在身边,她苦她难啊。”
凌微红了眼睛,掉过头去,强装欢笑说:“宁安娣,您别担心,楚楚好好的,等过了这段时间她就会回国来看您。”
宁静嗔怪道:“这丫头,口口声声说过段时间过段时间,可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了也不见她回来。微微啊,给楚楚通话的时候代宁姨问问她,是不是把她的亲妈给忘了,忘在后脑勺了?”
“哪能呢?楚楚就是忘掉所有的人也不会忘掉她的妈咪呀。”
“就你这孩子嘴甜。”宁静提起菜兜:“我去买菜,丫头,你在家呆着,好好休息休息,宁姨一会儿就回来。”
凌微倚在简易沙发上不想动弹:“好吧,我最讨厌闻菜市场的那种味道,闻起来就想吐。”
“你呀,连这种习惯也跟楚楚一样。要不是你长得跟楚楚不一样,我真会把你当成楚楚哦。”
凌微涎着脸笑:“安娣,我和楚楚相比,谁更漂亮?”
“从我一个当妈妈的角度看,当然是我的楚楚更好看。可平心而论,你比楚楚漂亮,眼睛也大,脸型更耐看。”
嘻嘻。
凌微笑得莫名其妙,笑得有些古怪。
宁静慈爱地斜睨了凌微一眼:“这孩子,说你漂亮就这么开心?好了,乖乖地呆在家里,我很快就回来。”
说着,掩门出去。
家里没人,凌微摊开手脚躺在沙发上,顺手打开电视。
把遥控器捏得发热也没找到有喜欢的节目,正想关机,门外,传来了细碎的开锁的声音。
凌微一跃而起,笑道:“安娣,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菜市场开到楼底下来了?”
门开处,凌微怔忡着了。
门外的人一脸的欣喜,一把抓过凌微的小手,拼命地摇头:“小宝贝,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啊?小微,你竟然还活着,真的还活着!”
凌微冷静下来,脸上,全是纳罕的情神,她用力地夺回自己的手,歪着头问:“您是谁呀?您怎么有这个家的钥匙?您……您是不是这个家的客人?”
“小微,你真的不认识我?”那人大步地走进屋,仍试图去抓凌微的身子。可是,让凌微如泥鳅般地滑开了。“传说你失忆了,我真的不愿相信。小宝贝,你真的记不得我了?我是楚雨浓啊。”
“楚雨浓?”凌微蹙着眉尖,歪着脑袋,好象在极力回忆似的,“这个名字我没有印象,一点都没有。您到底是谁啊?”
“小微,我提醒你一句,在你出国前,我们在郊外的那栋别墅里曾订下婚约。当时你说,让我尽快恢复单身,你一回来咱们就结婚。没想到,你出去没几天便传来了失事的消息,当我听到那个恶耗的时候,真是如遭重击!真想随你而去。几个月后,我又听闻你还活着,但失去了所有的记忆,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认识都拒之于门外。我又惊诧又不信,我曾派人给你送了一只很大的花篮,回来的人说你根本不记得有我这个人。你到省城疗养院后,我又去咨询那里的医生,证实你确实失忆了。”
什么,那只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的花篮是楚雨浓送的?而且,他去疗养院调查过自己?
这只老狐狸!
凌微一身冷汗。幸亏当时没有泄露自己是个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