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是,同名的人?
戴玉宁愿相信是后者。
但戴玉生性狡诈多疑,直觉告诉她,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她在房里如困兽一般地转悠了上百次后,再次打开门。
不巧的是,那扇紧闭的房门刚好打开。
戴玉忙将门轻轻地关上,留下一条门缝。
从那扇门里走出的是,安澜。
戴玉凝神静气地看着,安澜从自己的门前走过,步伐慌乱,轻重不一地走回他自己的卧室。
不对头,安澜好象被霜打似的,连眼光都发直了。
哈,肯定有事,而且是大事!
戴玉幸灾乐祸地猜想。
她决定,赶紧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戴玉第一个想到的人,竟然是王恩龙!
一大早,戴玉便打车到了王恩龙的小店。
王恩龙正准备外出买菜,见状,先是一愣,随后便晃着肥硕的脑袋叽笑道:“慕夫人,今天贵脚踏贱地,有何贵干哪?”
“王恩龙,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
戴玉上前扯住王恩龙麻渍油花的衣袖:“进去,屋里说。”
王恩龙用力甩开,取笑道:“别跟我拉拉扯扯,我担心自己的光辉形象上了那‘光荣榜’!”
戴玉一听就火了,瞪起细小的眸子骂道:“好啊,你这个王八蛋,你倒先提起来了。”
说着,拳头便像下雨一样落在王恩龙的身上!“我一猜就知道,准是你这个王八蛋干的好事,除了你,有谁这么缺八辈子大德?除了你,谁会知道?”
王恩龙被骂得火起,猛地推了一把戴玉,高声大叫:“臭货,你好事不找我,坏事全赖在我的身上?我干的?凭什么就咬定是我干的?”
“你是臭养的!”被推倒在地的戴玉也不示弱,爬起来就朝王恩龙扑过去:“你说,你的那些照片是哪来的?你今天要是不说实话,我也不活了,一把火把你这个小店给点了,我们一起到阴间去报到!”
戴玉身小体弱,可在盛怒之下,她变成了一头力大无比的母狮,手脚齐上!
顿时,王恩龙被着实地踢了几脚,脸上,被抓绕了几道红杠!
当着几个徒弟的面,王恩龙觉得自己太丢面子了。他呀地一声,圆瞪鼓眼,一脚踢翻了戴玉,转身从厨房里抓过一把剁骨的菜刀奔出来,朝戴玉便砍去:“臭贱货,反了你了!你别急,我这就送你去阴间报到!”
看热闹的徒弟与路过的行人,这会儿见事情闹大了,要出人命,忙上前相劝,有人按着王恩龙,有人将戴玉拖开。
刹那间,这里成了一个闹哄哄的集市。
王恩龙被徒弟人拉进小店里。
见有三五个中年妇女围着自己,好似站在自己的这一边,戴玉顿时壮了胆气,跳着脚继续骂道:“姓王的,今天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绝对不放过你。”
“臭女人,你走不走,再不走老子不一刀砍死你!”在徒弟们的拉扯中,王恩龙冲戴玉晃着菜刀,肥腻的脸上爬满了汗珠,腮帮子上的肥肉颤抖着,外衣已脱去,鼓着一个篮球般的大肚子,如小丑般地跳来跳去:“你还好意思问照片是哪来的?像你这样不要脸的女人还活在这个世上干什么?早死早好,省得被人笑话!”
“你才没脸活这个世界上呢,”戴玉已失去理智,什么样的话最能伤害王恩龙,她就说什么:“一个大男人,连那个要命的东西都没了,还活个什么劲?换上我,早就一头撞死了!”
看热闹劝架的人都来劲了,纷纷猜测:“这是什么意思啊,什么要命的东西没有了?”
王恩龙那个刚收的小徒弟更有意思,他直接问王恩龙:“师傅,什么要命的东西没了呀?既然是要命的,既然是没了,那你怎么还活得好好的呢?”
“滚,全给老子滚!”王恩龙羞忿难当,冲着人群吼道,又猛地踹了一脚小徒弟:“再胡说八道,老子先宰了你!”
砰地一声,那把剁骨的利刀狠狠地砍向条案上的猪脚。
猪脚顿时一分两段。
“师傅,你消消气消消气,别跟这小兔崽子计较,这小乡巴佬,他懂什么呢。”最会察颜观色的大徒弟跟了王恩龙好几年了,王恩龙的许多事情他都知情。他也认识戴玉,当年,他曾随着王恩龙去潭城捉戴玉的奸。说着,将一壶新沏的铁观音捧到王恩龙的手上,谄媚地说:“师傅喝口茶消消气,我这就把外面的那个女人赶走。”
戴玉还在外面叫骂。
喝了几口滚烫的茶水,王恩龙渐渐地冷静下来,他想,自己暗中遭人算计,被断掉了男人的命根子。这事,那帮恶人做得隐秘,自己又不好意思声张。为了制造假象,成了太监的王恩龙从此后还故意隔三差五地大肆张扬去找妓逛红灯区。
这事连王恩龙的亲爹亲妈都不知道,戴玉又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这事真是慕白羽干的?
出事后,王恩龙一直怀疑是慕白羽所为,可苦于找不到证据。
为人粗鄙思想简单的王恩龙,这么多年经过这么多的变故后,他已经多了几分老道与沉稳。
想了想,他叫过正在劝说戴玉的大徒弟,在耳边说了几句。
大徒弟点了点头,重新走回到戴玉的身边,态度和气,轻轻地说:“师娘,你也别生气了。刚才我师傅说,你们好歹也当过几年的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这样闹,除了让别人笑话外,又有